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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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他就已经音讯全无,一去不返。
越溪在娘亲的安慰下,尝试替宋祖安想过很多理由,但最有可能的一个就是遭了意外不在人世。
她也没想到,凤都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小到他们同在里面生活了十年,大到十年间不曾见过一面。
越溪听说宋家家底丰厚,虽算不上显贵,但也有世家底蕴,可能是因为如此,她极少能踏足他们的天地,他们也不可能屈尊到她生存的地方。
宋祖安,你若是要逃,为何还要回去?
思念和愤恨交杂,十几年的幻想被砸得粉碎,越溪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混乱和痛苦。
她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来,身体缓缓倒下趴在床上抽泣不已,最后扯过棉被蒙住脑袋,才得到一点发泄的机会。
不大的院子里,有一丝声响都很明显,一向敏感警觉的她此时陷入自身的黑洞里,屋外的任何声响也与她无关。
所以窗外的人才能肆无忌惮地靠在墙上许久,默默听着屋内人止不住的抽泣声,神色沉重、担忧、不安,紧紧握住手中原本要送出的画卷。
*
隔日午后,越溪照常到东厨后院给海棠花灌输灵气,以防万一,她把东厨和小院里里外外看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人在。
厨房后院空旷,四周又没有杂物遮挡,海棠花放在这里每日日照充足,最重要的是,这里几乎只有越溪会踏足,足够隐秘。
越溪看见阳光照到的地方有变,就先给海棠花挪了位置,接下来就是松土,浇水,洒肥。
养护花草的技能是越溪跟娘亲学的,就连肥料都是按娘亲教授的配方亲手调的。
接连好几日,因为宋祖安的缘故,越溪每每照料海棠花时,都会想起娘亲,想起一次便伤心一次,周而复始不曾断过,已经心力交瘁。
等按例的步骤都完成了,越溪解开左手的缠带,手掌中间的疤痕多亏越溪隔段时间就划一刀,看起来还算自然,此时已经有灵气开始散出。
越溪轻轻将手掌覆盖在土壤之上,让海棠花的树根自主吸取灵气,自下而上输送养分,这也是娘亲教的,想当初刚开始学习的时候,越溪不服还理直气壮地反驳……
‘娘,为什么不直接把灵气灌输 到花上或者树枝上,这样效果不是更好吗?’
‘花木无根,尽管再艳丽,也只是昙花一现,你是想让他们活得更久些,还是只想看他们稍瞬即逝的绽放?’
……
越溪今日愈加陷入以前的回忆中不可自拔,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你在做什么?”
越溪几乎是在一瞬间起身将左手背在身后,看清来人之后,立马挂上平常轻松的笑容。
“二公子,你怎么突然到这里来?”
应洛羽微微昂头静静看着越溪,眼里充满审视,过了一会儿,挑了下眉抬脚向越溪缓缓靠近,一边反问道:“不是你让本公子得空就到东厨来,做糕点给你们尝尝?”
“公子要来之前也没让弘遇先过来通知一声,我这什么都没准备呢,公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本公子什么时候回来,还需要同你报备?莫非你是在打探本公子的行踪?”
“公子真爱开玩笑,奴婢每日都要准备您的膳食,当然要时刻关注公子的行踪。”
“是吗。”
应洛羽在越溪的面前站定,两人距离不足一尺,他垂眸俯视面前的人,不再说话,满是压迫感。
越溪脸上始终挂着笑容,极致克制内心的慌张,她不知道应洛羽是几时到的,有没有看见什么,摸不清他的心思。
“越溪姑娘将海棠花照料得挺好,辛苦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越溪感觉到应洛羽的声音从头顶幽幽传来,与话中意思截然相反的冷意顺着脊背覆盖全身,即使她拼命克制,身体也不自觉开始微微颤抖。
“那这个也是你应该做的吗?”应洛羽突然出手握住越溪握拳的左手并高高举起,质问的声音森冷阴戾。
“奴婢不懂二公子的意思。”越溪低头,眼睛紧闭,咬着嘴唇挣扎。
“把手打开。”
“伤疤丑陋,奴婢恐怕冲撞了二公子。”
“我让你打开!”应洛羽一声厉呵。
见越溪久久仍握紧拳头,应洛羽冷眼扫过她的手臂,快速在她的手臂上敲下几处穴位,倏地,越溪的手臂一阵痛麻,拳头不受控制地松开,露出手掌的伤疤。
掌中的疤痕触目惊心,映入眼帘后应洛羽皱了皱眉头,他用手指轻轻擦过也没发现有何异样,但他方才明明看见越溪所做之事,他看向一旁的海棠花,又转头看向越溪。
越溪仍低着头,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