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脸红了!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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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肚皮。

    见他不答,她眼眶蓄积的泪花愈发汹涌,接二连三地烫他手心。

    林霁寒想擦掉她脸上的泪,但他不敢落伞,另一只手还被她紧紧扣住,于是无奈叹气:“对不起,是我没有控制好……情绪。”

    察觉扣住他的手松了力道,他才得以抹去她余在脸侧的泪。

    “我原谅你了,但是要罚你……”

    腰间被她一把拥住,冰冷的胸膛传来阵阵热意,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正来回蹭他,林霁寒甚至听见了她吸鼻子的气音。

    她半垂着眸,淡去的雾气显出冰山一角,眼底萦绕的淡漠在曲清雪抬头的一瞬,徒然散尽。

    玉镯传来丝线般细长的灵气,与以往不同,触碰他时,白色灵丝变成了嗜血的红色。

    她浅浅笑着:“罚你跟我讲清楚,喝醉那夜,宫宴还发生了什么。”

    目光一转,容婉泛红的双眸与她对上,对方看见她时,牵强地扯了扯唇角,最后都化成垂落的哀意。

    曲清雪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容婉,她从伞下走出,轻轻捧起容婉的脸,“你看清了吗?他们多虚情假意啊。”

    表面上欣赏她的师长,如今成了决判人,轻而易举地拿走她用无数日夜得来的成绩。

    “你早就知道了。”容婉勾动唇畔,想起了副院长以母亲的名节要挟她,想起了那群纨绔是怎么嘲笑她的。

    只会用些下三滥手段的寒门女,怎么配走进那高高在上,充斥着腐臭味的地方?

    愤怒与恨意交杂,最终化为平静的风,散落天地。

    “                                                我想通了,需要我做什么?”容婉垂下眸弯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

    在大考前夕,曲清雪就暗示过她了。

    如果只有神可以决定一切,那她就会是神。

    ——几日后,容婉的画像在新州传开。

    传闻亓水仙君的神使在新州历劫蒙冤,州主“临危受命”。

    仙君赐下画像,这历劫的神使,是位女子。

    至于临的什么危,曲清雪可不信只是一个简单的入梦之术,能坐上那个位置的,又有几个是蠢货?

    说来也好笑,一听到加官进爵,重重有赏,那些个平日里与容婉没有半分关系的同窗,竟通通找上门去了。

    纨绔哪来的坏心眼呢?他们只是想压过同辈,做更大的纨绔罢了。

    “我知此事不是你所为。”

    棋盘上,黑子被白子围困,曲清雪转动指尖黑子,落在包围圈之外,“可他执意如此,爹爹就不打算为自己做些筹谋吗?”

    曲庄听出来了,悠悠落子,棋局已定,“曲家不敢有负圣恩。”

    他沧桑的双眸散出浑浊气息,语气严肃,表情庄重,提到“圣恩”,神思又翩然飘远。

    彼时他还是少年,意气风发,心有壮志难酬,州主只是籍籍无名的七少主。

    如今四十余载,君君臣臣,终是无法共鸣当初的自己了,他们也不再年少。

    “原不是死局,爹爹知道的,只要将我同方少凌绑在一起,将曲家和方家揉在一块。”

    晚宴后半场,州主已口谕赐婚,是曲庄以沧澜山,仙君求妻之名,有沈弄为证。

    据说当时下了好大一场雨,政刑司副使与户礼司谏言,仙君一怒,恐水漫新州,百姓遭殃。

    水漫新州,林霁寒又不是蛇。听完当事人的解释,她当场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眼眶又红了。

    这家伙分明就是蓄谋已久。

    “荒唐!就老方那个不争气的长子,你嫁过去两天,说不准就得被侧室骑上脸了。”

    一张严肃到能入党的脸,配上这句话,怎么看都觉得违和。

    曲清雪拨乱棋盘,同时不忘用余光观察曲庄的表情,“哪有这么严重?方少凌是挂科,又不是蠢。”

    “那个什么仙君,我看就挺好,顶着这个名头,州主至少不会动你。”

    做父亲的自然是希望能护女儿一世周全,入了高门,他干预不了。

    可入了仙门,高门又能奈何?

    本以为自家宝贝女儿,会对素未谋面的仙君激不起兴趣,谁知她竟挑眉瞥了他一眼,“我也觉得仙君挺好。”

    她噙起的笑漾着丝丝缕缕的温柔,曲庄愣了半响,“那就……这么定了?这个点了,我也该面圣了。”

    他还是老样子,捡到自己不想听的,就喜欢转移话题。

    曲清雪的记忆对他深有了解,大概是父亲嫁女的感慨。

    嫁?她在心中念着这个陌生的字眼,第一次在男女感情方面有了新的认识。

    她以前只见过猪跑,又没实践,若一直没解决秘境核心呢?她是不是真得成一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