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是谁在敲打我窗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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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场国旗下讲话,“来龙去脉我都说了,景澄是自愿帮助执法部门的线民,梁警官一直不愿意让他参与,也提前和学校打过招呼。这半年他都在跟龙哥和毒蛇这条线,现在已经快收网了。”

    “什么线?”陆辰脑袋沉沉的。

    “走私抑制剂,还有一些非法的诱发剂。”刘瞿回答。

    “可是……这也太危险了!”陆辰还想再说,余光里,那抹身影已经起立。

    “刘校长,我先回去了,再不回去爷爷该着急了。”景澄说。

    “回去吧,给你爷爷带好,过几天我去看他。”刘瞿也没有留他,但话里话外显然和戴明旭早就认识。

    景澄要走,陆辰也不好意思留下。留下说什么?告诉刘瞿自己大义凛然把景澄骂哭了,告诉他自己为了让景澄改邪归正,那天早晨上学故意没等他?

    都说不出来,也说不出口。

    和校长道别,陆辰跟随着景澄的影子往四巷口走,两人一前一后宛如饭后散步,但是没有眼神和语言交流。路灯昏黄,野猫在花丛里吵架,用喵喵声宣誓主权和地盘,陆辰时紧时慢,像追着一只猫,而且这还是一只……

    受过伤的流浪猫,孑然一身。

    一个爱开玩笑的人一旦不笑了,震撼的威力不亚于地震。再联想自己说过的那些话……陆辰好几次想要开口叫住他,却找不到合适的开场白。

    都到家门口了,陆辰也没吭一声,景澄也没有回头,忽然疲惫不堪,一个字都懒得说。老戴修表铺已经打烊,头顶云层密布,一颗星星都不见,显然夜间又要落雨。上台阶时,他停下来,将屋檐下的那盏水蓝色风铃拨了拨,在屋门口换了鞋,无声地回了家。

    原先想瞒住的,可是一不小心让那小子撞破,这并不在景澄预料之中。

    爷爷还没睡,正在他卧室里喝茶,翻阅着一些工笔绘制方面的书籍,最近他还报了一个老年绘画班。景澄很支持,老年人应当充实生活,否则孤单寂寞。回到房间后他先去洗了个澡,再将头发吹到半干,发梢还湿润着就听到了雨滴敲打玻璃。

    这么快就下起来了?景澄顶着白毛巾去阳台收草,再回屋时,屋顶有“咚咚咚”的敲击声,显然是天台有人。

    陆辰刚从自己那边翻过来就落雨了,天窗是双层密封,他也不确定自己这样敲能不能把人敲出来,雨势开始加大,肩膀后背一片湿凉。

    他又敲了敲,敲掉了天窗上那一层细密的小水珠。玻璃震颤,水珠同时震落,争先恐后下滑,由小汇聚成大。

    “敲什么啊?”底下有人问话,还有开启第一层密封窗的动静。

    陆辰搓了搓手,鬼使神差地说:“芝麻开门?”

    “有病吧?”景澄刚将第二层天窗推开就听到了这句开门密语,手里的透明折伞还未打开。雨滴打湿他还未吹干的刘海儿,他骄傲地仰头,将额头擦了一把,刘海儿扶向脑后。

    他也是有脾气的,方才回家路上丢了精气神,可能让这小子见识了自己的落魄。现在要找回场子,背景音乐都选好了,就乱世巨星吧。

    结果最后两节台阶还没迈上去,被那狗东西拽了一把,啪叽,踉跄着,乱世巨星眼瞧着要摔狗吃屎。临摔倒那瞬间景澄闭上眼,陆辰,我日你大爷!

    “你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就出来了?”陆辰拽得急,力气也大了些,好在他反应快,在景澄要摔的瞬间将人拦腰搂住。手掌贴在景澄的腹部,冰凉的一片腹肌。他不禁想起每一次的接触,这个人的身体总是这样凉。

    “我怕我再不出来,四十大盗就要强行开我门了。”景澄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别抱我。”

    陆辰听话地松开手臂,雨水袭来,方才保护周身的温暖忽然不在,景澄打了个哆嗦,率先一步走到围栏处坐下,陆辰撑开透明的雨伞,在他旁边坐下了。左侧再一次被热感贴近,寒气像是被逼退了一些。

    “对不起。”陆辰的声音混在雨打伞的敲击声中,“我不该误会你,我不知道你是线民。”

    “没事。”景澄想抽烟,刚把打火机掏出来还没送到唇边,左手就被暖暖地握住,“干嘛?管东管西啊?”

    “别抽了,对肺不好。”陆辰没没收打火机,而是将那只手往自己胸口拉了拉。

    “有病。”景澄扭脸看向别处,手腕一转,将打火机收回兜里。

    “我有橘子硬糖,吃吗?”陆辰总离不开这些甜滋滋的零食,口袋翻翻就摸出一颗。景澄拿起它,没吃,两个人像是坐在天台赏雨。

    “对不起啊。”陆辰再次道歉,“我真的不知道你干这个……况且这代价也太大了,故春街的老街坊都误会你。”

    “不误会我,那些人怎么会相信我?”景澄捏着透明的糖纸,还低着头,折了颈一样,“梁警官和刘校长一直不同意让我干,是我自己非要掺和。”

    “能不能退了?”陆辰大胆地掺和进来,明知道自己没资格管人家的私事,可是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