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山看了看丁翠兰，丁翠兰说道：“难不成老三媳妇生气了？”

    “老三媳妇生气那就先不砍，等建国回来，我们跟建国好生说说，开导开导他就不怕了。”方大山这又把工具拿回了屋。

    方海到镇上，在一侧偏的不得了的地方看到了二狗子。

    二狗子就地摆了个摊，自己也穿着牛仔裤在旁边吆喝。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牛仔裤，好看又结实，一条穿十年，怎么穿都穿不烂。

    家里孩子多，买了更划算！

    老大穿完老二穿，老二穿完老三穿，一条穿到老七八。

    快来看，快来买呦！五块钱一条，全场五块喽！”

    ……

    这话听得方海都冒汗，什么裤子能穿十年，一条穿到老八那，老八估计早晚睡觉都得骂你一遍。

    不过这话真的有用，原本一个人没有的摊位，瞬间聚集了几个老头老太太，还有年轻人。

    “这真有那么好？”一老太太图结实耐穿。

    “好不好另说，这穿起来腚撅多高都能看到，多难堪。”一老太太看二狗子穿得，紧身，屁股翘老高就觉得难看的狠，辣眼睛。

    年轻的姑娘倒是看了心里喜欢：“五块钱，这个带花的给我拿个小码的！”

    二狗子接过钱，一翻：“呦，你看这，小码卖完了，要不给你条大码的，回家搭个皮带，更好看！”

    “真的假的？那不是大了才打腰带怎么会好看呢？”年轻姑娘反驳。

    二狗子二话不说拿了条最大号的往身上一套，然后一条绳子穿在裤腰带那里。

    “你看，好看还是不好看，你能看出我里面穿了三四条裤子？”

    这姑娘看着二狗子有点狐疑：“你自己看看，真好看吗？”

    “好看呀，海市的人都这么穿！”

    姑娘扭头走了，穿得跟麻袋一样，好看在哪？

    “给我一条，我家闺女胖乎，便宜点行不？”

    二狗子本来打算说不行，后面想了想说道：“四块五，最便宜了！来，我给你装好！”

    吆喝了一两个小时就卖了一条，这里人买了不是大了就是小了，不是胖了就是瘦了。

    断码尾货的裤子真她妈的难清。

    二狗子累的坐在地上，方海推车走了过来。

    “卖的咋样？我看还听热闹的！”

    二狗子一脸颓废：“热闹个屁，卖半天就卖了一条！”

    方海笑道：“卖出一条都算你幸运，我们这正儿八经的裤子才几块钱一条，有那五块钱不如去买条合身的好裤子，买你这干啥。

    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抵不过你贵！

    这里不比海市，你卖个两块钱一条，两块五一条的，别人大了小了都能将就将就。”

    “知道了，我想想。这一天摊位费五毛钱，一条裤子卖两块钱，我还赚个啥？”

    不过方海前脚刚走，二狗子就又开始吆喝了：“大甩卖大甩卖，海市来的顶好的牛仔裤，两块钱一条，两块钱一条！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二狗子这么一喊，买的人确实比之前多了，但是也没有多少，位置不好，看不到人经过。

    买的人都一致选大码的裤子说是回去了可以改小穿。

    二狗子是一条小裤子都没卖出去！

    方海找了好些地方只买到了针线剪刀，还有各种做衣服的布，不是楚甜要的那种。

    后来又问了一些人，让方海去乡下手艺人家里收，或许有这样东西。

    方海觉得麻烦，但是他媳妇点名要，他也没法。

    这就按照指示去了乡下，挨家挨户的收这些东西。

    到了傍晚，建国放学回来了，方海都没回来。

    老两口把建国拉到了他们屋，首先给建国手里塞了一把糖，开始问起来。

    “建国，你二婶没了，你为啥那么怕呀！”

    建国一头雾水：“爷奶，我不怕呀，一点也不怕，就我妈怕，她每天老早就做好饭了，晚上不敢出来，我每天回来只能吃凉饭！”

    老头老太太这么一听就明白了，刘桂英说瞎话。

    不过自己怕就算了，怎么能给孩子吃凉饭。

    丁翠兰：“你回去让你妈把老屋火炉搬你们屋里去，饭凉了在火炉里热热就成！”

    “回去吧，回去可不能说我们问你这些话，不然你妈又得过来吵了。”

    “爷奶我知道了！我回去了。”建国回到家，果不其然他妈还是在屋里等他，一桌子凉饭凉菜。

    “妈，你就不能把火炉弄屋里来吗，在火炉上热饭！”

    “你先吃，等你爷把院子拦好，我就能去厨房给你现做热乎的了。”

    建国看着凉饭就难受，只能捱着。

    天都黑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