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青梅竹马,自幼定下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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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紧腰间的刀。

    曲清雪似乎能从这两字里,望见那个蔫下脑袋的少年。

    所以她果断将整张脸紧紧贴进林霁寒胸膛。

    当方毅望见她圆润的后脑勺时,还愣了一下,“这位是?”

    “是我……”

    胸口忽然一痛,像是被某种动物用尖锐的齿尖刺了一下,林霁寒目色柔和,唇齿间的笑意几乎溢出声来——“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这回不仅问话的愣住了,看戏的更是眸色一沉。

    “未过门的妻子?”

    沈弄特意拖长的尾调中满是嘲弄,“敢问林主户这亲,是何时定下的?”

    “青梅竹马,自幼定下。”他答。

    “儿时戏言,当不得真。”沈弄紧随。

    “当不当得……呵。”

    胸口处莫名一痒,似是习惯了利齿摩挲的刺痛感,林霁寒身上便只余下一阵躁意,他眸色一暗,将人紧了紧,径直往门外走去。

    而曲清雪则被他胸腔溢出的笑,鸣乱了心跳。

    她缓缓抬头,新鲜的空气顺着翕动的唇不断涌入,“咳咳……”

    方才,为了提醒他快些离开,她不得不用了一些自以为极其无耻的下策,说话时就遭了报应,猝不及防地被口水呛了一下。

    “走远了吗?”

    说完,接憧而至的摇晃感令她抬起的头,失重撞向方才被洇湿的位置。

    林霁寒用余光瞥了眼空空如也的巷子,“别乱动,有人跟着。”

    她闷闷应道:“噢。”

    过了好一阵,曲清雪猛然想起什么,突然抬头,“我想去一趟陈家。”

    刺眼的光线从门口的两个大红灯笼里传来,她转着眸子适应了一阵,才看清头顶的几个字——城主府。

    她探究的目光扫了四周一圈,半个人影也没看见,此处连守卫都没有。

    “跟着的人呢?”她的心思一偏,想到了林霁寒之前的话。

    半响,她耳畔落下一热,“许是跟丢了。”他烫人的目光顺着月色落进曲清雪眸中。

    似乎每次一靠近他,她的心跳就会不听话地打起鼓,无一例外。

    “明日我再陪你去陈家如何?”他话锋一转,                                                抱着人继续往里走去。

    这分明就没打算给她拒绝的机会,曲清雪气鼓鼓地努起嘴,脑袋果然一歪,就撞进了另一双含惊的眸中。

    “主、主司使!”

    方毅不知何时回来的,也不知他在门外看了多久,彻底看见她的面容时,瞳倏然一缩,那双握过刀的手止不住地发颤。

    在他唤出这声“主司使”后,氛围难得静默,直到方毅眼眶微红,林霁寒才准备将早就理好的措辞说出,“她是……”

    “嗯,是我。”

    猝不及防地,他再次被打断了,感受到怀中人的挣扎,他才慢吞吞地将人轻轻放下。

    “现在的我,与你平日所见的我,皆为一人,没有什么孪生兄妹,也没有什么替身,狱司的主司使,从来就只是我。”

    曲清雪刚想上前,方毅就退了一步,这场景就好像她要逼良为娼一样。

    似乎今日与沈弄一起啃馒头的时候,也是这种她进他退的戏码。

    “其实不论您究竟是男是女,我都知道,您就是狱司的主司使。”

    方毅将含泪的眼眶揉得通红,又眨了眨眼,“主司使于民有益,待我们这些不起眼的司卫更是亲如兄弟,我也从未见您端过架子。”

    “虽然您经常在案桌前一坐就到天亮,经常忘记吃饭,经常……”

    曲清雪从未想过这个结果,她以为少年的热血会指着她鼻子骂,说她欺骗感情,德不配位。

    对于方毅现下的“数落”,她有些哭笑不得。

    但她很快又抿起唇,眸中的笑也渐渐裂出一道缝,她终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位主司使。

    “够了。”她垂眸,眼中不知何时弥漫雾气。

    方毅停了,略微抬头,目光随即又在曲清雪与林霁寒之间徘徊。

    “其实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们真的定亲了?”

    “是。”她身后的人想也没想。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知从那又蹦出一道声音,语调中充斥着明晃晃的欢喜。

    “是。”林霁寒继续道。

    是个屁!曲清雪恶狠狠抬眼,瞧见了一双漾着春意的眸。

    她悄然伸手,拧了罪魁祸首一把,“咱做人要点脸成吗?”

    他垂眸,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侧。

    她等了会,见他不出声,以为是安分了,才抬头看向不远处噙着笑的沈常。

    “青梅竹马确实是。”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