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暗示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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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桂是姚小娘前不久新指来服饰许兰舒的。m.zicui.cc

    许玉颜对着许栀和说不上话……她心底知道,原先父亲是属意她的,后来母亲为了保住她,这才推了许栀和出来。

    她虽然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但是面对许栀和,终究还是多了一丝隐隐约约的愧疚。这份愧疚让她觉得身处在西屋很不舒服。

    听到许兰舒的话,许玉颜讽刺了回去,“三姐姐自然不像你小娘那般有本事,什么好东西都能弄到。”

    话音一落,原先懒洋洋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许栀和都不禁睁圆了眼睛。

    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听见许玉颜为了她怼别人一句。

    平日里许玉颜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只有她居高临下望别人的份,哪有替人出头的时候?

    许兰舒当即黑了脸,还是被丹桂拽着,才没有冲上前挠花她的脸。

    许应樟和许应松还在,这些事情不好叫他们瞧见,许栀和身为这里的“三姐姐”,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对许应樟道:“应樟,带着应松回去吧。记得帮姐姐向杜小娘问声好。”

    许应樟微微俯身,又跟许玉颜打了声招呼,牵着还在状况外的许应松离开了。

    他们走了,丹桂望着自家姑娘,也道:“既然三姑娘没事,我们小娘一颗心也好放回肚子里。我们姑娘不打扰三姑娘休息了。”

    说完,微微俯身,把气鼓鼓的许兰舒拽回去。

    许兰舒被人拽着,却还一直回头,低声抱怨着,“你拦着我做什么?上次她诬陷我的事情我还没有说,她今日又乱讲话!”

    丹桂知道姚小娘的手段,也知道上个贴身服饰丫鬟银杏的下场,她心中绷着根弦,听到许兰舒的话,轻声安抚着,“姑娘,且忍耐一时吧。娘子自然会为姑娘出气。”

    许兰舒脸上便又舒展开来,笑着道:“娘亲会帮我?我就知道娘亲对我最好。好丹桂,我们快些回去。”

    丹桂望着许兰舒又变得无忧无虑的笑脸,心底泛上一丝愁绪。

    人差不多散了干净,许玉颜也不好独自留着,况且和许栀和待在一处实在别扭。

    她有话想说,可真对上许栀和那一双清澈见底、如小石潭一样的眸子,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只道:“……三姐姐好生休息,我先走了。”

    她离开后,坐在帘子后面绣花的汤昭云才出来,像是说笑一般轻声道:“县令官不大,子嗣却不少。”

    许栀和也觉得许县令太过能娶能生,但是许县令毕竟是她亲生父亲,仁宗皇帝又以仁孝治天下,这话汤娘子说得,她却说不得。

    于是朝着汤昭云笑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汤昭云便将绣花的绣棚随手搁置在床榻边,细细打量着许栀和的眉眼,同时心底在暗暗盘算,自己娘家那边可有适合妥帖的人选。

    今日许栀和的那些弟弟妹妹们前来问安,是五哥儿许应樟最先到的。

    虽然是亲生姐弟,但是许栀和还是让方梨站在廊外留他一留,等四姑娘和六姑娘到齐了,才让人一道进来。

    许应樟已经满了十四岁,许栀和这样做,自然没有做错。

    同时不免想到,怪不得许县令动了心思……栀和,确实到了该出阁的年纪……

    汤昭云一半疼惜许栀和,另一半又免不得担忧,现在她和张弗庸在这里看着,许县令自然不会说什么。可是他们毕竟不能一直久住,昨夜晚上,张弗庸已经开始收拾行囊,准备明日就走。

    她和张弗庸一离开,许栀和的婚事,还不是许县令和吕氏说了算。

    汤昭云心底着急,盼着张弗庸能先开这个口,毕竟她只是舅母,到底隔了一层。可张弗庸就不一样了,他是栀和的亲小舅,过问一声婚事,再合理不过。

    可是张弗庸是个憨傻的,晓得外甥女不能给人当妾,不能受委屈,却不晓得后宅里的弯弯绕绕,不晓得许栀和未来会面临的困境。

    张家简单,张家大郎和二郎面朝黄土背朝天,只娶了一房娘子,日子过得和美,他自然想不到官宦人家后院的事。

    她保持着分寸不去主动过问,现在看来,却是错了。

    张弗庸拿她当自家人,半点事都不瞒她。她身为栀和的小舅母,她小舅不懂,她懂,自然要提醒一句。

    汤昭云在心底拿定主意——今晚等张弗庸回来,便由她来开这个口。

    这般想着,她心中轻松许多,伸手摸了摸许栀和柔顺的长发,轻笑着道:“好孩子!”

    许栀和察觉到汤昭云的喜悦,心底跟着悄摸松了一口气。

    暗示不好做的太过明显,但也不能做的太过隐晦。她也是耐下性子等待,才有了今日的机会。

    好在意思传递出去了,今日见了他们四个一遭,也不算白费。

    ……只是,还是要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