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晚嫁人了，他晚了一步。不，不行，这个不能想，快忘掉，快忘掉。

    他又想起百花宴上她叫住他时的模样。阿晚原来认识自己，她喊他“叶大人”，她让他留步。他好像又有机会了，高兴得一晚上没睡。

    他终于成了阿晚的外室，他还会成为更多。

    他真的戳到了阿晚的脸，和想象中的一样软。

    他吻了阿晚的耳朵，高兴得又一晚上没睡......

    叶归昏昏沉沉地想着，感觉身体没有那么痛了。

    怀中的蜂铃盒忽然震颤起来，是阿晚的那只小虫来找他了吗？

    他本能地跟着那只银色的小虫，在芦苇中穿行。

    他总是游走在黑暗中，但他有一轮自己的月，遥遥悬在高处，能让他像是行走在白夜里。

    在行路的尽头，他看到了阿晚。

    她在池边等他，正仰起头望着天上的烟花。晚风徐徐，笼在她身上的斗篷悠悠扬起，衬得她身形如轻云笼月。她站在一片绿海中，妍丽得如同初绽的芙蕖。

    叶归的脚步却忽然迟疑下来，这会不会又是一场幻觉？昨夜她才冷若冰霜地赶走了自己，现在应该正和江怀安一起吧，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功法的反噬让他头痛欲裂，身体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靠近。他顺手打晕旁边的人，朝阿晚伸手。

    如果这是幻梦一场，他乐意放纵自己一次。

    “阿晚，你真的来找我了。”

    *

    翡翠绿的烟花忽然在夜空中炸开，林风晚在这一刹转头，看到了叶归。

    他指尖颤抖，满手血污，呼吸粗重得如野兽低喘，眼睛在绿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幽森晦暗，像是被黑暗侵蚀的深渊。

    接着烟花坠落，视线转暗，他成了一                                                团高大的黑影，身上血气逼人。

    林风晚骤然想起叶归那日给姐姐治病后，说他功法失控时也是这样的状态，不过此时看起来更加可怖，甚至多了一分难以言喻的疯狂。

    叶归沾着血的手在她脸上来回轻抚，林风晚不敢动，颤声问道：“叶大人可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听到她的声音，叶归的眼睛更加迷离，他大概已经走火入魔了吧，不然为何这幻影如此真实？

    他没有说话，渗着血珠的指尖抹上她的唇。

    阿晚的嘴唇染上了他的血，鲜红欲滴，好美。

    “下次不要赶我走，”他的声音低不可闻，“我会乖乖地做一个外室......”

    “什么？”四下一片漆黑，叶归的喃喃自语林风晚听也听不见，唇语看也看不到。

    这时，又一个橙黄色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林风晚终于又能看清叶归的脸。

    叶归猛然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一瞬间，她几乎以为叶归又要吻她，赶紧闭上眼睛，希望一切赶紧过去。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叶归晃了晃她，声音陡然提高，听起来居然有点委屈。

    林风晚睁开眼，看到叶归的手心捧了一只萤火虫凑到她眼前，“阿晚，你喜不喜欢？”

    林风晚连忙点头。

    叶归终于笑了起来，“那你要奖励我。”

    林风晚看着叶归的脸骤然放大，随即，一种冰凉而柔软的触感覆上她的唇。他的力度出乎意料的温柔，他的唇碾过她的，试探着、停留着，像是小孩子在小心翼翼地品尝来之不易的糖果。

    林风晚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叶归察觉到她的抗拒，将她抱得更紧。

    至少在幻觉里，你不要走。

    叶归轻柔的动作立即粗暴起来，他的气息骤然变得炽热，动作也愈发急切。林风晚的双手被紧扣在身侧，叶归的唇舌强势地撬开她的齿贝，掠夺她的每一丝喘息，甚至连她的痛呼都被尽数吞没。

    不要走，不要走。

    挣扎时，唇舌交缠间传来一阵刺痛，林风晚猛地一颤，血腥味随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他咬破了她的唇，甚至带着一点愤怒和绝望般的撕扯。

    明明是我先来的。

    林风晚唇间渗出的血与叶归抹在上面的血交融，叶归不断吮吸着她的唇瓣，像是饥渴的旅人拼命乞求着甘露。

    分明是她被困在怀中，可叶归更像一头濒临崩溃的困兽。林风晚忽地放弃了抵抗，任由他近乎狂乱地攫取着她的唇舌与血。

    好甜。

    叶归的意识如坠泥沼，耳边是模糊的嗡鸣，眼前的景象也被混沌吞噬，体内翻涌的内力如烈焰灼烧，将他逼得几乎窒息。

    整个世界都在远去，唯他一人在幻海里浮沉。

    他的舌尖忽然传来一阵甜味，他下意识地追逐，舌尖不断探寻柔软的源头，温热的液体渗入，伴随着淡淡的血腥气。

    叶归的意识渐渐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