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记忆中还残留着蛇人那一瞬间极致的不舍和眷恋，一边觉得自己真是傻，一边又几乎忍不住想要落泪。

    对自己的爱具现化之后，卓渊自己都感到惊讶，心中暗笑自己真是自恋，可微蹙起的眉眼之间透露的疼惜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是人都有不同的面，卓渊也会偶尔对自己失望厌弃，可这些“马甲锚点”全都非常坚定执着虔诚的爱自己，以至于他能彻底控制这具身体之后，反而没那么热烈了。

    他之前控制小猫，从来没有出现过因为“无法拥抱本体”而伤心到痛苦的情况。

    卓渊还抱着本体发愣，白厌身体一闪来到了卓渊面前。

    蛇人这张卡牌撑不住了，卓渊伸手将本体递到白厌怀里。

    白厌眼睛直直注视着卓渊，上下扫视，发现尾巴上密密麻麻枯萎的藤蔓和一些渗透出来的鲜血时看着后槽牙都咬紧了。

    白厌伸手将那具失去灵魂的空壳抱住，有些担忧的视线依旧落在卓渊身上。

    卓渊垂眸，蛇人的长相和清冷的白厌以及温柔的本体都不同，给人的感受就是猎食者的压迫感，垂眸时那种压迫不减反增。

    可是下一刻，那双凌厉漂亮的眼睛落下一滴眼泪，白厌还没来得及安慰蛇人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白厌感受到怀里的身体有了熟悉的气息，连忙低头查看，开始检查本体是否受伤。

    “说一个你或许会高兴的消息？”小窗有点迟疑的说道。

    “什么？”卓渊兴致不是很高。

    “蛇人的卡牌升级到了S。”小窗说道。

    “猜到了。”卓渊发现自己在蛇人的身体里有了意识之后就已经猜到了。

    “马甲升到S级，你可以尝试让他和你一起。”小窗这样一句话出来，比任何安慰都有效果。

    卓渊瞬间提起精神，“真的吗？”

    “嗯，马甲是制作出来的，等级其实就是他们的材料，B级和A级不能和他们同时清醒的原因是这两个等级的马甲不能很好的保护你的分魂，只有S级才能保护好你的分魂。”小窗说道，“只是S级的马甲卡很难抽，而且……之前和你说过，容易失控，更何况撕裂灵魂真的很痛。”

    那确实很痛，只经历过一次卓渊依旧记忆犹新。

    但是没关系。

    “为什么他会忽然升级？”没了伤心事，卓渊总算是打起了精神。

    “因为他产生了思考和非常非常坚定的执念……或者说，因为你很爱你自己，所以他很爱你。”小窗解释。

    卓渊有些怔愣，“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再次唤醒他？让他像白厌一样陪着我？”

    他能感受蛇人这张卡牌，这就说明卡牌还没碎，只是用不了，碎了的卡牌像之前的小黑猫那一张，卡牌直接裂开成了两半，颜色是黑灰色，而且和其他卡牌没有摆在一起，只不过现在这张卡牌又恢复了，只是卡牌斜角挂着“特殊”两个字，表明无法使用。

    “后台会自行收取能量进行恢复，你获得的特殊能量也能，不用急。”小窗还是安慰。

    这下卓渊总算放下心结，沉默片刻笑了一下，“谢谢你，我好像一直在惹麻烦……”

    “不要这么想，你受伤会让我难过，而你的愧疚只会让我更难过，你做的很好，无论是进入马甲之后的保护本体，还是善待那些气运之子，你都做的很好，你不应该因为自己太好而愧疚。”小窗声音很淡，没有郑重其事的承诺，也没有歇斯底里的辩驳，这样的淡定和冷静反而能叫卓渊更记在心里。

    卓渊在知道气运之子的信息之后，从心里怜惜心疼，像爱自己一样分给他们爱。

    对自己的爱最纯粹，真正的不求回报，只是因为自己是自己而爱，或许也正是这样温柔如水，轻薄如气又坚定的爱才会让那些看惯冷暖的气运之子恋恋不忘。

    卓渊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他没想到小窗居然会说出“愧疚只会让他更难过”这种话。

    看卓渊不说话，小窗轻轻笑了笑，“我正在学习，向你学习如何‘爱’，你的‘爱意’……很好。”

    卓渊面颊微热，这会儿缓过来听别人这样讲话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

    他听自己这样讲只会特别、特别开心和受用，但是真正听另一个生命，另一个存在这样正儿八经的讲出来，居然也会害羞。

    他喜欢这样的爱意。

    是朋友，是亲人，是爱人，是陌生人。

    他喜欢这样的爱意。

    “嗯……那、你好好学。”卓渊轻轻咳嗽一下，像个老师一样鼓励道。

    小窗还没说话，卓渊已经从空间里溜出去了。

    醒过来先目光扫视了一遍白厌，随即问道：“小若呢？”

    “喵~”

    卓渊听见猫叫回过头，伸手做了个抱抱的姿势，小猫三两步跳上床蹲在了卓渊腿上。

    “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