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买醉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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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高中状元,那公孙铭自然没有不高兴的道理,但是却因为自己身边这位兄弟好友却名落孙山,总归是有些失落的。
正处于既兴奋又失落之时,公孙铭忽然见少年郎变得魔魔怔怔,又是心下无神的抬起步伐朝着人群外,形单影只的离去。
他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放心不下,生怕少年郎想不开做出啥事来,故而迅速剥离人群,跟上少年的步伐。
“问丘,问丘……”
可他怎么叫,那少年郎都似魔怔了一般,丝毫听不见他的喊声。
公孙铭继续赶上,情绪不是十分高涨,显得极为平静,劝道:“问丘,其实你……”
话到嘴边,还算口齿伶俐的他竟然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少年郎,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拿了本该属于沈问丘的头衔,现在又反过来劝少年,总会让人觉得虚伪。
落榜带来的那种失落心情,其实他也是理解的,因为他的人生可没有少年郎那般一番风顺,所以兜兜转转十八年人生,看似短暂,但他经历过的失落也确实不少。
当然,人活着本来就不该那么一帆风顺,失落就本该是人生中一部分。
而且好多事都是可以有失落的,如因为达不到预期而失落,因为生活不顺而失落,因为朋友不开心而失落,就好像现在,即使公孙铭自己中了状元,他也没有心情高兴。
这两个月相处下来,他认识的少年郎,处处都要比自己强,比要优秀,而且他也没有任何妒贤之心,更是非常欣赏自己这位沈兄弟的才华。
今日自己这个状元本应该就是他的,而不是自己的。
与沈问丘志同道合,是他十八年至今,最大的收获,甚至他都想好了未来,真心希望可以与沈问丘兄弟二人联手朝堂,为百姓谋福利共创万世太平之举,成为南明国的管鲍之交。
可他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君上曾许沈问丘为状元郎的,谁料转念又让其连进士都不是,生生坏了他们二人于会馆曾许下的少年志。
唉,回想起这些,公孙铭的失落就更加凝重,至于本该是因中状元,五花马,千金裘的喜悦却丝毫提不起来。
仙来居二楼。
第一次面对人生不顺之事,白衣少年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失落,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道坎坷,让自己仍旧是那个玩世不恭的少年郎。
他很想有人告诉他该做什么,该怎么做?才不会想起刚刚王宫外面那件事情。
生而为人,总该有些上进心。嘴上说得多潇洒,可真的生出一丝在乎之时,就会存有期待,而当期待一旦落空,失落便会如潮水一般袭来,不断在自己脑海萦绕,久久挥之不去。
所以沈问丘自己一点也不想失落,但是曾与公孙对话立下少年志之后,不在乎真的就变成了难不在乎。
因而失落这等无法触及之物便只会在他心头不断萦绕,使得他本不在乎的却变得在乎的。
所以此时此刻,他很希望有人能告诉他该怎么做才不会被这种令人厌恶之物所控制。但是此刻,他被这种情绪占据意识,根本无法听见别人告诉他该怎么做,自然也就成了没有人能告诉他该怎么做。
或许他觉得喝酒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从自己阅览过诗词典籍当中,圣人们遇见不顺心之事,都会选择喝酒,似乎酒真能解我千般愁,一场大醉酩酊自浓睡,酒醒自可忘却红尘事。
所以至今为止,少年郎已经不知道灌了自己多少坛酒,唯独口中始终不变的便是这,“状元本是人间子,奈何多是远黄门,状元本是人间子,奈何多事……算死命,老道士,你赢了……”
原本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郎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流开朗,此时此刻,他傻笑着、苦笑着,自顾自的一直给自己倒酒,愣是没掉一滴眼泪。
但他的表现又好像只是天塌下来了一般,也许他不知道是该用什么情绪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失落。
这一场酒,一喝就是三天。
第三天时,一向不善安慰人的公孙铭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沈问丘,连着三天,陪着这位失意的少年郎,有时候自己也跟着喝上两杯。
但今日,他不能再陪着沈问丘了,他必须进宫去领旨受封。
不过,他心中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决断,那就是要在金銮殿上,替沈问丘好好质问一番君上,为什么已经将状元之位许给沈问丘了,最后张榜获得魁首之人是自己。
书生不自量力,但为朋友也可肝胆相照,为义气也可做顶撞朝堂之举……
然而,公孙铭一走,少年郎身旁就只剩一个傻憨憨的福伯,虽然心疼自己家少爷,但他也是是个善于安慰人的。
现如今,他好恨呐,恨自己活了近一甲子居然没学会安慰人,否则,自家少爷怎么会这样?早就和往常一般生龙活虎,没心没肺了。
三楼,说评书的杨先生问道:“老板娘,那沈公子已经在这烂醉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