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之死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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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心有愧疚,这才一脖子吊死了。”

    有人便反驳他:

    “她若心有愧疚,穿红衣服干什么!肯定是想要化成厉鬼!”

    “人家阴阳先生都说了,只有心有不甘的人才会化成厉鬼。她自己干了那么多亏心事,有何不甘?”

    有人听了这话,便调侃道,

    “说不定就是怕自己害死的冤魂太多,这才化成厉鬼先下手为强,免得其他冤魂找上自己啊!”

    这时,人群中一个子奇矮的侏儒男人伸长着脖子,却被因太矮被挡住视线,怎么也望不到屋内的场景,于是结巴着说道,“你们……你们也别这样说。王婆子……她……她人还是挺好的……”

    “当然了!罗结巴!”人们嗤笑着低头看他,“若没有王牙婆,你那任打任骂的好媳妇上哪儿娶去?你可不得好好感谢她!”

    “正好她无儿无女!不如这摔盆起灵头七烧纸,都由你来吧!”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罗结巴只胀红了脸,不再说话。

    林清如走至院门,院门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雪茶有意为她挤出一条路来,周围看热闹的邻里也只瞥了她一眼,

    “去去去!后边看去!这个位置我先占着的!”

    门口守着的捕快见她二人前来,这才装模做样地厉声驱赶众人,为林清如让出一条路来,

    “林大人来了!您这边请!”

    捕快的驱赶自然没有任何作用,让出的路在林清如经过后,又迅速合拢起来。探寻的眼神投射在林清如身上,好奇地看着这个被捕快尊称为大人的女子。

    院中一只大黑狗见人群纷纷,嘶吼着声音,不断冲林清如叫喊,阻止她的进入。

    果然,院中堂屋的木门大敞着,只需一眼,便                                                能看见屋内悬梁的女人。

    屋内光线昏暗,只一盏油灯,露出一点灯芯的微光,大概是要燃尽了,那灯忽明忽暗闪烁其间,好似鬼火。屋中女人一身大红衣袍,垂着头在昏暗屋中,看不清人脸。只有一双穿着暗红绣鞋的脚,在衣裙下露出一点尖尖的脚尖。她折起的脖颈上只一根麻绳牵着,如一具人偶,整个身体飘在光线阴暗的屋中。穿堂风轻轻一吹,整个人便跟着摇晃起来。

    乍一看,只觉让人头皮发麻,颇为诡异。

    见林清如准备进屋中查看,捕快虚虚拦了一下,“大人,这……”

    林清如声音清冽如冰,“若是害怕,就去点些蜡烛照得亮些。”

    捕快脸上有些为难的神色,“点过了……更加瘆人了……”

    林清如这才注意到屋中地上零星散着几根熄灭的蜡烛,红白相间,各色都有。

    果然,将蜡烛点燃后,那烛火闪烁跳动,流下惨白烛泪,明暗交杂间,衬得屋内幽暗光线更加阴森诡异,照得王牙婆那张森白可怖的脸忽明忽暗。

    一阵风吹过,唰的一下扑灭烛火。

    捕快吓得一抖,忙跳出屋内,“大人,实在不是我们胆子小……您自己也瞧见了……”

    “是啊是啊!这王牙婆红衣自尽,必会变成厉鬼索命的!我们这些人上有老下有小,您还是别为难我们了……”

    林清如无奈摇头,举起一根蜡烛来,轻声问道一旁的雪茶,

    “你不害怕吧?”

    雪茶接过她手中蜡烛,小心翼翼地护着烛火微光,轻轻摇了摇头,

    “有大人在,我不害怕。”

    林清如点了点头,跟随着雪茶的烛火在屋内仔细探查。堂屋旁边是左右两处耳房,右侧一间直通厨房,用来放置麻绳柴火等杂物,林清如看着那麻绳,想来这应该就是捆绑安置那些姑娘所用。

    除此之外,杂物间和厨房并未有任何其他异样。

    左侧一间是单独卧房,陈设普通,只一架床榻,一张小桌,左右各有两个黄木柜子,想来是王牙婆起居所用。

    倒是卧房的床榻上,放置着几个杂乱的锦丝包袱。那包袱被随意地散开来,里面并无任何金银首饰之物,只有几件丝绵衣裳,也是微微散乱,并不是整齐叠放。

    床上为何会有包袱?林清如思忖着,难不成是她得了消息想跑?

    可是若想跑,为何包袱中不带金银贵重之物?又为何悬梁自尽于房中?

    于是她伸手打开左右木柜探查。

    只见柜中衣料微微散乱,却并未看见有任何金银贵重之物。不仅如此,就连银钱当票,也未有踪迹。

    林清如凝神片刻,不由得说道,“王牙婆经常和刘世昌往来,不至于身无分文。”

    “大人的意思是……”

    林清如脸色微沉:“只怕是没那么简单。”

    雪茶举着烛火久了,烛泪淌到细白修长的指尖之上。此时她正专心在屋内探查,乍然被烫,不由得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