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唐妈妈刚从屋里走出来，问他：“烧水做什么？”

    “给他洗澡。”

    唐妈妈似乎有话要说，不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聂哲跟在旁边，看着他打了水，开始烧水。

    他看了看四周，奇怪道：“浴室在哪？”

    “……”

    唐执拿柴的手一顿：“没有浴室。”

    聂哲震惊：“那你们在哪洗澡？”

    “平时在河边洗，冬天在院子里。”

    怪不得刚刚唐妈妈的表情有些奇怪，除了冬天他们压根不烧热水洗澡。

    “我在院子里……洗？”

    聂哲艰难地问出这话。

    冬天天黑得早，没人看得见没什么，现在不仅天亮着的问题，就算他不介意，他也不能。

    唐执看着聂哲裹得严严实实的，也想起了原因。

    不能见光。

    唐执思考了一会儿：“先把衣服换了。”

    他若让聂哲在光天化日之下洗澡，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聂哲换上唐执的衣服，坐在床上，新奇地打量着唐执的房间。

    房间不大，床和柜子都是木头做的，简单的房间，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

    不过……

    “这床睡得下我们两个人吗？”

    床宽只有一米五。

    睡两个少年，其中一个还在疯狂长个，怎么想都会挤。

    “先将就一晚。”

    唐执显然也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即使今天能做出床来，也放不进房间。

    唐爸爸做饭很快，不是什么大鱼大肉，普通的三菜一汤，但是看起来也很好吃。

    菜式看起来都是偏清淡的，唐执知道他不好意思，没有让唐妈妈给他盛汤，而是自己亲自盛了。

    聂哲道了谢，端着碗，喝了一小口，暖暖的刚入胃，幸福的表情就出现在了脸上。

    比起医院的饭菜好吃太多了，而且还不用打吊针，也不用吃杂七杂八的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