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没有人去劝长辈吗？”骆眀昭忽然问，“没人跟你家爷爷奶奶聊聊这事？”

    真正该改变的应该是源头的长辈，一个劲抚慰心灵受伤的小孩子有什么用，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吗？

    牧时桉：“说过，也吵过，坚持不了几天。”

    他们的传统思想是潜移默化的，有些时候就连牧时桉也不懂这两位长辈，很难分清他们究竟是重男轻女，还只是过分隔代亲。

    因为梁若璇从小有的也不比别的同学少，甚至更多，家里也不是富豪暴发户，都很舍得给孩子们花钱，这点上挑不出什么大错误，但要说一视同仁，这两位长辈估计谁也没法摸着良心说出这话来，比如牧时桉多出来的玩具，碗里多出来的鸡腿，还有很多……

    梁若璇从小就被看得很严，尤其在牧时桉过得潇洒的对照之下，牧时桉一直觉得那是相当没有意义的严格要求，除了成绩之外，比如管她仪态穿着、说话谈吐，像什么不能穿着“暴露”，不能说粗话，用他们的话说就是“要规规矩矩有个女生样子”，用一种老派的要求束缚着她，偏她骨子又是个不服管的自由灵魂，                                                她曾经有过很多叛逆念头，比如逃学、纹身、打耳洞这些字面意义上的顽劣做法，但终究没敢真的去做。

    正因如此，不仅是牧正云两口子，就连牧时桉自己都觉得，他应该对梁若璇更好点，人嘛，都是天然会偏向更弱势的那方。

    在哥哥嫂子面前，梁若璇可以跳脱出束缚，短暂地释放自我，可不知不觉中，牧时桉却把自己给丢了……

    骆眀昭听着他胸口的节奏，失神许久后，忽然直起身子，眼巴巴地看着他：“咱们出去吧。”

    “不看电视剧了？”牧时桉还握着她的手，很紧。

    她点了下头：“咱们出去玩吧，这会儿天也没那么晒了，去商场里逛逛。”

    “好，等我换衣服。”

    -

    牧时桉并没有对她忽然话题转变有太大反应，换好外出衣服两人就打车去了家大商场。

    北方还没到盛夏，熬过中午最晒最热的那个时段温度就能降一些，尤其在树荫下走，还会有微风拂过，像骆眀昭只穿条牛仔短裤就更凉快。

    在太阳下着牵手，少女干净白皙的腿落在阳光下，似乎白得耀眼。

    骆眀昭另一只手还在屏幕上不停忙乎着，进商场时牧时桉无意间瞥到内容——约会可以干什么。

    “要不换张防窥膜？”牧时桉忽然试探地说。

    “啊？”骆眀昭看得专注一下其实猛地没听懂，后知后觉反应，“你看到啦！”

    牧时桉喉结动了动，不太自然咳一声：“不是故意的，不小心。”

    “懂，你海拔高嘛，视线比较好，我本来就近视眼防窥膜对眼睛不好，也不是不能给你看啦。”一下被看到“约会”两字，骆眀昭莫名有些脸红。

    毕竟他俩都没正儿八经约过会，这其实是第一次，骆眀昭原本想着今天让他陪自己看会儿电视剧，再吃个晚饭就算，约会是临时起意。

    约会套路就这么些，骆眀昭把手机递给他，上面是订票平台：“有你想看的电影吗？”

    “我都行，看你。”牧时桉扫了一眼，淡淡地回，因为还没正式到暑期档，没什么好片子。

    骆眀昭却不太满意他的回答：“有或者没有，不能说都看我。”

    牧时桉愣了一下：“没有。”

    “行，我也没喜欢的，那就不看，简单逛逛吧。”骆眀昭拉着他的手，就上了直梯，进了一家文创店，都是那种零零碎碎的小物件。

    骆眀昭一进这种地方就是杰瑞进了芝士工厂，刹不住车，但好在她意识回归得很快，马上她就反应过来身边的牧时桉。

    货架间，骆眀昭插着腰，笑眼盈盈地望着他：“咱们今天定个规定吧。”

    “什么？”他笑。

    “就是无论今天做什么，你都不能说随便，要选你喜欢的，”骆眀昭偏偏头，示意这一墙的挂坠，“选吧。”

    牧时桉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明白她的在做什么。

    “反正时间还很多嘛，我陪你啊，总能找出你喜欢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