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扒灰的恶鬼…… 闯进来的竟是田庄头,……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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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闷葫芦不说话,一脸青青紫紫,也是被洪家男人打过一顿了,身心都要背负起他那畜生爹遭下的恶。

    两架牛车一前一后到了西庄外,载着唐林的牛车更后一些,远远的那辆板车上,有个胡子花白的老翁挎着小箱子被不少人连拉带扯,急哄哄的带走。

    “郎中来了--”

    这会儿大伙都聚在一起凑热闹,自然没注意到,跟在老郎中这群人身后还有唐林二人。

    呼哧呼哧还没喘匀气息的老郎中被沈家人拽过去,待看清了那榻上人的惨样,万万不敢耽搁了。

    “这位娘子受惊过度,心悸失觉,内里肺息衰弱,外加其声带受损等外伤。

    我且开两副药,一副养肺汤,一副安神汤,不过最关键的还是要看这位娘子是否想活,若是自己都万念俱灰,存了死志,便是在世华佗也救不了!”

    老郎中到底是男子,有些地方他也不便查看,但看其脸上的巴掌印,就知是一门理不清的家务事。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唉,这般好的姑娘家嫁到这么个豺狼虎窝里,那不得被吞剥吃干净喽。

    ”呜呜呜,翠姐儿,都是娘的错,就不该松口将你嫁给这人面兽心的东西!“

    洪母伤心自责,她摸着洪翠敏被打得红肿的脸,真是心都要碎了。

    ”我洪家要带走自家的闺女,这门亲事不作数。

    田大郎,我洪家必去报官,你就等着坐牢吧!”

    一听洪父要报官,隐匿在后面的田庄头拉着臭婆娘一起,赶紧出来说和。

    ”亲家公,这家务事传出去,污的不还是家娘的名声。

    这狗东西打人是不对,我们这做爹娘的替他陪个不是。

    来,要出气,尽管死命的打这狗东西!

    家娘进了我田家,就是我田家妇,往后咱公婆指定对她百倍的好。“

    唐林大概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奄奄一息昨儿才进这田家门的新妇被那缩在角落抱头任打任骂的田大郎新婚之夜给家暴了。

    新妇洪氏上吊,眼下生死不知,洪家要为闺女讨公道报官,这田家呢明显要阻止报官。

    唐林瞧着那田大郎不吭一声,面相是非常普遍的庄稼汉子,确实让人想象不到还有恶鬼的一面。

    “你是何人?小娃子一边去!”

    趁着田洪两                                                家口水官司,唐林已在床榻边上仔细打量起洪翠敏。

    “瞎眼的狗东西!这是唐府公子,也是西庄的新主子!”

    青竹挡在唐林背后,面向凶狠疾色的田庄头,直接骂过去。

    呀,唐府金贵的小公子!

    他们这些佃农不就靠着租赁唐府的田产过活,对于拥有生杀大权的唐林,顿生敬畏感。

    “是奴才这狗东西,有眼不识泰山。”

    田庄头倒是能屈能伸,立即谄媚的打千赔罪,他同佃农不一样,正正经经唐府的奴才,签了死契的,所以才能管着一庄子。

    洪家自是有些顾忌,打狗要看主人,若是唐林要护着田家,公道注定讨不回。

    ”把那田家汉子带过来。”

    洪家一听应激的防备,就怕这畜生突然暴起又打他家闺女。

    田大郎唯唯诺诺,被某些想在新雇主跟前讨好的佃农们推挤着上去。

    洪母看仇人似的,立即拦在床前。

    “田家大郎,我问你,榻上这女子可是你所害!“

    面对唐林的诘问,田大郎很痛苦,他不说话,不知是默认还是有苦难言。

    ”好!你即是默认,必是做好害人性命的后果。

    于公,有元宋律法去判。

    但在这之前,于私,我是西庄的主子,每一户佃农与我唐府签下佃契,便是为我唐府农耕生产的劳动力。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为我唐府创造效益,包括被你迫害的洪家女子。

    换句话说,这是在损害我唐府的利益,我自是要讨回。”

    “按着洪家女子现在的年岁开始计算,她至少有三十年所能产生的效益价值。

    元宋朝女子限额十二亩,一亩田收1.5石上下,每石七百钱上下,播种一年两季,算一算需赔偿我唐府七百五十六两!”

    其实佃农们听不大懂,不过等到最后的算数出来,七百五十六两!

    这......天文数字!他们几辈子都没见识过一两银子,更何况这几百两!

    人堆里一下子爆发惊恐的喧哗声,原来那洪家娘子这么值钱!

    其实,这算法前提是女子能立户,才可申请田地,而且也并非顶额就能直接划拨十二亩,数亩不一定。

    对象吗,可不包括底层的百姓,往往是那些有家底的乡绅显贵,这些门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