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光棍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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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慌张地把木桶放到地上,跑到浴桶前检查,水面咕嘟咕嘟冒出泡泡。
紧接着,一道倩影破水而出,险些把喜鹊吓到。
霍令仪从容游到浴桶的另一侧,湿发披肩,香肩半露,笑得餍足。
洗去铅华后,她的肌肤如剥了壳的鸡蛋,嫩白细腻。
大概是泡得久了,肌肤泛着红润的光泽,如芙蕖般的灼灼春色看得人口干舌燥。
饶是见得多了,喜鹊也总是忍不住感慨,将来谁娶了她家大小姐,可真是便宜他了。
喜鹊伸手去探水中温度,给她添了热水后,拿起浴桶上的棉布给她擦背:“大小姐,再泡一会就出来了。”
霍令仪趴在浴桶边沿,眉眼间皆是慵懒春色:“难得午后泡一次澡,竟然比夜里泡澡还舒服,一会歇晌我得好好睡上一觉。”
“得擦干了头发再睡。”
霍令仪睡眼惺忪:“给母亲说了我不去用膳的事了吗?”
“说了,夫人担心小姐有没有摔伤,还想去请个大夫呢。”
霍令仪被吓醒了:“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喜鹊笑着安抚道:“奴婢晓得的,跟夫人解释过了,就是沾了些泥巴,不碍事,夫人听完后就放下心来了,说让小姐好好歇着。”
“嗯,那你有见着阿珣吗?”
“没有,听阿欢她们说,小少爷今早出门至今未归,许是去学舍里跟队员们练蹴鞠呢,晚膳时就会回来了。”
国子监一年一度的蹴鞠比赛,马上就要迎来决赛。
由霍珣所在的治事斋,和骆贵妃亲弟弟骆雍所在的经义斋一较高下。
还有五日就要比赛。
霍珣这些天整日泡在蹴鞠场,回来后也在院子里苦练。
夙兴夜寐,十分辛苦。
霍令仪不能为他做什么,于是决定最后这几日拿绢布亲手给他裁做横幅,等着比赛那日喊上他的长随福贵一起拉横幅助威!
除了做横幅,霍令仪手头上要做的事也不少。
比如母亲让她抄经,准备去灵泉寺还愿,她还一个字都没抄呢。
好多事还没干,可是她一件都不想干。
今日折腾了这么多事,她都乏了,还是歇一歇再说。
霍令仪再次沉入浴桶中当一条只会吐泡泡的鱼。
再多泡了一会,霍令仪才在喜鹊的催促下起身。
擦拭干净水渍后喜鹊又给她浑身涂了细腻的香膏,整理好后才换上干净衣服出来。
霍令仪坐到圆桌前用膳,喜鹊拿干净的帕子给她绞干头发。
霍令仪的头发乌黑柔顺,少不了喜鹊的功劳。
她会做茶籽发油给霍令仪敷发,也会拿剪刀替她修剪分叉的头发,力求让自家小姐从头发丝到脚指头,每一处都完美 。
替她绞干秀发后,喜鹊又去忙活其他事。
先是把桌上的碗碟收拾交给其他丫鬟,再去把她的衣服拿去后院交给洗衣丫鬟清洗。
拿起粉色的衣带时,喜鹊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嗅了嗅衣服上的味道,除了霍令仪平日用的香膏味,粘在脸上的腊梅香粉味外,还有一味陌生的沉香气味。
她在盯梢时没来得及提醒霍令仪,一个陌生的小娘子就从另一处过来了。
眼看着霍令仪钻进马车内躲过一劫,她就没有声张。
未曾想,景王竟然也在车里!
可她明明看到头戴金冠身着华服的男子离开了马车,难不成她糊涂记错了?
之后马车里到底发生了何事,她一概不知。
只知道小姐和景王在里面待了挺久的。
后来小姐出来时尽显狼狈,脸上身上全是白色的香粉。
抱着抢回来的蹴鞠,又气又委屈,路上还一个劲的骂景王贪得无厌,是个不要脸的强盗恶霸。
不管她怎么打听,小姐只说和景王起了些争执。
不仅强占蹴鞠,还跟她抢夺瓷瓶。
喜鹊心里唾弃,好一个霸道顽劣的纨绔王爷,怎么看上什么都要硬抢!
但她给霍令仪除衣物时发现了腰带的打结方式不对,内里衣物也不对劲。
原本右衽在上的,却变成了左衽在上,显然衣服被脱下来过。
景王一定是在马车里欺负她家小姐了!
好一个欺男霸女的好色之徒!
喜鹊吓得魂不附体,这可不是小事。
她连忙给小姐检查身体,可又不见半点痕迹。
那到底是欺负了,还是没欺负呢?
喜鹊拿不准,但也不好意思问。
从前年幼,小姐被一个人人称赞的正人君子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