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错位的箱子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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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面前这一组箱子最上层箱子的编号尾号是【4】。
他绞尽脑汁回想着中途回来时自己坐在床上到底是觉得哪不对劲,眩晕感让他想的很吃力:
“在箱子放进货栈后自己绕着它们转了一圈,当时好像发现最上层的箱子尾号都是双数。
【4】是双数没有问题,那到底哪不对?
好像...好像中途回来时看到有一个最上面的箱子尾号是【3】?
当时坐在床上的时候觉得应该是眼花把8看成了3,如果是8就没问题,那两人在饭店里等着自己,这边大门紧闭也没像有人进来过,所以当时没核实便离开了。”
老李扶着箱子缓缓蹲下,在这组箱子的最下层看到了尾号是【3】的箱子:
“有尾号3的箱子,难道之前自己没看错,3和8有可能眼花看错,3和4自己总不能分不清吧,是有人进来动过箱子?”
老李一惊连忙站起身,蹲起后的眩晕加上醉酒的眩晕让他一下子失去平衡向后退了好几步,最后撞到后门所在的墙才将身体稳住。
他转身看向后门,扶着墙走过去,弯腰看向插销。
由于光线不太好,看的不是很清,隐隐感觉锁扣正面中间位置有一块拇指大小的区域的灰尘被抹去。
他挤了两下眼睛,左右扭了扭头,那感觉依然存在。
老李拨弄插销因为嫌脏一直都习惯性的用手指顶在锁扣下沿,中途回来时就算因为醉酒最多也只是蹭到锁扣下沿附近极小的区域。
他用手指顶着锁扣下沿将锁扣向上翻,锁扣后面的灰尘积的比较少,但是可以明显看到有四指宽的区域和旁边的光洁度不同,也就是说有人抓住插销锁扣开过后门。
老李摇摇晃晃的走到小张床边,摇了他几下想询问是不是他开的。
可小张此时睡的跟死猪一样根本摇不醒。
无奈老李只能走回自己发现有问题的那组箱子前,打开了最上层的箱子。
箱内和之前相田近勇开的那个箱子里一模一样,一包包整齐的烟丝平放在内,他拿出一包掀开一角看了看又闻了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他将手里的烟丝放回箱子盖好盖子后又随机开了几个最上层的箱子,里面全都是一模一样的没有任何问题。
货一点没少,难道真的是自己记错了?还是说下面的货被人掉包了?
自己现在可没能力搬动箱子去查验下面的货,只能等明天小张醒了以后再说,如果这个小张是内鬼的话?...
老李感觉睡意汹涌,不再多想躺倒在床,连灯都没关。
...
1941年1月27日 星期一 大年初一
上午八点半,中垦银行货栈。
老李从床上坐起身,宿醉令他的头依旧有些晕,胃里的感觉是又饿又饱。
一半空落落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刮,一半实墩墩的完全没有吃东西的欲望。
那酒确实是好酒,醒来后丝毫没有那些劣质酒导致的头痛。
老李将毛衣和棉袄套在身上,从被子里摸到棉毛裤的一条裤腿,向上拉了一下没拉出来。
他以为是被屁股压住了,扭动了两下再次拉棉毛裤裤腿,还是没拉动,这才发现另一条裤腿套在他的腿上,原来他昨天晚上棉毛裤脱一半就睡着了。
(
题外话:
棉毛衫、棉毛裤的名字来源于棉毛布。
棉毛布的学名叫双罗纹织物,也就是一种特定织法制造的布料。
因为其质地紧密厚实、手感柔软,弹性佳,延伸性好能像羊毛织物一样起到保暖的效果且贴肤舒适性好而被称为棉毛布,也就是以棉仿毛的意思。
)
1933年上海五和制造厂在报纸上为旗下品牌做的广告
老李穿好衣裤下了床,看向箱子另一侧,小张仍在呼呼大睡。
他走到水斗前用冷水洗了把脸,刚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渍,“咚咚咚”的砸门声响起。
老李打开门,外面站的是相田近勇,手里提着一个棕褐色的酒瓶。
“相田先生,新年好。”
相田近勇闻到一股很重的酒味,皱了皱眉:
“你昨天喝酒了?”
老李尴尬的笑道:“稍微喝了点,相田先生您放心,肯定不会误事。”
相田近勇从老李身侧走进货栈,顺手将酒瓶塞给老李:
“不碍事,过年嘛,是该喝点酒庆贺庆贺,我平时倒是没见你喝过酒,这是昨天晚上我朋友带来的清酒,剩了半瓶,带给你尝尝。”
“好漂亮的酒瓶,谢谢相田先生。”
相田近勇扫了一眼仍在睡觉的小张,走到箱子前一边抚过每一组最上层的箱子一边问:
“怎么样,都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