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上靠近他嘴巴的位置还有大片的口诞的痕迹，他脸上的鼻涕与泪痕已经干了，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痕迹，看上去十分恶心。 

    黄行蹲在他面前欣赏了一会儿他的惨样，然后拿出一把雪亮的匕首，这是他从杀猪匠的铺子里偷拿的。 

    他拿刀在洪术的脖子上比划了两下，似乎是在思考要从哪里下刀。 

    而门板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洪术毫无所觉，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砧板”上的“猪肉”。 

    终于，黄行考虑好了要怎么下刀，他又拿出一块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脏抹布堵住洪术的口鼻，然后一刀戳穿了他的喉咙。 

    洪术惊醒，求生的本能让他挣扎起来，他力气极大，黄行的小身板根本压不住他，一下就被甩飞了出去。 

    黄行摔在地上，也顾不得疼，一骨碌儿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紧张地看向屋内，里面的鼾声响得震天，根本没受影响。 

    洪术想呼救，一张嘴就吃到一坨比屎还臭的东西，鼻腔里也全是这个味。 

    呕！ 

    他直接吐了，但吐出来的液体不是酸水，而是殷红的血。 

    不一会儿洪术就挣扎不动了，他已经是只出气，不进气了，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黄行等了一会儿，直到洪术彻底没了任何声音，他才靠近摸了摸洪术的鼻息，又摸了他的脉搏，直到洪术的手指变得僵硬，脸色也变青，他才真的确定洪术是真死了。 

    他在月光下无声地笑了，他愉快地收起匕首和抹布，检查了自己有没有留下任何脚印。 

    天光渐明，他在鸡鸣声中奔跑过巷道，他要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破庙里的兄弟们。 

    以后，他们再也不用被洪术当成狗一样打来打去了！ 

    再也不用去抢钱和乞讨回来给他了！ 

    他们的命，以后就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