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厌把弹幕的文字调小了，卓渊看不清，也不想谈论那个让人脸红的话题，于是转移话题道：“你这样跟我聊天没关系吗？”

    白厌回头碰了碰键盘和鼠标，让屏幕中抱着盆小人往前走了两步，“没事，任务完，玩游戏。m.zicui.cc”

    “真不错啊。”卓渊弯腰往屏幕上看了一眼，“你抱着盆干什么？”

    “打水。”白厌言简意赅，随即问道：“你要玩吗？”

    听见“玩”字，卓渊立刻警觉的侧头看白厌。

    白厌满脸无辜。

    卓渊嘴角撇了下，一点骄矜的不满，“不要。”

    白厌嘴角微翘，“陪我一起？”

    卓渊勉为其难，“陪你一下。”

    白厌就是他自己，所以卓渊很清楚，白厌和他一样，享受宠爱他人的感觉，而他也不觉得被自己宠爱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不过他们知道互相都是自己，但直播间的小猫三两只可不知道，对于外人来讲，他们的互动就有些太暧昧了。

    （大家都在，调上情了是吧？）

    （好好好，开着直播调情，下了直播不得**了？）

    （下？下什么？直接开着直播**，大家会溺爱。）

    卓渊恰好侧头，正在看弹幕，看着看着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这些坏家伙，不如我家小若一点可爱，肯定是跟阿厌学坏了。”

    卓渊：记仇ing

    白厌无辜被cue，摇摇头否认，“教坏他们，没有。”

    （哦，主播叫阿厌啊，啧啧啧……什么年代了哪有人喊阿什么什么的，反正我和我朋友不这样，这两个什么关系大家心里都有数了吧。）

    卓渊此刻已经对弹幕失去了兴趣，坐在床上低头玩手机，“你叫什么？我去关注你。”

    “我叫白渊。”白厌继续玩游戏。

    卓渊嘴里发出一道意味深长的单音节，但什么都没说。

    弹幕虽然一直在讨论两个人，也在询问相关的消息，但是后面卓渊不讲话了，白厌也没有回答那些疑惑，观众们转而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游戏上面了。

    *

    “我出门了。”卓渊和白厌打招呼之后转身准备离开。

    “早点回来，别走太远。”白厌提醒道。

    “知道了。”

    卓渊回复了一句，随即传来关门的声音，白厌回头看了一眼，不耐烦的点了点鼠标，随即又恢复平静。

    （不道啊，主播平时也不这么点鼠标，可能是室友出门他不能一起破防了吧。）

    （不道啊，小猫三两只的直播间还要营业的主播难受了吧。）

    （说起来主播是不是可以拿着手机去户外直播？可以陪着……咳咳，室友一起。）

    （恐怕不行，这样的主播一般是签了工作室或者公司的，有直播任务。）

    （签约主播这么摆烂，拿个保底工资养得活嫂子吗？）

    白厌蹙眉，本来不想理会这些谈论卓渊的弹幕，看见这一条反驳了一下，“养得活。”

    白厌自己不吃不喝也不需要买衣服，他本身的衣服是法袍不用洗，现在身上的衣服用清洁术也能干净，所以他的保底工资不仅能养活卓渊还能存一些。

    （？主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就当你年纪小不懂事了。）

    （哦……这样啊，那主播考虑过什么时候和室友结婚吗？还是结过了？）

    “没有结，别谈论无关的事。”白厌对直播间说的最长的一句话，说完就专心玩手上的小游戏，心中思忖应该去买个手机，方便随时和出门散步的卓渊联系。

    卓渊抱着江小若，往前面走。

    每次一出来，小猫就特别乖巧的趴在他怀里，眼睛静静看着周围。

    或许在他是“江先生”的那三百年里，从来没有这样好好看过世界。

    卓渊将猫咪抱在怀里，一边往前走一边低声道：“我们买什么回去给白厌做呢？有点想吃红烧肉……好久没吃了，你想吃鱼？”

    自顾自的说话，卓渊低头，小猫正仰着猫脸在看他，目光专注而安宁。

    卓渊伸手盖住小猫脸，“别看我了。”

    小猫没有挣扎，维持着被盖住脸的姿势也不动。

    卓渊指尖轻轻摸小猫的耳朵。

    献祭是什么滋味呢？

    会比恶气入体还痛吗？

    小草坪中间有一条小路，卓渊把小猫放下来，看他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在前方，小跑两步又停下回头看他。

    卓渊伸手按了按胸口，现在跑两步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吐出血来，神魂受损进医院也没有用，为了不被路过的好心人送医院，卓渊就没有跑。

    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