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徒印记鼓胀，像是要破体而出，黑色丝丝缕缕的魔力拼凑出的蛇头吐着信子，每动一下都是更强烈的疼痛。

    忍受着灼烧灵魂的痛苦，他艰难开口，问出知道答案后同样会折磨着他的问题。

    “你还爱着Lord吗？”

    此话一出，手臂上的灼烧感立刻消退，只剩下皮肤上隐隐感受到的鼓胀。

    还有口腔里残存的深刻的苦。

    胸针上的宝石突然闪烁了一下。

    文修·洛德松开握住卢修斯手臂的双手，垂头笑得苦涩。

    “你知道吗卢修斯，那天我被魔咒击中的时候，第一个想法不是我要死了，是我死后无法再见到他。”

    在脑海里疯狂把自己代入艾琳·斯内普。

    少年声音落寞带着无尽的痛苦，“我本可以直接在现场杀了贝拉特里克斯的，可是我没有。我还想着要将她交给伏地魔。”

    再抬起头时，文修·洛德表情悲戚，语气却是倔强而高傲的。

    “可他的选择让我很失望，所以我爱他，但也仅此而已。”

    少年眉尾耷拉着，银灰色的发丝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倾泻，在白皙的面庞上投下斑驳朦胧的碎影。

    眼尾处正有一条阴影，断断续续的顺着脸颊没入下颌，如断了线的泪痕。

    他只是愁绪惨淡的坐在那，就能让卢修斯心痛如绞。

    “文修……抱歉。”

    道歉苍白无力，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似乎总是在被迫做出伤害文修·洛德的事，又反抗不得。

    “没事，反正我现在被他软禁在这那也去不了，你愿意陪我聊天也挺好的。”

    银发少年笑得轻松，在卢修斯看来却是那么的牵强。

    书房内，汤姆·里德尔听着文修·洛德的答案，情绪暴躁的转动着手中的魔杖，想要杀点什么。

    贝拉特里克斯是他最好用也是最忠诚的追随者，他绝不会让文修·洛德杀了贝拉。

    可他同样需要文修·洛德。

    起身走到窗边，从前独处一室时紧闭的窗户此时打开着，偶尔传进几声鸟叫。

    敞开窗户通风是那银发少年的习惯，不知何时也变成了他的。

    几道魔咒射出，呕哑嘲哳的鸟叫消失，几只飞鸟自天空中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