49. 对不住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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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孟替主子清好疮,又去端来水和疮药粉,一回来就看见黎奕已经穿好了里衣。

    黎奕向乌孟伸手。

    乌孟将药粉和信件一齐递到黎奕手里。

    黎奕拆开信件:“锦衣卫的人安排好了吗?”

    乌孟答道:“安排好了,齐公子一切安妥。”

    今晨飞鹰送来的密信是黎家在木里的驻军送来的,黎奕匆匆扫过后便将信纸点了火:“执金吾使在营里吗?”

    乌孟答:“孟将军一早就带人出去了,说大战刚过,边线难保还有心怀不轨的羌渠余孽。”

    孟林出身北镇抚司,当年的北镇抚司又被人叫“牙厂”,整个城中下至贩夫走卒,上至富甲贵胄,就没有北镇抚司寻不到的人。陈老三也说过,领兵打仗这一块孟林或许不是好手,但寻人整个大元朝没人比得过他。

    火苗吞噬了整张信纸,蜡油“啪嗒”一声滴在牙桌上。

    黎奕系好腰带:“虞仑钟也在南渡江?”

    虞山水患平息后,虞仑钟就像人间蒸发,只留下被卷空的虞山,难怪沈游行一直寻他而不得。

    乌孟也吃惊:“虞仑钟从虞山逃出来后一直没再找到他的人,没想到是受到刘誉的庇护了。”

    夏槐宁高声道:“若是庇护,为何不将他接到徽京,而是将他安置在这乡山野水?”

    夏槐宁的声音由远至近,黎奕慢悠悠地侧身,不深不浅地看了来人一眼。

    “秋狩之前刘誉曾向工部调过大量火药,还几次邀约工部的颜侍郎,杨阁老知道后还为此事在朝堂上严词痛骂过。之前我也因为此时去东宫提醒知远,只是被知远拒在门外。”夏槐宁正视黎奕,“刘誉并非庇护虞仑钟,而是特意将他安排在此处,若我没有猜错,铜矿就在南渡江。”

    紧接着掀帘而入的吴大勇头垂成了鹌鹑:“夏公子说他是小侯爷的人,还有八王爷令牌,我也不好拦……”

    黎奕不冷不热:“和仲是八王身边的红人,别说这小小的营仗,宫里都是来去自如的,你当然没法拦。”

    “黎奕!”夏槐宁哑言,想说这人说话怎么越来越像齐知远了,然而心里憋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

    夏槐宁不情愿地拱手:“是夏某冒昧了,还请小侯爷见谅。”

    黎奕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工部侍郎颜筑是个会看颜色的,兴许是先他人一步察觉到了藏在秋狩里的波诡云谲,早在先皇邀列时便佯病在家,还以工部事多繁杂为由,暗地里不许工部的任何一人来忠州。

    “忠州路远,得知此事后我跑死了两匹快马才敢了过来,今日天黑我之前必须回京!若我知道他能闯下这样的弥天大祸,当初就算以命相搏,我也不可能让他来忠州!”夏槐宁手握成拳,恨铁不成钢地砸在桌上,“从我认识他起,我就知道他早晚有一天会出事,现在                                                他身份暴露,谁都知道他是周家遗子!朝中虽人人都知他与先生不和,可二人一个屋檐下生活数年,说不知彼此身份也太过牵强,审案时定会有人在先生身上做文章,如今只能先起找铜矿,让大理寺将案件拖延,拖到新帝回京正式登基后天下大赦时,再求将功补过,兴许还能饶知远一命。”

    黎奕瞥了一眼桌子:“有话好好说,别砸我桌子。”

    夏槐宁脸憋得通红,忿忿道:“破桌子而已,大不了等回京了赔你一对!”

    “这是先皇赐的黄花梨,你的俸禄赔得起么?”黎奕转身,身姿如松柏般笔直挺阔,“我劝你还是尽早回京,省的东窗事发后颜筑再罢你的乌纱。送客!”

    吴大勇闻言要将夏槐宁带走,夏槐宁挣脱,指着黎奕喊道:“黎长懿!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我看错了你!你当真小人!是知远错付了一腔真心!”

    黎奕回头:“那我问你,既然你心中已有成算,那你为什么不去找铜矿,而是来找我?”

    吴大勇松手,夏槐宁一个踉跄,显些跌倒在地:“我,我身份不便,能救他的只有你!我知你两情谊深厚,与旁人不同。”

    “是身份不便,还是不愿牵扯到自身?夏和仲都知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我黎奕就不知道?我不愿与你废话!”黎奕加重了语气,“乌孟!”

    见吴大勇又要捆住自己,夏槐宁甩手,忿忿道:“不用!我自己走!”

    将夏槐宁送走后,黎奕才松弛下来,脱下外袍后才发现原先未愈的伤口沾了冷汗,早已成了白烂的一片。

    黎奕用手扶着椅子,将背脊挺得笔直,铜镜里肩胛的肌肉因为紧张而显得更苍劲,黎奕用嘴咬掉药粉瓶子,顺着伤口倒了上去。

    药粉一扬,空气里尽是簌簌飞起的粉尘,混上了血水,烧得心疼。

    乌孟进来时黎奕已经重新穿好了衣服,除了额上多了点冷汗外看着与往常并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