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天气冷,冻红的。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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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霞,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贴,贴得她心跳如鼓,心脏快要从胸腔中溢出。
没由来的,她完全控制不住,似乎靠近他就会本能产生连锁反应。
“嗯,是我娇气,这回可看清了?”
他唇边勾着一抹笑,眼眸温润纯净,眼底却缠着说不清的缱绻。
呼吸缠绕交纵,她抿住唇,就着此刻距离直愣愣地盯他看。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响后,终是她泄下气,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他是如何能做到半分钟不眨眼的?
林霁寒以为她是又疼了,便耐着性子低头哄道:“睡吧,我在。”
而后,她便真的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身侧床被规整的不像话,连一丝褶皱和温度都没有,只余淡淡的桂花气息与药味相杂。
曲清雪裹好束胸,披上外衣,想出门觅些吃食,恰好门玄处有动静,她脚步一顿,硬生生停在屏风后面,“何人?”
“属下是来汇报、汇报……林主户羁押方祭酒的儿子是因为被诸多女子联名状告。”
那人噙着“汇报”二字念了半盏茶,终于说出后半段。
这个姓氏加人设,她眼前一亮,“状了何事?可是当街强抢民女?”
门外默了一阵,好半响才接道:“是他非要买下百花楼,不仅同老鸨发生了口角,还与楼里的龟公打了起来。”
曲清雪:不懂,但是大为震撼。
“属下还听闻,林主户两个时辰前来过。”
“不是属下话难听,惩妖户能出几个正常人?主司使还是莫同他接触的好,上次为了抢功,他还派人截您的人证!”
门外之人越说越激动,若不是碍于她主司使的身份在,他恐怕会踹进门来大声质问曲清雪是不是脑子有病。
好吧,她也短暂地想过某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明明是死对头,却还敢进她房,上她床,待一次就按小时为单位。
生怕外面不知道他们关系多好似的。
待她敷衍完这位下属 ,便看见桌上放着一碗快要凉掉的桂花粥。
味道和之前一样,温度也是她刚好喜欢的,凉的总好过烫嘴。
“主司使身染恶疾,不方便见客,就算你是公主驸马也不行,只要有我方毅在,就绝不会让你跨进这道门!”
“是吗?不知主司使大人如何想的?”
又是老熟人,她蹙眉,支着脑袋撑在桌上,束胸勒的她有些喘不过气,还是脱了好。
“让他进来。”
“主司使,这于礼不合啊!”
方毅唉声叹气,正准备说些慷慨陈词劝劝这位病糊涂了的主司使,却被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打断。
“守着这二人,没有我和主司使的命令,谁也不能离开。”
推门声紧接而入,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本想着出不了门的曲清雪束胸拆到一半。
她冷冷地睨了一眼来人,“主户这回打算找什么借口来看望,总不能这病让你一人探了又探吧?”
这场面饶是经风见雨的林霁寒也免不了捂住眼睛背过身去。
“咳咳……”他尴尬清嗓,努力回想来此的目的,“是想带你去见见,恰好在我手里扣着,我也是才知晓,并不是……有意为之。”
废话,估摸着林霁寒也是刚来没多久,要不是她开局痛经在床,早就指挥人去捞了。
无奈将束胸重新绑好的曲清雪刚抬头,就瞥见不远处背着对她的人耳尖红红,像两颗熟透的草莓,无风自动,有些可爱。
“你很热吗?”她疑惑。
“没……”他有些无措,“许是天太冷,冻的。”
天很冷吗?曲清雪低头瞧了一眼用料微薄的飞鱼服,许是大佬体寒?
出门前,她还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作为女扮男装的主司使,她不能出错。
却未料想,她出门便被几道哀怨的目光盯上了。
方毅就算了,她微微侧首,瞧见一脸温和相的沈弄,随意晃动扇柄,眸底却有藏不住的冷意。
她那么大一只风流倜傥的师兄呢?
“久等了,有事路上说。”
曲清雪压住心中掀起的石浪,面上端出一副波澜不惊的面瘫相,“方毅,你去看看前日收押的宁国暗探有没有松口。”
方毅得意洋洋地瞧了沈弄一眼,“属下领命。”
她循着记忆将两人远远甩开,到了惩妖户狱才不耐回头,哪知身后根本无人。
“不知主司使来此有何贵干?”
说话者肤白嗓尖,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只是眼中的恶意太过刺眼,让无法忽视。
如果记忆没错,这应该是林霁寒收的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