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错分钗 第(2/3)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道,这种小事,还要劳得他亲自来?定是还有别的事。但她也没说什么,只点点头,随着去了。

    厅堂里丫鬟仆妇已备好膳食,柳姨娘正躬身布菜,瞧见幼青来,忙福身请安。

    待用罢膳食,丫鬟又摆上茶水,幼青漱了口,净了手,三人方始说话。

    沈文观嫌不尽兴,命人热了酒来,以庆贺自己升迁之喜,又朝着幼青道谢这扬州两年。

    柳月也同幼青道谢这两年照拂,只不过因着怀孕,只得以茶代酒。

    幼青终是等到了回长安这天,心中自是也高兴,但她酒量不大好,只端起酒盏浅浅啜饮了一口,可就这一口,颊上便飞起一抹红。

    沈文观端着酒盏,又入了神。

    忽地想起两年前的光景,那时他心中只记挂着柳月,可柳月出身风月场,他同家里闹了个翻天覆地,最后也只换得柳月入府为妾,而他在父母之命下,同薛二成了婚。

    那时,他何曾想过,会有一日如此和美地同她一齐用膳。

    更不曾料过,她竟是如此女子,在扬州济世救人,治时疫,立女医馆,教女子习医,桩桩件件皆是大义。

    而且,她也不曾苛待过柳月分毫。

    他还是望着她好的。

    只是那一桩子事却是头疼……

    幼青吃了点酒,斜倚着软枕,同柳月闲话,说起扬州美食风情。

    二人又说起昨夜动荡一事,此路并不大安定,有盗贼夜里袭船,幸好是随巡盐御史一同归京,一切皆是有惊无险。

    至掌灯时分,幼青便起身回去了。

    茜纱窗下,铜台灯明。

    幼青数着灯花,同玉葛下棋,哈欠接连,瞧得玉葛直笑。

    “小姐既是困了,怎地不去歇息?”

    幼青摇摇头,神神叨叨:“不能睡,一会子有人来找,反要吵醒我的。”

    下一刻,玉葛往棋盘上落了一子,而后便望着幼青笑,立刻就听得哎呦一声“我下错了”。

    幼青急急地要拾起棋子重下,却被一把按住,玉葛笑道,“小姐又耍赖,落了子,岂是能悔的?”

    幼青一甩帕子:“好,我认输了,我就想吃盘透花糍,你偏要与我比下棋,我哪里下得过你。”

    玉葛道:“小姐,亏你还是懂医的,你今儿都吃了两盘了,断断不能吃了,你吃着又无甚滋味,何苦多吃?”

    幼青自有一番说辞:“就                                                是尝个香味。况且若是天天跟着书上的法子养生,那还有什么趣味,我倒还不如死了呢。”

    两人正在斗嘴之际,忽听得外面通传之声,是小厮来报沈二爷来了。

    玉葛下了炕,起身去倒茶。

    沈文观走进来,犹豫片刻,在炕上坐定,幼青略蹙了蹙眉,却没说什么。

    玉葛倒了茶送上去,沈文观接过后,低头瞧着,慢慢地开了口。

    “昨儿个我就收到宫里传来的消息,我们这一干官员特得了赏识,陛下赞我等任上有功,因此特意办了宫宴酬谢,家眷也要同去。”

    对面久久的没有回话。

    沈文观提着嗓音,重复了一遍:“待一回京,你我就要入宫面见陛下。”

    啪嗒一声,棋子落了地。

    玉葛抬头看向了幼青,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神情欲言又止。

    幼青像是恍然回神,匆忙低头去捡落棋,手肘一撞,整个棋盘翻倒,黑白棋子满地翻跳,幼青动作便愈发慌乱。

    沈文观叫住幼青。

    炕上落满棋子,幼青慢慢停下手,坐在这落棋中,竟显出了几分失魂落魄,全然是丢了魂的模样。

    沈文观一见这神情便知,这是还在念着那个人?可薛二当年那么决绝地退婚,如今那人做了皇帝,薛二竟然还没放下?

    “你还念着他?”沈文观问。

    半晌幼青才开了口,声音平淡。

    “没有。”

    沈文观望着她:“那不如到时候,你想个法子,就不去入宫了?”

    幼青道:“没必要。”

    沈文观:“薛二,就算你想吃回头草,可人家未必愿意吃你这株回头草。”

    幼青回:“我知道。”

    你知道个什么?知道了还要入宫?

    沈文观是不信的:“他堂堂皇帝,如何能忍受当初退婚的屈辱,怕是恨你都来不及,现今回京不知道要怎么磋磨你呢,你还是躲着点好。”

    幼青道:“当初退婚一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做错,更没有必要躲。”

    沈文观深深呼吸,不是那样是哪样?不管是因为什么缘由,退婚的事实就摆在面前呢。

    就论退婚那事,是个男人都会恨的。

    “万一万一,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