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尝过了,真甜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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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他想让尤左和周溢之重新在一起。
他想让他们像自己和时奈一样,用今世来续前世短暂的缘分。
可尤左只是回以淡漠的神色,浅浅一笑说了那句一一“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给自己退路。”
他不明所以,以为是尤左得知周溢之结婚生子的信息而心死,只好急着与他解释,说是周溢之身份特殊,虽是周家家主,但却命里缘薄,难有后代。信息中所谓的双胞胎不过是以他的名义领养,一直寄住在雾岗而已,而他所谓的妻子,不过只是名义上对外界的说辞而已,实则他们并无关系。
他以为说出这些,尤左会猛然清醒。可令他惊诧的是,尤左只是坐在那里,时不时在他叙述的过程中抿几口茶,面色如- -潭死水仿佛只是听述一个他人的故事。那时是早上四点多一刻,天还未大量,映在人脸侧总带着些许微蓝色。尤左穿着苗疆男人的衣服,边听他的述说,边微侧头看向那被山雾遮住的天色。
他衣服的花样是战玄从未见过的,像是婚服。
那是赤红相加的样式,额饰也是坠着红色点苏的式样,就连以往宽大的裤脚和袖口也如女人一样微微收紧,露出小半截雪白的皮肤。
他似乎是特意打扮了一番,唇,上印了少许的口脂。可原本是衬人气色的点缀,在他面上却添了不少的清冷倔拧感。
柔弱如绸,又刚刃如刀。
桌上熏香袅袅,是说不出的清甜味道,闻起来让人很心静。战玄劝说的口渴,趁歇气时灌了口茶,见他那轻松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恨铁不成钢的骂他倔强!
他记得自己当时骂的很狠。
他说尤左不识好歹。
说他不识时务。
说他傻到要将这么多年的等待全因为一句错误的信息而交代出去,简直荒诞的令人发指。就算周溢之结了婚又怎样,那也是形婚!只要他陪在他身边,唤醒他前世的记忆,他们就会好的,一切都会像前世一样美满下去。现在想来,战玄只觉那时的自己似乎是疯了。他站起身在旁边反复踱步,嘴里有些语无伦次,前句是劝说两人和好如初的说辞,后句就是拿自己和时奈的事迹来证明他的正确。最后,他彻彻底底的说累了,也说清醒了,瘫坐在尤左对面,好笑的说了一句: “我真不懂你。”
他是不懂。
他是完全不懂。
周家的信息苏羡之已然全都查明清楚,众鬼状告上虽对尤左的事迹少之又少, 但却在末尾写着那么一句话一一
“那个苗疆男人,是周老先生的一生挚爱,他离开的数年,周老先生日夜怅然,仿若失魂,就像随他一同去了。"
这些难道还不够证明他们之间曾经存过的情爱吗?要是没有这些情,尤左为何要费此心机找到周溢之的现世,又为何要以时奈做要挟达到这个目的?
他之前宁愿魂飞魄散,只为了见周溢之一面,然而现在他愿意给他们二人机会,他却又不愿了。
战玄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好笑的问他: “你是怕我失约?那你大可放心,我战玄说到做到,答应放你们一条生路,就一定会做到
尤左突然轻笑一声,他侧头看了过来,眼神里尽是绝望:“你刚才说的那状告,是从哪来的?"
战玄顿然,立刻解释着: ”是酆都里暂存的周家人,他们的生死档案里会写到生前记忆一栏。他们周家的档案一直都是单独存放的,为了好调查,他们死后都会把生前经历的事情一笔一-笔的记录下来,好方便后人因故翻查。”
“所以,那都是周家人写的了。”尤左突然冷笑起来,笑的急了,他就拿小扇遮住半颜,掩住眼里的泪色。
“是周溢之写的吗?"
“不是。
“
“苗疆男人,苗疆男人,好一个苗疆男人....."尤左笑的绝望,泪水顺着脸侧簌簌滑落,染湿了胸前的衣衫。久,他才用扇边轻扫过泪痕,眼睛因为翻涌而来的怨气而氤氲赤色,他看向战玄,微微一笑,声音是说不出的恨: “好歹我也是他周溢之明媒正娶的,死后竟然连名字都不配出现在状告上.....我这一生,活的如灰烬,真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