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第38章 不觉春晓,闻啼鸟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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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你想保着给你药的人,我成全你。那你说,你给我喝这个,觉得我身体不行了?虚了?”

    “没有。没有。”

    “我改主意了。你不必怕,我不把你交出去了。”萧承言说着忽而起身,把桌上一众碟碗活同酒菜一道扒到地上。

    崔氏骤闻声响,吓得趴伏在地,一个劲的求饶告罪。

    萧承言仿若未闻,拉着崔氏衣领就将整个人拽起。一把推到已净无一物的桌上。似要把所有怒火都撒在崔氏身上。直夜半时分,萧承言走出崔氏房间,兀自穿上衣服,系上领口盘扣。对早已等候在门口的内监道:“木板钉窗,门口照留。着人看守,两人一岗,不准任何人进出搭话,传话。若崔氏攀喊,便先着人告知,若屡教不改,便捆了封嘴,直至老实了。通传全所,以这前头为界,不许任何人过来崔氏房间。”目光落在院角药酒,一指那处吩咐道,“那五缸子药酒。以后每日给她灌上一大碗。其余饮食照旧。饮尽了若还活着,也不用通报于我。便发出这院子,去他宫做苦力粗活、杂活去。这辈子,别叫我在看到她一眼。再听她任何之事。”

    中秋月满,与常衡两人月下喝酒,皆有醉意。萧承言故而同常衡道:“说来有趣,崔氏以为,我喜欢男子。”

    常衡闻言,反映迟缓,继而回                                                道:“我可是喜欢的是女子。”

    “我也是,我喜欢的,也是女子。”萧承言又喝一杯,却盯着常衡说:“那你怎没找个女子呢?我能给你安排。”

    “不必。没心情。”常衡直接拒绝。

    “也不怪崔氏误会。我不知怎的,之前同崔氏行房时,总是能想到你弟弟。”萧承言目光不寸,直盯常衡神情。

    常衡大笑着掩饰。“可惜呀。我弟弟没福气呀。没福气......看看崔氏。”常衡以杯盏挡脸,牙齿轻咬杯酒,半晌未放。待终放下来时,用手捂着头说道:”这酒年份有些久了吧。才几杯,有点头晕。”却借捂额头的手,抹走眼泪。似乎事至如今以两年已,当眼瞧着萧承言知常芜死讯的样子,又见一年复一年。萧承言仍是不住提起。每每一次,都听懂了。不是不动容,只是......顾虑太多。

    萧承言眼见如是,亦不在说话。又一次明探,还是无果。

    其实特别想同常衡口中听闻,可日渐而过,又怕常衡说出口。自被崔氏点破,似乎也有所觉。可自己总是惦记一个男子算什么。自来已不在想常芜,多而想起皆是常苒。总想近几日常苒家书该至了,不知又写来凌洲什么趣事。虽知加密之说,可寻常看来也是有趣。

    常衡偶也会提及宫中趣事。即是萧承言时常在侧,不免他所在之事更多,不觉更日处一室。

    虽未直接点名萧承言之名,不知是忌讳他的身份,还是如何。纵使避无可避,偶有提起,也是代指。可萧承言看来,信上几事皆是于他。终有次忍不住笑道:“这他,你家妹妹能知道是谁吗?”

    常衡笑道:“自是知的,这如今我们交好,不是你还能是旁人不成。”

    萧承言听过不免期待着来信。

    每每看到那来回周转的家书,更是多有惦念。虽是自觉不曾显露,可总是能找到机会看上几眼。甚希望下次常衡在写自己。她能回问上一句,哪怕只半句,安康否......便也知足了。

    可次次瞧信,皆是无他。纵使上封常衡信中多有提及,也不见来信问上有痕。

    常衡几次见信,知常苒仍十分避忌。虽日常明知萧承言之心,多次试探,但常苒仍不愿提及,那也只得作罢。

    今日听闻萧承言再行试探。也还是无奈遮掩。

    毕竟两人本身悬殊过大,一开始便无可能,至今之后,更是再无可能!恨着也好,怨也罢。只要常苒忘却,好好成活,做兄长的觉得未有不可。只要常苒不恨常芜就好。反而是一点不在乎,成为萧承言一再试探的纽带。

    却不知萧承言早已书信数封,却最终都烧为灰烬。本想着五哥都能寄信送礼,自己为何不可。不论常芜身份,只是常苒身为常衡小妹,自己与兄长为友,送些小巧物件珍贵宝物也无不妥。可又怕被退回,可又怕被拒收,如是,迟迟“砸”于手中,又恐旁人瞧见毁了声誉,最终全是烧为灰烬。

    一封,两封,五封,六封,十一、二封。失望攒多,也失想头。待到后来,萧承言自行便不再瞧常苒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