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和江遇时只能假装一起道歉:“对不起宋伯父，我们不是故意的！”

    宋泽的神色还算得上温和:“没关系，让佣人收拾一下就好，伯父晚上有工作，就先走了。”

    然而在临走之前，他还得去换一双鞋子。

    宋泽也庆幸，还好只是脚尖粘上了一些，及时把鞋子换了，应该不会留味。

    宋泽走到了自己的鞋柜前，挑选了一双皮鞋拿了下来换上。

    当他正想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被叫住。

    “宋伯父，您等等。”

    夏婉走了过来，满脸歉意道:“刚刚的事情我都看见了，我替尉迟衍和江遇时向您道歉。”

    “没关系。”宋泽只能再一次表示自己不介意，比起和江遇时尉迟衍计较，他现在更着急去谈生意。

    而夏婉却又拦住了他，说:“宋伯父，您身上好像还有一些螺蛳粉的味道，我这有个喷雾，可以去除异味。”

    夏婉说着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喷雾，她弯下腰，伸手摸了摸那双粘到螺蛳粉汤汁的皮鞋，然后又用喷雾喷在了自己的指尖，抬手递向宋泽的方向，道:“您闻闻看。”

    宋泽微微低头。

    入鼻的首先还是螺蛳粉那股怪味，但其次就是略微刺激的味道，再然后就什么都闻不到的。

    夏婉继续说:“这是爸爸给我的，看您穿着西装，一定是要去参加很重要的场合，我给您喷一点吧。”

    她说这话时满脸无害，一副为了宋泽着想的模样。

    宋泽脸上的神色舒缓了一些。

    虽然尉迟衍和江遇时都很不靠谱，但是夏家的儿子好像有些出乎他意料的乖巧。

    于是他点头答应，说:“麻烦你了。”

    夏婉帮宋泽的鞋子衣服上都喷了一些，随即和他微笑道别。

    当宋泽离开后，某个柜子后面躲着的尉迟衍探出头来，眼底带着疑惑:“什么除臭喷雾效果那么好？”

    紧接着又探出了第二个脑袋，江遇时问道:“我们不是同一战线吗？你这是？”

    夏婉没有说话，只是举起地上那只皮鞋走到他们俩面前。

    “呕――扔掉！离我远点！”

    尉迟衍的反应很夸张，问道:“哪里除臭了？你这手上还是有味啊。”

    夏婉将喷雾收进了口袋，笑眯眯道:“所以说，这东西根本不是除臭喷雾，而是让人暂时失去嗅觉的。”

    所以才成功欺骗了宋泽。

    尉迟衍更加不理解了，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夏婉则是回答道:“这是我爸很久以前准备的，还有让人暂时失去视觉、味觉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我姐防身，你们要不要试试看？”

    想到失去视觉味觉，两人都同时摆手。

    但江遇时也还是没想明白，问道:“所以呢？”

    让宋泽失去嗅觉，然后做什么？

    夏婉微笑着走到了那面鞋架前，随手拿起上面的一双皮鞋，鞋底面对着江遇时和尉迟衍的方向。

    “呕――”

    这一次，是江遇时和尉迟衍同时呕了出来。

    尉迟衍痛苦面具:“这鞋底怎么有屎啊？好恶心！”

    “不对。”还是江遇时反应过来，又轻嗅了嗅，道:“是榴莲的味道。”

    “答对了。”夏婉笑眯眯道:“我在每双皮鞋的鞋底都放了一点我调过色的榴莲肉，宋泽今天的嗅觉不会太灵敏，他是一定闻不到的。而那位威廉先生，一定可以察觉到。”

    至于宋家的监控，在夏婉努力的撒娇下，系统也被恶心到答应帮她解决了。

    尉迟衍感慨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江遇时则是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两个人一起感慨:“高啊，真是高！”

    *

    包厢内。

    威廉先生看向宋泽，道:“你们给出的策划案，我非常满意，我也从中看见了贵公司合作的诚意。”

    这就是有戏的意思。

    宋泽立刻露出笑容，道:“感谢您的赏识，选择我们公司那就是强强联手，我们绝对不会让您们失望的。”

    然而威廉先生却放下了合同，道:“这份策划案确实没有让我失望，合同我也能接受，但是宋先生，我对您感到非常失望。”

    宋泽愣住，问道:“先生这话什么意思？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周到吗？”

    威廉的脸色难看了些，但还是继续说:“我听说你们国家有一句古话，叫做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你是出门没有照镜子整理自己，还是有我这面镜子，也无法让你明白社交中整洁干净的形象是对他人最大的尊重？抱歉，虽然你们公司各个方面都符合我的标准，但我不想和您这样的人合作。”

    威廉这话可以说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