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

    先在VX上找汪助理。

    对方很惊讶：【我以前给小少爷报过啊，他上完了也结业了，怎么又要上？】

    闻兮：……原来黄嘉南说的、没什么用的老师就是你找的！

    此路不通，她得找别的办法。

    过了半个小时，是少爷的早餐时间。

    玉嫂端了餐盘到阳台摆好，黄嘉南家教很好，吃饭时非常规矩。

    他见她工作，问她有没有吃早餐，还让玉嫂多备一份。

    她来的路上胡乱塞了个包子，可能不顶饿。

    要不，再吃点？

    她从善如流地坐过去。

    又端一份早餐过来的玉嫂瞪了她一眼，摆弄碗碟的动作有点重。

    闻兮简直莫名其妙，这位保姆似乎对她敌意很大。

    玉嫂边摆盘边说：“我们少爷从小到大都是我给他做的饭，饮食讲究原材料，我给少爷准备的都是最新鲜、最优质的食材。比如这个鲜牛奶、这个牛排，都是空运来的，普通人根本吃不起的。”

    闻兮：……你是想我付钱啊？

    闻兮抬起眼看她：“那我这个普通人，谢谢啦？”

    玉嫂气得扭头就走。

    闻兮耸耸肩，不然呢？还让她说什么？

    不至于吃个早饭还要先沐浴更衣、祭告天地吧？

    她喝了口牛奶，嗯，是新鲜，奶味十足；再切一块煎牛排——

    艹，怎么没味道啊。

    不对，只有牛肉本身的膻味。

    仔细一看，没酱汁，牛肉也没有任何调料腌制过。

    她以为玉嫂针对她，仔细一看，黄嘉南的那份也没放酱汁。

    她讶然：“你们家就这么干吃牛排？”

    他熟练地拿刀叉把牛排切块，然后一块一块塞嘴里咀嚼：“不，是我昨天让玉嫂改的。”

    闻兮抓狂：“为什么？”

    他淡然地解释：“调料和酱汁都是脂肪，是万恶之源，牛肉富含蛋白质，不能被它们破坏了。”

    “……”

    谢谢，不想吃了。

    吃个鸡蛋、喝杯牛奶算了。

    吃完饭，汪助理和司机一起到，大家一起出发去拍杂志。

    时尚感是个很迷的东西，它没有公式或者规律可寻。

    很多很有观众缘的小屏幕演员，到了摄像师的镜头下却束手束脚，他们的照片也许五官精致，无懈可击，但就是有种无药可医、接地气的土，无论换什么背景、姿势、滤镜，都去不掉。

    黄嘉南属于另一个极端。

    他虽然演戏稀烂，但是眼神懒散又漫不经心，痞气和贵气在他身上融合得特别好，举止投足就是时尚感十足。

    闻兮站在电脑前看他们工作，她虽然跟着姐姐这个圈子里耳濡目染多年，但对时尚属实了解一般。

    只见黄嘉南一身黑色羽毛、穿得跟乌鸡似的，旁边还有个巨大的鼓风机在吹啊吹，但是能看得出来，摄影师特别满意，拍了无数片子等着选。

    角落里有人挂了电话走到她身边，闻兮余光瞥了一下，这才发现居然是达神，登时心跳如擂鼓。

    达神向她随意点了点头，然后一心一意地看电脑上的照片。

    她非常满意，点头说：“不错，成片率很高。”

    说罢碰了碰闻兮的手，“要下这边助理的联系方式，以后合作会很多。”

    闻兮连忙去添加摄影师助手微信。

    她这边还没忙完，黄嘉南那边已经拍完了一套造型，工作人员忙着换背景，黄嘉南却一个人坐在原地发呆，自带冰山气场，无人敢靠近。

    闻兮看着他气质疏离的侧脸，心想你要能把这个表情带进电视剧片场该多好，也不至于几十集的电视剧愣是找不出几个正常的镜头。

    她忍不住和汪助理偷偷吐槽：“小少爷时尚感这么强，外形也好，当个综艺咖、走走红毯多好，非要演什么戏？”

    明知山有虎，就不要去明知山啊。

    汪助理好似找到了同路人，看她的眼神简直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姊妹。

    “可不是嘛，达姐为他操碎了心，为他争取的综艺啊红毯啊炒作方案啊，他要么不去要么不配合。让他演点轻松的都市言情糖水剧，他也不肯，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就他这个条件，只要肯配合达姐，早就红了，何至于到现在出道三年，还不温不火的。”

    不温不火都是委婉说法，他现在就是个小湖笔，走路上都用不着乔装。

    二人一同注视着黄嘉南，啧啧称奇：“这就是甲方的实力吗？”

    好任性好任性。

    公司里其他艺人都是阿曼达的商品、提线木偶，一举一动都要听她的安排，只有黄嘉南不是。

    他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来选择发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