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第(3/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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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乔明白过来,应该是卫夫人所藏,可见她是对卫兖一点情爱之想都没有,更不奢用孩子稳固地位,她手攥紧成拳:“你何必疑神疑鬼,今日偶然遇到而已,你还要我说多少遍!”
卫兖冷嗤一 声:“求人该有求人的态度,你既如此,可见你也不是很想救她。”
他顺手一指,落在奄奄一息的烟云身上,随后厉喝:“继续!”
后面再响起了敲击和烟云嘶哑的叫喊,凌乔把心一横,跪在了卫兖身前,磕头道:“求你…放过她,有什么罪我自己受,用不着别人来担!”
卫兖攥住她的脸,让凌乔看个真切:“这便是你该担的,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惩罚了。”
凌乔转了个身,攥住他的袖摆:“不,卫兖,我求你,你放过她吧,日后我一定谨守本分,不再生事。”
卫兖没有动容,眸中暗沉:“晚了,你且好好记住这个教训吧。”
凌乔慢慢吐出一口气,她此时的想法已经清晰直白得多,左手捏住那支金钗,缓缓起了身,眼神渐渐凶狠,卫兖绷紧了身体,仔细观察她的动作,手掌悄悄用劲,凌乔举起金钗向他刺去的刹那,灵巧地打掉了她手里的那支金钗,“呯”地一声掉落在地。
凌乔右手被他反手制住,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脖梗处又来了重重一击,立刻让她昏倒过去。
卫兖看向那人,似有愠怒,对面的俏丽娘子脸色立刻一白:“夫人受不得刺激,倒不如这般打晕她…”
卫兖不再看她,抱起凌乔往正屋走,顺便吩咐道:“那婢女处理好。”
说罢匆匆离开,风声刮过,扰得人心里毛簌簌的,烟云眼见凌乔被带走,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
烟云视线越来越模糊,直至看清眼前之人的微笑,她才明白过来,她怨恨:“水袖…你!原来早就叛…主了吗?”
“胡说…我只是添把火罢了,不过倒是没想到,使君现在才发落此事,是你们自己运气不好,遇上谢大人,你现在最该怨的,不该是夫人么?她没有能力救你,死的时候也不能陪在你身边…”
烟云愤恨地看着水袖:“你为何要这样…做,夫人…有何处对不住你…”
“那又如何?对我再好,我也摆脱不了为奴为婢的困境,我哪有可以自己选择的权力,不都是任人摆布!你瞧曲水阁的文娘子,原先光景比我还差,是从青楼买回来的姑娘,如今人家生下长子,又得使君的宠,来日的光景那是富贵不可言!”水袖肆意地笑,也不再伪饰自己的内心。
烟云吐出一口鲜血,直盯着她:“我…竟忘了,你和你妹妹那是一路货色,她当初谄媚主子被赶出府,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说罢,悄然断了气,再无声息。
……有闻居。
院门咯吱吱打开,一个丫鬟提着灯笼在来人脸上照了又照,看清来人,忙将其迎进去:“大人请进,夫人在里头等您。”
谢寂穿堂而入,也不与丫鬟寒暄,径直入了里屋,桌边坐着的妇人甚至还在哄孩子,这会儿见他来了,也只是堪堪打了个招呼,妇人头上的发髻异常繁复,屋里虽然只点了一支蜡烛,却仍能看得清楚,谢寂在妇人面前跽坐。
帘子掀起,有位姑娘进来,光顾着兴奋劲儿,丝毫不在意屋间的暖寒交替,在门口愣了好半晌,一时回不过神来。
她端茶盏过来,正想与他多说几句话,却被妇人阻了:“罗姐儿,你先下去,我与寂哥儿有话要说。”谢寂点头:“春罗妹妹,有话我们后头说。”
春罗不情不愿地下去了,但对谢寂却是粲然一笑:“退缘兄,你说话向来守诺,我是信的。”
谢寂压低声音:“师母,小郑王妃昨日入京,说是入皇城之前想见孩子一面,若师母同意,改日我安排,师母也不必忧心,此事没什么风险。”
“我知道你做事缜密,没有担心,小郑王妃估计是最后一次见到她这个孩子,那总该让她见见,我与她本就系为熟亲,见上一面没有什么稀奇,不过房州那边的人不得不防啊,很难说他们不会跟进京里来,若是让他们发现这胎是男孩,麻烦可就大了。”
庄夫人看着怀里酣睡的孩子,一副讨人喜的模样,听到小郑王妃几个字时总会动上一动。
“放心,这事儿我会考虑,只是师母…”谢寂顿了顿,“大郑王妃的事儿,您还记得吗?”
庄夫人神色不明:“记得,可惜造化弄人,她竟是个不知羞耻的!不提也罢。”
谢寂想记昨日小郑王妃来信所诉内容,还是打算告诉庄夫人,便缓声道:“小郑王妃来信所说大郑王妃当年被赶走,并不全为其与孝庾帝苟且有关,这么做更是在保护她。当时郑王与郑王妃难有子,并非是大郑王妃身体问题,而是郑王不愿有子,一旦产子,此子很有可能会成为后周旧部挑起纷争的理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