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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贺言，严贺禹直奔老城区。

    路，他接到关向牧电话。

    关向牧的公司今天也放假了，他正在机场候机，飞江城的航班。

    他问严贺禹今年的春节安排，“留在江城是？”

    “我人现在就在这。”

    “知。”关向牧知他昨晚参加园区的团拜会，“在那过春节？”

    “嗯，目前是这个打算。”

    关向牧说：“我去看看其蓁，过年是来。”他无法像严贺禹那么潇洒，留在哪过年都一样。他父母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他陪他们的时间似乎一个巴掌数过来。

    等他一个人无牵无挂时，他也会去江城过年。

    他的人生过去了半生要多，刚才闲下来时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东真的属于他。而他跟温其蓁的关系，只是比陌路人近了一点点。

    “你要是晚没事，找范智森他们晚到我打牌。”

    严贺禹：“你让范智森带几个人去玩，我陪温笛。”

    “行啊。本来想等晚打牌跟你说，那再多耽误你几钟，电话里你讲讲。”

    严贺禹问他什么事。

    “姜正乾知了他投资的那几部剧你也私下『操』作了，成了那几影视公司的股东，他费心费力打点各个环节，结果你坐享其成。他差点没气出『毛』病。”

    关向牧笑说：“他这辈子估计都对温笛有阴影了，不会再找她麻烦。”

    又聊了几句，结束通话。

    到了老城区，严贺禹把汽车停在原先常停的地方。

    他给温笛打电话，让她出来。

    温笛在片场，走到院子里看看，“没看到你人。”

    “我没去老房子那边，在巷子口。”

    温笛周明谦他们说一声，拿包离开。

    她没走到巷子口，远远看到严贺禹，他手里拎着给她打包的关东煮，她快半年没吃这些小吃了。

    早过那些小吃店门口，想着等晚忙完买点吃。

    严贺禹也迎着她走过来，走近了，她看到关东煮冒着热气。

    “冷不冷？”他牵过她的手。

    “行，屋里开了空调。”不过她大多时间都在外面走廊，屋里在拍戏。

    到了车，温笛搓搓手。

    严贺禹看着她，“忘了放在哪捂手？”

    温笛跟他对望几秒，随后两只手都贴在他脖子里，又往他羊绒衫衣领里探了探，暖烘烘的。

    以前她都是这么捂手。

    严贺禹手提着她的小吃，坐那没『乱』动。

    “以后再去片场，多穿件衣服。”

    温笛说：“穿了不少，厚『毛』衣厚羽绒服都穿了。”但穿再多，也禁不住站在冷风里吹。

    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挨冻，大都这样。

    她鼻尖冻发红，严贺禹换一只手拎小吃，腾出右手握着她后脑勺把她往自己怀里推了推，他低头，嘴唇亲去。

    被他这样抱在怀里取暖，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车里暖气渐渐足了，温笛没那么冷。

    严贺禹推开车门下去，“你在车里，我去拿东。”

    “拿什么？”

    “给你买的零食，应该好了。”

    他刚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在店里下单，这会儿应该打包好。

    五钟后，严贺禹拎着打包袋来。

    一杯热饮，一盒冰糖葫芦，有一袋糖炒栗子。

    严贺禹递给她，“烤红薯没买，听说美食街那边有好吃，路过那边给你买。”

    温笛中午吃了不少菜，现在不饿，“不买了，我吃点栗子就好。”她两手捧着饮料杯子暖手。

    她放下热饮，又把手伸到他脖子里，这带给他的是热乎气。

    严贺禹等她坐好，他发动车子离开。

    天太冷，不适合在商业街逛，他直接车开到商业街的一商场地库。

    停好车，他替她解开安全带，“我在江城这边没多少衣服，你陪我逛逛，买几套过年应酬时穿。”

    温笛剥了一个栗子放嘴里，“我只负责挑，你自己带好卡，别到时说你手机里钱不够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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