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目光所视之处还是坐在不远处的人，下一秒大脑骤然眩晕，原本安然躺在床上的人猛地咳嗽着呛出一口血。m.zhongyuege.cc

    就坐在床边的白厌瞳孔猛地一缩，猛地抬起一把将卓渊扶起，焦急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卓渊身体蜷缩，眉头紧皱捂住嘴，抬头看白厌想要说话，张嘴却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你怎么了？”小窗也在神识里焦急的问出声，语气也不复之前的从容，满是紧张。

    卓渊现在很混乱，包括大脑之内，所以也无法给小窗做出回应。

    小窗不再询问，卓渊感觉自己身上一暖，强烈的眩晕和火烧火燎的疼痛感渐渐平息，卓渊这才缓过一口气。

    回过神时，白厌正在用毛巾擦拭他吐出来的鲜血，表情没有表现出强烈的不安，但是目光往下，拿着毛巾的手在发抖。

    卓渊抬手抓住白厌的手，指尖和指尖触碰，白厌的手分外冰冷。

    “你在那边做了什么？”小窗询问道。

    “我……我帮了些忙……”卓渊有点犹豫，现在想来把那些东西吸收到自己身上还是太冒险了，哪怕只是一半也好，可他全部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小窗会生气也无可厚非。

    毕竟小窗是要他过去做任务，又不是做慈善，应该和小窗商量一下的。

    “……对不起……”

    卓渊正准备道歉，却先听见了小窗道歉，卓渊有点愣住，眼睛睁大懵懵的眨了一下。

    “对不起，我应该提前和你说清楚的，你……你根本不知道恶气代表了什么……”小窗有些落寞，有些自责。

    “你觉得我知道那些气体代表什么，我就不会这么做吗？”卓渊声音温柔，反问。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应该让你在知道这件事情代表什么的情况下去做才对，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不是让你稀里糊涂的受罪，莫名其妙的痛苦。”小窗情绪难得有些激动，说完又沉寂，“抱歉我帮不上你……你去做任务我也没办法陪着你……如果我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我可以保护你……”

    “怎么这么说？你不知道我多感谢你来到我身边，你愧疚于没有提前告诉我，不能陪着我，我也会因为自己的擅作主张使你难过而痛苦，我们以后多爱彼此一分，多在意彼此一些，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不要难过了。”卓渊安慰小窗。

    小窗沉默了一下，“我会多爱你一些的……恶气是产生邪祟诡异的源头，他们起初只是一些飘荡在世间肉眼不可见的黑色气流，时机成熟或遇到某种特殊情况时，就会形成恶鬼或者怪谈诡异，人碰到这样的气体就会心情抑郁，痛苦难过，吸收到体内只会更加严重，他会损毁身体根基，让吸收者饱受痛苦犹如烈火烹油……”

    卓渊一直听的很平静，此刻却只是眉眼低垂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的痛苦，才会叫他心甘情愿赴死，才会让一个人有那么强的死志。

    小窗正准备说话，卓渊却反问，“那我帮了他，他以后就不难受了吗？”

    小窗愣住，沉默了很久才忍不住笑了一声，“你真是他们的救世神啊……嗯，他……不会疼了。”

    或许？

    被焚烧灵魂与抛心挖肺，谁知道哪一个更疼呢？

    知道卓渊或许在和小窗交流，白厌任由卓渊握着手，安安静静的看着卓渊。

    卓渊回神抬头和白厌对视，白厌让人靠在怀里，爱怜的抬手整理卓渊耳边的发丝，轻声问道：“哪里难受吗？”

    卓渊翻身跪在床上，白厌紧张的看着卓渊动作，下一刻本体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他。

    白厌愣了一下，连忙抬手将人抱住，想要用力又害怕本体受伤，于是克制着用力手反而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疼……好疼……”卓渊把脑袋打在分身的脖颈旁边，轻声抱怨。

    白厌眉毛像是跟着疼似的蹙起又展平，一只手抱住卓渊的腰，另一只手压住卓渊的肩膀，侧头用脸颊轻轻蹭卓渊的脑袋，眼皮微垂，睫毛搭下来。

    不需要白厌说什么，被对方这么抱着，卓渊就觉得很舒服很安心了，所以卓渊没有在动，只依靠在白厌怀里。

    白厌调整了一个姿势把人搂在怀抱里，温柔的梳理他的发丝。

    这样的动作让卓渊想到了江若。

    事实上他们确实有些相似，但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别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们最大的共同点大概就是都爱着他。

    *

    这两天情况不好。

    准确说来，是卓渊情况不好。

    白厌半夜把卓渊抱着送去医院，都来不及在意是不是有人看见，踩着飞剑就直接杀到了医院门口，要不是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