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吃饭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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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刚打好饭坐下,她妈的牌友康嬢嬢也到了,路过时推了杨瑛一下:“杨瑛,吃完饭来打牌啊。m.chunfengwenxue.cc”

    杨瑛转头:“好啊,记得等我。”

    “妈,你又要去打牌啊。”江月儿丧气地看着她妈,江枝最近白天总不在家,不知道在哪个山头野,两个弟弟也都爱跑出去玩,她妈总是在别人家打牌,就她一个人大热天的在家踩缝纫机。

    “现在不玩啥时候玩?过了这个月又要忙起来了。”她手指点了点江月儿的脑袋,“你平时也不要一直在家嘛,我给你点钱,你去县里、公社那些地方看点新鲜的。最近都清闲,说不定看到喜欢的人了你说是不是?”

    她妈以前可不跟她讲这些,今天她突然提到结婚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几句话都不离结婚。

    “啊,我喜欢又高大又帅的,我们这里没有吧?”为了让她妈别再提结婚,她悄悄靠近杨瑛,在她耳边轻声说。

    江月儿择偶目标如今只剩下一个,那就是帅。她不敢再将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一个陌生人,但是结婚,那还是帅的吧,毕竟还有一个优点。

    她没有什么大志向,只要他们家不重复梦里的生活就可以了,也不知道梦里的自己为什么这么软弱!想到这里,她气得低头狠狠地吃两口菜,她妈突然用手肘捅了她两下。

    江月儿:“……咋了?妈!”

    “你看那个谢知青,帅不帅。”杨瑛在她耳边低声说。

    忘了她妈也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她爸年轻的时候可是大队里的一枝花,高高的眉弓,直直的鼻梁,眼窝深邃,如同雕塑一般精致,他们都说他像书上的人物嘞,还是高中生。家里的大事都是江北决定,杨瑛也都是听他的。

    江月儿抬头从杨瑛眼神的方向望去,就见一个“鹤”立在“鸡群”中,奇怪,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高。

    谢则远上身穿着这个年代最多人穿的深蓝色衣服,在他身上不显得臃肿,反倒增添了一些别样的魅力。下身黑色的裤子包裹着笔直修长的大腿,看起来充满力量感。

    她上下打量着谢则远,就发现他与队里的同龄人完全不同。肤色虽然是小麦色,浑身散发着力量感,但是身上有一种文人气息,哪哪都不像江家村的人。

    杨瑛见江月儿看呆了,笑得乐开了花,低声说:“那是队里的知青,听说是上海来的,一直说普通话,一开始他听不懂我们讲话,半年多了才会听我们说的话,他都来队里两年了。”

    “啊?两年了?”江月儿纳闷,她以前真没怎么见过他。

    “你一天不出门,就出来吃饭,咋个可能遇得到他?跟你说了你一天不要闷在屋里,多出来走走你偏不听。”杨瑛有些恨铁不成钢,她的大女儿生的水灵灵的,找的女婿可不能比他们家差。

    杨瑛思想颇为开放,江月儿拼命点头,敷衍着回答,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吃完饭,江月儿马不停蹄地回了家,杨瑛回家给她塞了几张钱和粮票,就跟她分开打牌去了,她坐到院子里的椅子上发呆。

    农闲的时候队里的人衣服裤子不容易磨破,但是做新衣的人多,她还是不得空,只是今晚她任性一回给自己放了个假。

    干坐了一会,江月儿还是不能将杂乱的思绪理顺,她站起身,到浴室将红白色的搪瓷盆抱出来,里面放着一团杂乱的衣服。

    傍晚的农村吹拂着晚风,一个昏黄的路灯矗立在三岔路口,大马路两旁蝉鸣声不断,江月儿觉得有些聒噪。没多远就到了小路,窄小的泥路只能一个人通过,她抱着搪瓷盆,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肥皂塞进盆底,这块肥皂可是她爸在供销社买的,金贵得很。

    沿着小路走了一两分钟,一个蓝色身影映入眼帘。没想到水井旁洗衣的地方还有一个人,那人熟练地搓着衣服,神色专注。

    队里将水井前的空地用水泥浇筑得光滑平整,呈斜面,在底下弄成了蓄水池,汇聚用过的脏污水。打开堵住出口的泥巴,可以灌溉,封上出水口,可供生产队的牛喝水。

    再看那水井,四方都搭上平整的石块,井口看起来不大,水却源源不断,一口井够她们整个生产队用。

    自从她中午梦到谢则远,今天已经连续见到他两次了,比她一年见得都多,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

    她在另一边放下盆,神色极其不自然的用井边的水瓢舀水。

    谢则远第一时间也没出声,只在江月儿蹲下时抬头望了一眼。

    江月儿内心有些紧张,心怦怦直跳。当你注意到一个人时,就没办法将他从脑袋里面赶出去,尤其上天还不停为两人制造偶遇机会。

    “咔嚓”一声响,如雷贯耳,江月儿停止了搓洗的动作,抬眼望去,谢则远正举着手里的衣服观察破洞,两人通过破洞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