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看穿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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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一批尚书房学子中唯二没有成家立业的。
每当他被母后耳提面命,他都庆幸还有一个霍令仪可以被他拉出来做挡箭牌。
可霍令仪却悄无声息,先他一步有了倾慕的对象,想必很快觅得如意郎君嫁做人妇。
那便只剩他一人孤军奋战。
他是因被人背叛了才恼,被人落下了才失望。
绝非有第三种情况!
想明白这件事,越少珩嗤笑了一声。
可落在霍令仪眼里,无疑是被他嘲笑的铁证!
霍令仪就知道让他知道自己的秘密,一定会迎来讥讽嘲笑,可是喜欢一个人,凭什么招来他的冷嘲热讽?!
霍令仪实在恼了,捡起地上的青杏往他身上砸去:“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衣袍被砸中,越少珩回过神来,轻飘飘乜她一眼:“你又知道我笑什么?”
霍令仪自狗急跳墙全盘托出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他套了话,不喜欢孟玄朗她何必跳脚。
她实在是太讨厌越少珩戏耍自己的手段,也越发懊恼自己的冲动。
霍令仪一口咬定:“你在嘲笑我。”
越少珩态度冷了些:“知道就好,不必多此一问,自取其辱。”
霍令仪气呼呼骂道:“你的嘴真毒,你这样子这辈子都休想娶到心仪之人,我真替她未来感到担忧,谁受得了你这张破嘴啊。”
“她?你说谁?”越少珩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的破绽。
霍令仪这张嘴也不遑多让,她笑眯眯地说着残忍的话:“你心仪之人啊,你别告诉我,你没有吧。好可怜,一把年纪连个爱慕的对象都没有,你这样可是要打一辈子光棍的。”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一脸的惋惜。
越少珩被她这副阴阳怪气的表情激怒,冷笑一声,面不改色说道:“谁说我没有。”
他才不甘心被霍令仪比下去,她有喜欢的人,他就不能有了吗?< /p>
霍令仪问:“谁啊?”
他含笑不语,一脸高深莫测。
霍令仪就知道他绝不会亲口承认,不说她也已经猜到了,霍令仪得意地晃了晃脑袋:“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怎么知道?”越少珩皱眉,他自己都不知道,她又怎么知道?
霍令仪得意抱臂:“你管我怎么知道?”
*
他们唇枪舌战的功夫,国子监的学正正巧巡逻而过。
他从另一端的曲折回廊拐过来,一眼就看到坐在树上嚣张跋扈的越少珩。
他眼睛不好,看不出是哪个书斋的学生,只看到下面还站着一个书童打扮的,攀在树底下上蹿下跳的劝他下来。
学正心疼不已,那可是三百年的老杏树。
前不久有学生上树摘杏摔了跟头,还把树枝踩踏了。
他在书斋里三申五令,不许胡乱爬树,怎么还有学生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那边那两个,哪个书斋的学生,都给我下来!”
学正中气十足,一声怒吼,把树上打闹的二人都吓了一跳。
霍令仪被他激怒正欲上树揪他,听到这般声响,赶紧回头。
看见是国子监里那位最公正严明最难缠的季学正,她吓得赶紧撒手。
“喂,我奉劝你下来,他脾气可犟了,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小心被抓住,将你带去祭酒那里受罚。我可走了。”
霍令仪出于良心提醒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溜了。
季学正一把年纪,又怎么是他们的对手,跑了两步没追上,就已经扶着膝盖气喘吁吁。
祭酒不知从何处赶来,身边还跟着好几个助教,四处张望的样子,似是在寻人。
他们看到季学正,连忙将人喊住。
“季学正,你在此正好。”
“苏祭酒,你今日不是休沐吗?这么着急忙慌的做什么?”
“主簿跟我禀报,说他看见景王出现在国子监里,十万火急将我叫了过来。景王造访,怠慢不得。”
季学正不解问道:“蹴鞠比赛四天后进行,景王怎么提前来了?”
国子监的蹴鞠比赛由来已久,每年都举办,先帝在时,对此多有重视,会亲临观赛。
但当今圣上对马球感兴趣,渐渐冷落了蹴鞠,已经连续多年不来观赛,每次比赛只会派一名使臣来观赛,再由使臣替皇上颁奖赏赐。
这几年圣上派景王监督,头一年景王会赏脸,之后年年空缺,只派一个侍卫过来走走过场。
蹴鞠比赛不受重视,他们办得也随意,决出胜者即可。
谁料今年这个祖宗不仅来了,还来那么早,这又是何故?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