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断秋水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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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薛二也不愿见殷胥一面。
这真是在生气吗?
怕是极有可能已心仪他人了。
这话陈度没敢说出口。
即便陈度不说,殷胥又何尝想不到,目光渐渐幽深下来。
陈度瞥见这目光,不祥预感浮上来,这绝不像是会轻易放手的样子。
若薛二当真心仪旁人,陛下要如何?
“不会强取臣妻吧?”
殷胥眉目低垂,声音淡淡:“不会。”
他求的从来都是完整的她。
她的心,比她的身,更重要。
殷胥轻轻摩挲着茶盏,她恨他也好,只要心中还没放下,那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喜欢可以变成恨。
恨自然也可以变成喜欢。
只要还在意,就有机会。
殷胥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他不会轻易放手的。
第二日。
已至掌灯时分,幼青看着书卷,打算再过一阵子就歇息了,外头又传来通禀,道沈二爷来了。
沈文观走进来的时候,略带喜色。
幼青有些莫名,没放下书卷,只看着来人,眼神有些疑惑。
玉葛奉上茶来,沈文观喝了口,神神秘秘地道:“天道好轮回,风水轮流转。”
幼青蹙眉,是真的没懂。
“什么好轮回?”
沈文观望着幼青直叹气。
他昨天其实来了一遭,听见里面的哭声都被吓了一跳,薛二平时那么个冷静的人,竟然哭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还想慰问一下来着。
“你先说,昨天怎么回事?”沈文观问。
幼青垂下头,望着手中的书卷,半晌道了声:“没什么事。”
“那你昨天为什么哭?”沈文观不信。
幼青:“……”
半晌,她轻咬着牙:“真的没事。”
沈文观屏了口气,又试探着问:“是不是跟陛下有点关系?”
幼青终于抬起头,望向沈文观,那目光里满是你怎么会知道?
沈文观深深呼吸,他能不知道吗?
他把胳膊往桌案上一搭,凑近道:“别想着瞒我了,外头都传开了。”
幼青:“传开什么?”
沈文观心中直扼腕,也不知道是哪个好事儿的,瞧见薛二和陛下一前一后从山林里出来。
两个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就罢了,而且据说薛二的衣裳还破了,破了,破,了。
沈文观比划了下:“就是你和陛 下,之间的一些……呃事情。”
外头故事都编出一箩筐了,讲得绘声绘色。什么陛下因着当年被退婚生出恨意,再逢之后,以为薛二已经后悔莫及,势要狠狠折辱薛二。
谁知薛二根本不后悔,陛下大怒至极强取豪夺,薛二不从,纠缠之间薛二哭了,衣服破了,陛下没能得逞,于是心中更恨,势必要寻下次机会……
这些话,沈文观是支支吾吾半天,都没好意思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出口。
幼青放下书卷:“你说,我不生气。我与他什么都没有,外头有什么好传的?”
对上幼青冷淡的目光,沈文观忽然觉得外头这些传言,更说不出口了。
半晌,他拍了两下脸,正色道:“其实没什么,就是传那些陛下刁难你之类的,嗯,没什么特别的。”
幼青哦了一声,又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他之间,没有那么多恩怨,他也没有欺负过我,往后也不会。”
毕竟他已放下了。
沈文观目光深沉,肃然起敬。
其实他觉得传言,还是有一点真实。
不过他有一点自己的思考,他倒是不觉得陛下心中有喜欢,若是还喜欢,就不会这样强迫,把人弄哭了。
若说是恨意,这才说得通,此番就是奔着折辱去的。
陛下也是禽兽,仗着权势,就欺负一个弱女子,不就是当初被退了个婚吗?
心胸放宽广点,有什么好计较的,至于这么欺负人吗?薛二那么个冷硬的人,都被折磨得哭了。
虽然他和薛二并无男女之情,但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夫妻,薛二人冷淡了些,但很是义气,很有情怀,还救了柳月,怎么着也不应该被欺负成这样。
薛二也是真的人品好,两人闹掰成这样了,还在为陛下说话,还说不是欺负。
“你不用解释,我都懂。”沈文观道。
幼青望着沈文观,虽然也不知道他懂了什么,但还是点点头:“明白就好。”
沈文观道:“没有欺负,那就还是有点矛盾,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