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缩着脑袋一边努力把人掰开，嘴里大声喘息：

    “你、你干嘛要——”

    话没说完又被人堵住。

    ……

    “轰隆——”

    骤然的闪电照亮了浴室一角，李洛薇的脸庞被照亮，她满脸阴鸷，眼里闪烁着疯狂又肆意的暗芒。

    地砖上隐约有血迹蔓延，顺着喷洒的水花蜿蜒消失在地面。

    李洛薇手指上往下滴血，她嘴角一咧，转头看着浴室中已经奄奄一息的两条人鱼：

    “都到这种地步了，你们两个还是不愿意吗？”

    小小的浴缸里水已经彻底染成了红色，挤压在一起的两条鱼尾上面满是斑驳的伤痕，原本闪闪发亮的鳞片被尽数剥下，只留下难看又空洞的疤痕，不断往外冒着血。

    其中一条人鱼已经昏死过去，另一条人鱼脸色煞白，手指死死地握住浴缸边缘，长长的指甲也被人暴力劈断，不论是手指、胸膛还是鱼尾，到处都是血，鲜血遍布他身上的每一处。

    他的头发已经开始从黑色逐渐变成灰白，血液的过度流失导致他的精神已经开始涣散。他重重的咳了一声，满是怨恨的眼神看向李洛薇：

    “李洛薇，你居然、居然敢对同族下手！你不配为人鱼一族，更不可能是王室后裔！像你这种内心阴暗、手段毒辣的女人，永远不可能成为人鱼王室的一员！”

    “轰隆——”

    巨大的雷声响起。

    “我不可能？哈哈哈，我不可能，那还有谁可能？论鳞片的饱满程度，人鱼一族中不会有人比我更接近王室的状态，论实力……                                                呵，我一个刚蜕变出鱼尾的人都能将前来指导的两条人鱼捆住，假以时日，谁还会是我的对手？”

    她缓步走到浴缸前，两手捏住那条人鱼的下巴，强迫他与她对视：

    “我问你，除了我，你还能找出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吗？”

    那条人鱼痛苦的皱紧了眉，他艰难的吞咽了下，连说话声都变得虚弱而无力：

    “就算、就算找不到有王室血脉的人鱼，我们、我们也不会随意把什么人放到王族的位置……你、像你这种不择手段的人，连备选名单都无法进入，终其一生……呼、呼……终其一生也只能是条普通人鱼，甚至、甚至不被人鱼族承认，失去海洋的庇佑。”

    李洛薇瞬间收起嘴角的笑意，面无表情到甚至有些可怕的脸上突然放肆的大笑几声，随后猛地将匕首插进了人鱼的鱼尾。

    “啊——”

    人鱼痛苦的哀嚎，却再也无法反抗，他痛苦到面目狰狞，身下的痛苦直接传到了心脏，他疼的浑身抽搐，脸上失去最后一点血色。

    李洛薇将冰凉的匕首贴上他的脸庞，血迹直接蹭上去：

    “你最好想想有些话该不该说、能不能说，毕竟，现在不止你的命在我手上，你的同伴、同族也在我手上。”

    她满意的看到人鱼脸色骤变，刚直起腰，一旁的手机突然急促的响起。

    “嗡——嗡——嗡——”

    她态度随意的看了眼屏幕，垂下眼眸，任凭铃声在浴室中回响。

    铃声戛然而止，李洛薇刚移开视线，手机又急促的响起来。她表情中有些不耐，手指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

    “喂？”

    对面听到她冷漠的语气一怔，随即柔声道：

    “薇薇，是碰到什么事情了，怎么感觉不开心？”

    对面女人的高跟鞋“嗒、嗒、嗒”的仿佛敲在李洛薇心底，她有些烦躁道：

    “什么事？”

    对面语气一顿：“好久没听你打电话，心里总是有些挂念你。你怎么了，怎么这个语气？”

    李洛薇不耐烦的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两条人鱼：

    “哦，没什么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态度有点变化也挺正常。”

    “累？过来教导你的人鱼为难你了？按理说应该不会，能当上教导员的人鱼一般都是脾气、耐心比较好的。不过也可能存在意外，如果你的教导员脾气很差、给你的压力很大，你告诉妈妈，妈妈帮你解决。”

    李洛薇嗤笑一声，把匕首伸进浴缸中轻轻涮洗：

    “你？你能怎么帮我？一边撒娇一边哭诉着说现在这批教导员不好，对人鱼一族的未来有影响？”

    对面没料到她刻薄的语气，此时也变得有些恼：

    “李洛薇，别忘了是谁帮你成为了人鱼！我既然能把你带进这个世界，自然也能把你踢出去，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

    李洛薇轻蔑的笑声了声：

    “哦，是吗？”

    “那你赶紧过来把我杀死，让我滚出人鱼一族啊？”

    她用刀尖挑起那只失去意识的人鱼的下巴，语气凉薄，语气夹杂着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