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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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临澜被门锁开合的响动惊醒,东面的窗帘没有拉上,阳光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www.cuichange.com

    “屋里没床吗。”顾临溪走到窗边合上纱帘,脱下外套随手丢在椅背上。

    好一会儿,顾临澜才完全睁开了眼睛。

    “昨晚我总感觉心里不踏实,没出什么事儿吧?”

    “没什么,是一家实验室发生爆炸,推测是几个非法者引起的事故。”她说着打了个呵欠。

    顾临澜一言不发,似乎在等她继续说。

    顾临澜拥有的超能力使得他对超能力波动的感知十分敏锐,昨晚的那场爆炸产生的异常能量自不必说,顾临溪身上的波动也不似平常那般稳定。

    甚至可以说,是无法被忽视的噪音了。

    “看着我干什么?”她没有抬头。

    “你受伤了?”

    “没有,我好好的。”

    “顾临溪!”顾临澜不由提高了音量,“你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吧?”

    顾临溪无奈地叹了口气,眉眼间难掩疲惫。她微微笑着,耐心地宽慰道:“你别瞎担心,我现在除了又困又饿,没有其他的问题。爆炸案确实没有我说的那么简单,但调查需要时间我也没法下定论,好吗?”

    “你知道我能感觉到的——”

    “我知道,但现在我好好地在这儿了,”说罢,她撑着扶手站起,“好了,我要去休息了,不然真的会猝死。”

    她又打了个呵欠,摇摇晃晃地进了卧室。

    门轻轻合上,她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知道瞒不了顾临澜,好在他就快要回宁州。除了不想让他担心,她更不愿这件事被父母亲知道。

    原因无他,她不想回家。

    余静一直强烈地想让她回到自己的眼皮底下,如果知道了她如今的状况,无疑会有更充足的理由将她调回宁州。

    只要绥港和自己都无事发生,一切正常,余静或许就暂时不会这么迫切地想要她回去。

    能拖多久,便拖多久吧。

    脑中胡乱地想着一些有的没的,眼皮渐渐阖上,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她向来少眠,可涨痛的脑袋和疲累的身体让她很难彻底醒过来,噩梦接连而至。

    手机在耳旁震动,出于本能,她很快摸索着接通。

    “……”

    “喂,临溪?”

    “……”

    对面叫了许多遍,她才猛然惊醒。

    “叶、叶晟啊……”她翻过身,裹紧被子,按下免提。

    “怎么了,在哪里?”

    “家里,补觉。”

    她尽量简短,免得对方发现异常。

    “今天有空吗,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你说。”

    她翻了个身,将目光投向窗边。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在地面留下一条光带,风扇在一旁吱呀摇头,炎炎夏日里,她身上却是一阵阵发寒。

    “徐铭的案子转到我这里,谢局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想想……”她支起身子,伸手关掉风扇,又扑通一声躺了回去。

    “他说,这案子跟齐蒙有关,交给你合适。”

    电话那头一直没作声,她觉得奇怪:“有什么问题?”

    “关于齐蒙,还说了什么吗?”

    “没有,他好像不想让我多问。”

    叶晟听着她的声音慢慢低下去,没过一会儿,就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大概是睡着了。

    挂掉通话,他拿起桌上的杯子,看茶已经见底,便起身走向门外。

    “部长,我们先下班啦。”迎面遇到的几名部员抬手打招呼。

    “嗯。”叶晟点点头,几人在愉悦的低语中走远,走廊又归于安静。他沉浸在思绪中,竟端着杯子一路走到了室外露台。

    接手徐铭的案子后,他总是想起齐蒙。即使个中关联仍是一团乱线,但他直觉认为,有些事情不会是巧合。

    譬如明华路230号的“工作室”。

    那时明华工业区因改建工程长期停滞,沦为一片无人看管的废地,齐蒙的通讯器正是遗落在工业区的厂房内,他本人则不知所踪。

    再度出现,齐蒙背着“背叛者”的身份死去。他生前执意要调查的事故,随着他的身故而被草草地归案入档。轰动一时的案件就这样骤然间喧嚣散去,尘埃落定。

    作为见证者的叶晟,也在公开的报告中被隐去了身份。

    又譬如,上级如出一辙的暧昧态度。

    虽说案子移交到他手中,谢局却似乎不打算让他再继续查下去,暗示此案不过是普通的非法改造事故,至于那药剂,显然是针对无知民众的骗局。谢局和超研院对顾临溪大体上也是同样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