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主任家楼上。

    周朝阳奋力地擦着地板。

    他就想不明白，明明挺干净的，哪脏啊？

    许三多进来之后和赵琳聊了一会儿，死活要回去，说昨晚是自己把门踹坏的，非要去给许大茂家修门。

    周朝阳拦不住，就随他去了。

    没多时，周朝阳站了起来，冲着楼下喊：“我擦完了！”

    赵琳慢悠悠地走上来。

    周朝阳看她高傲的样子心里有气。

    “你昨天为什么不去？”

    赵琳扬起下巴，故意装作没听见，颐指气使道：“这儿没擦干净，还有这里。”

    “诶，你跟我说话了？”周朝阳得逞地笑笑。

    周朝阳小声地说：“前天，对不起啊。”

    “听不见，听不见。”

    “我说对不起！”周朝阳靠近她，在耳边嘶吼。

    “听见了，听见了，你吼啥。”赵琳露出转瞬即逝的笑意，揉揉耳朵。

    “我又没聋...”

    周朝阳指着自己的喉咙：“你要没聋？我会哑吗？”

    “你脸怎么了？”周朝阳凑近看了看。

    赵琳连忙闪开：“不许看。”

    “你爸打你啊！”

    “你打的！”

    周朝阳若无其事地笑笑：“我不打女人的。”

    赵琳想了想，忽然开窍了般质问：“你说我不是女人？”

    “真是我打的？”

    “你就是在讽刺我不是女人！”

    周朝阳认真地说：“当然不是！”

    赵琳恼怒地说：“我爸说，你风评不好，最会哄女孩儿开心。”

    等等，这话昨天好像听谁说过？

    “我现在一点都不开心！你肯定没把我当女生！”

    周朝阳百口莫辩，他想起那天吓唬赵琳时，自己一巴掌拍在墙上，难道就是那时候误伤了她？

    “真是我打的？我道歉，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你刚不是说自己不打女人吗？”

    周朝阳克制着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的冲动：“你再说下去，我怕我会破例！”

    “你看你...”

    周朝阳大方地说：“算了算了！就是我打的，现在让你打回来！”

    “真的？”赵琳眨了眨眼睛。

    “说到做到。”

    “不躲？”

    周朝阳淡定地说：“谁躲谁是王八。”

    “可是你说的。”赵琳听完，兴奋地跑下楼。

    没多久，她拿着一根擀面杖出现在周朝阳的视线里。

    “喂喂喂，不至于吧？”

    赵琳双手拿着擀面杖，对着空气挥了挥：“说好的。”

    周朝阳把心一横：“来吧。”

    赵琳铆足了劲，对着空气连续挥舞几下，对着周朝阳的后背猛砸下去。

    周朝阳感受到一股劲风，后背却没有传来疼痛。

    赵琳把擀面杖放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周朝阳身边：“你是不是知道我不会真打呀，这样就没意思了。”

    周朝阳瞪着她问：“被你打死有意思啊？”

    赵琳喃喃自语：“我可从来没打过人。”

    周朝阳看了她一眼，低声问：“脸上疼不疼啊？”

    “脸上不疼。”

    “那是哪疼？”

    “我是...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赵琳本想说“心疼”，但又怕他会觉得轻佻。

    周朝阳整个人严肃起来，看着窗外认真地说：“谢谢你，谢谢你做的，画那么久，手也会疼吧，腰背也会酸吧。”

    “伸出来我瞧瞧。”

    赵琳诧异：“什么？”

    “手啊。”周朝阳不由分说抓起她的手，拉到面前看了看。

    果真，她拿笔的两根手指间，有些红肿，还鼓起了水泡。

    “哎呀，别看了。”赵琳害羞地抽回手，藏在背后。

    周朝阳笑着说：“我没什么朋友的，现在多了你。”

    听到他的话，赵琳的内心深处好像被一根细针扎了几下，一阵心痛，跟着鼻尖也开始泛酸。

    她嘴硬地说：“我可不是你朋友，我们见了第三次，不，第四次，是第五次。”

    周朝阳心里数了数：“你昨天在楼上偷偷看我了？”

    “才没有...”赵琳用手捂着发红的脸。

    过了好一会儿，赵琳有些难过地说：“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朋友，真正算起来，也只有一个。”

    “从小我爸对我就很严厉...”

    “不许和人出去吃饭会生病，不许和朋友出去玩会有危险，和男生说话不可以超过五句...”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