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抄家进行时…… 又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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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还以为是玩乐。
像钱嘉富这般明白何谓夷九族,哪一个不哭惨了求着饶命,他们不想死。
“官爷!我要和这钱大贵断绝父子关系,脱离钱氏祖籍!我不是钱家人--”
想到南京城里对此人的风评,皇城司纷纷露出鄙夷之色。
先有农夫与蛇恩将仇报,如今当真不为人子的畜生。
他们十分好奇眼下钱大老爷的表情,自己最宠爱的亲儿子大难临头要背恩望祖,岂不心寒。
等到人齐,皇城司重新通读了一遍圣旨判词,这回钱家女眷听明白了,小脸煞白。
说是发配充奴,其实不外乎一个被卖为官妓,一个充实军营,或者被某一家买去为奴为婢伺候人。
想到自己的下场,钱姚无法接受,她竟是视死如归一般突然撞向廊柱,狠狠的不留一丝缓冲。
在一阵阵惊呼中嘭的一声以头创柱,血花喷溅,瞬间半边脑壳凹陷了进去。
她无力的顺着柱子瘫软下来,撞柱并非一下子就能死去,像是脑子里扔进了一个手蕾炸开,搅合成一团浆糊。
其实钱姚已经分辨不清今夕何夕,就这么睁着眼睛慢慢瞳孔消散。
“姚姐儿死了--哈哈哈,死了好,死了好啊--”
处决钱家人的刑场,尽管外头热闹谈论的都是此事,但唐林没有去旁观,他如今正在巡视自己的铺子。
“少东家,请--”
贾雨作为锦绣布行的副手,不明白为什么头一个被唐林召见。
“跪下!卖主的东西!”
谁知唐林直接厉声呵斥,一脸怒容,并且今日随他出行的四个家丁顺势上去扣押下了贾雨。
贾雨的面皮,死死的贴在石面上,但他还是要说。
“少东家!奴才怎么就卖主了,打从奴才卖进唐府,十二年里本分勤恳,不敢忘了主子的知遇之恩。冤枉啊--”
“哼!冤枉?
靠着贪墨的钱财,这些年,给自己添置的房产地契可不少吧!
家里日子过的比我唐府都要奢靡,这就是你说的本分勤恳!”
“乌雀巷,三起的院落,真真是主子的排场!
你觉着,我是怎么知道的!
年末后满打满算,吴浦生也到了年岁告老,这空置出来的正手位置,理应由你这副手顶上,如今倒是不用了。”
唐林口中的吴浦生,正是锦绣布行的掌事,正手,二十来年的光景,可以改变一个人,也能将一个中年人变得耄耋老矣。
似是而非的话让贾雨心中一跳,难不成是那老东西背刺了他。
布行里的油水有多少,他贾雨会 不知道吗,那老东西会甘心告老退出,舍了这份大头的油水,就问何处还能寻摸到。
将他拉下来,副手折了,没了接替他位置的人,那老东西不就能拖长告老的时间继续摸油水。
贾雨想到了很多,但他还是存着一丝警惕,万一是唐林诈他呢。
“主子,隔壁,吴浦生就候着。”
唐林意味不明的看了地上的贾雨一眼,抬脚去了隔壁,没过多久,隐隐的有人声传来。
“少东家,他可招了?
那贾雨贪墨主子的家财化为已用,背主的东西绝不能轻放!
唉,也是奴才年纪大了精力不继,才让这等蛀虫猖狂为祸,奴才失职啊。”
真是这老东西背刺!
贾雨听这口气,却为吴浦生不假。
好啊,前头摆出一副模样,说什么一条船上的蚂蚱,绝不能背刺同盟,后头,他就告到了唐林眼皮底下,全副甩锅给他。
这一手玩的妙啊,一来把自己摘出去,二来顺道也能把他给除了,继续安稳当他的正手。
跟这老东西同流合污的十年里,他贾雨怎么可能不留一手,期间假账寐主,各自分赃时间多少,他都另外记了一笔。
“主子,贾雨招了。”
青竹进了隔壁的屋子,除了唐林,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善于口技者,故意用吴浦生的口吻说道。
“恭喜主子--”
“收网吧。”
唐林笑容晏晏,抿上一口茶水,再放下说话,他在人牙园子也不是白呆的。
像一旁的男子正是牙子,先前两人有过来往,唐林倒是知晓他这一本事。
用唐府的名义将他收为已用,包括唐林自己想培养的嫡系人手,选择的都是背景绝对干净,在年岁上容易重塑思想,灌输忠诚之人。
“官大人,为何无辜抓人!草民一家本本分分,并未犯事?”
长安坊一座二进的院子突然冲进来衙门中人,衙头黑着脸,一句谁是吴浦生!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