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禁法之言 第(1/1)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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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后来这个人去哪里了,因为我们现在再次进入到这里,却没有遇见这个人,那么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现在又去了哪里?为什么只剩下何远一个人了?

    又是一个谜团。

    那么会不会就是张子昂说的这具在这里还存在的尸体?

    我问:“你能感知到尸体在哪里吗?”

    张子昂看了看这尊巨大的阎罗像,然后说:“应该就在阎罗像身体里面,或者说,在阎罗像的头颅里。”

    我看向如此巨大的阎罗像,却没想到,这样一个阎罗像竟然还是一个墓?

    我问:“难道阎罗像里面是空的,是可以上去的?”

    张子昂说:“应该是有一个入口的,但是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我想着既然要真的有一个机关,那么无外乎就在祭台的这一周,而且这里又被禁阵笼罩,不外乎就在这里的什么地方。

    我说:“会不会齐癸公决定在这里修墓的时候,这个葫芦道观其实已经存在了,齐癸公只是利用了这个葫芦道观,然后改成了一个墓。”

    张子昂看着我,他问我:“你是想到了什么才有了这个想法?”

    我看向张子昂,短暂地停留了这么一秒钟,然后我说:“所以你刚刚和我说的齐癸公是回魂的修建者之一,并不是完全的实话是不是,我刚刚说的这个才是真相,为什么不和我说真相,你在顾忌什么?”

    张子昂问我:“你是想起了什么是不是?”

    我却摇头,我说:“并没有想起什么,只是刚刚听见你说齐癸公的墓在阎罗像的头颅里,忽然有了这个念头,因为我意识到这是两个既然不同的谜团,如果齐癸公只是利用葫芦道观修建成了他的墓穴,那么这个葫芦道观最早是谁修建的,包括这里的一切,齐癸公又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墓穴修建在这里?”

    张子昂说:“这个谜团,到现在我也无法确定,来到这里,就是想确定是不是这样。”

    我感觉张子昂的神情比起往常要怪异很多,我问:“你是在找什么?”

    张子昂说:“我要找到齐癸公,无论他是尸体还是人又或者只是亡魂。”

    我察觉到张子昂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念好像动了一下,与往常的他很不一样,似乎这是他的执念。

    每个人都会执念,张子昂也会有,只是此前我从来不知道而已。

    我说:“我帮你。”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我总会有民国二年的那段记忆,一来是因为银符符魂一直在引导我,二来是因为张子昂。

    但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这里都是整个回魂镇的一个至关重要的谜团,就像之前说的,这里的存在是为什么?

    说完,我走到了祭台上,然后用手去触碰这尊阎罗像,在我的手触碰上去的时候,好像我与这里的所有东西都产生了某种联系一样,我只感觉像是有千军万马涌入我的脑海之中一样,我感觉有一些难受,又觉得有些恍惚的感觉,而无数的面孔在我的脑海中不断地飞速变化,无数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最后所有的画面,所有的声音逐渐都汇聚成一个,轮换的面容也彻底定在了一张脸上,所有嘈杂的声音最后也变成了一个。

    这张面容,这个声音用幽远像是隔音一样的声音和我说:“要打开机关就是一句禁言,只有你能念出来,因为对于任何人这都是禁,在这里无法念出来也无法被感知到,只有你可以。”

    和我说话的是一个女人,面容似乎近在眼前,却又像是流水一样深不见底飘忽不定,我似乎看见了她的脸,又似乎没有看见,我只听见他接着她和我说:“禁言是禁字脉的法门,以禁的手法将言列为禁忌,任何人都无法念出和使用,甚至都不能被看到,所以你念出禁言的代价就是你自己会成为禁,在接下来的十二个时辰内,你的感知会逐渐被禁。”

    “薛阳,薛阳……”

    我最后听见张子昂在喊我,我才彻底回过神来,我看向张子昂,张子昂问我:“你怎么了?”

    我说:“没事,我知道打开机关的法子了。”

    说完我稍稍后退了一步,然后深吸一口气朝着这个阎罗像说道:“太玄聚元,魂炁本无。”

    我只感觉自己每念一个字,就像一字天雷一样雷声阵阵,而且每一个字都极其困难,就像是有什么力量在拼命阻止我将这几个字念出来,每念一个字都需要倾尽全身气力。

    等最后一个字彻底念出来,我只听见一声奇怪的声音传来,像是一声兽吼,接着我就听见好似有什么东西打开了。

    张子昂则一脸严肃,尤其是眼神凌厉地看着我说:“你刚刚是在念——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