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呲牙咬人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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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了佩剑,做副锁链(女尊)》
姜守烛拿出刚才擦剑的绢布,丢到嬴芜荼的脸上。
“自己擦干净,你是我的战利品,怎么脏兮兮的。”
嬴芜荼的脸被盖住,他收回手,拿起绢布,小心翼翼地擦着嘴角。
他的嘴角有血,他自己知道。
他的动作缓慢,手也抖个不停,还不等擦完,他发现眼前的女人脸色变了。
他顺着姜守烛的眼神方向看过去,看到她的裤脚处有半个血手印。
她也是才发现的,是在他松手时才发现的。
刚才嬴芜荼哀求时,伸手攥住了她的裤脚,可他的手上还有血,情急之下,他给忘了。
“我……我给你擦干净……咳咳……”
本来嬴芜荼见她信守诺言,都不咳嗽了,一见又弄脏了她的裤脚,他吓得又咳嗽起来。
“真是不乖。”姜守烛叹气道,一脸惋惜的样子,“看来今晚得有人受惩罚了。”
“罚我!都是我的错,是我弄脏的,求你别迁怒她们……”
嬴芜荼一边恳求,一边试图爬起来,但他被打得半死不活,好不容易才救回一条命,哪有力气爬起来,他一挣扎,整个人骨碌骨碌从担架上滚下来,摔在地上。
这下更糟了。
因为姜守烛的营帐不像别的营帐,她的营帐地面铺满了地毯,十分暖和。
而嬴芜荼身上还有血,他一摔下来,地毯也被弄脏了。
“罚你?可你这副模样,再罚就咽气了,你是我的战利品,我还不许你死,你说该怎么办好呢?”姜守烛故意冷着脸逗他。
“我能洗干净,等我能动了就去洗……咳咳……”嬴芜荼见她没提战俘的事,应该是有希望的吧。
“你本就该给我洗干净,但是我凭什么等你?”
嬴芜荼一时无言,他弄不清楚这女人的心思,但他还是绞尽脑汁想着办法,毕竟那三千人的性命,全都在她的一念之间,他已经带着那三千人打了败仗,他不想害死那三千人。
“这样吧,给我讲讲你这柄短剑的来历,如果还算有意思,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姜守烛说完,伸手握住嬴芜荼的肩,将人翻回了担架上,她再站起,回到椅子上坐好,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轻轻吹了吹,呷了一口。
嬴芜荼还想讨价还价:“我讲完故事,你就能放过她们吗?”
姜守烛觉得这只狡诈的小兔子还真是得寸进尺,她没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他。
嬴芜荼打了一个哆嗦,不敢再说废话,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这柄短剑最开始是我母亲的,她是山里的猎户……”
“停!”姜守烛打断道,“我要听有意思的,这个没意思。”
嬴芜荼被气得一哽,他又换了个话头,继续说:“这柄短剑是父亲留给我的遗物,那年父亲去世,家里只剩下我一个,半夜有盗贼上门偷钱,我反抗不过,还被发现了男子的身份,我先假意顺从,趁贼人不备,用藏在枕头下的这柄短刀刺死了她。”
“哦?”姜守烛手中这盏茶喝完了,她将空茶杯放在桌上,追问道:“那你顺从了没?”
“没有……我宁可死,也绝不会屈……”嬴芜荼还有一个字没说完,但他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今时今日的情景,和十四岁那年,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是,当年那贼人轻敌,被他反抗成功了,可今日这贼人,他反抗不过。
“宁可死也不会什么?继续说。”姜守烛见他沉默,催促道。
“当年我宁可死,也不会屈服的。”嬴芜荼故意只敢提当年,他真的怕这女人突然又抓来一个人,当着他的面抬手杀了。
“有脾气,原来从小就这么烈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张扬舞爪的样子特别可爱。”姜守烛拿起茶壶,却发现里面的茶水空了。
嬴芜荼:“……”
他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姜守烛的营帐里很是温暖,地下铺着厚实的羊毛地毯,四处点着上好的炭火,一点烟尘和声音都没有。
但这一刻,却宁静得出奇。
嬴芜荼的心七上八下,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故事讲得她是否满意,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又说了可能会惹怒她的话。
“来人!”姜守烛突然朝着门口唤道。
嬴芜荼几乎要跳起来,但他动弹不了,他的手里还攥着她刚才给的那块绢布,他急急忙忙地说:“我还有很多故事要讲,别……求你……”
门口的妍副将进来了。
姜守烛只是眼神看了一眼桌上空的茶壶,妍副将就心领神会,出去了。
嬴芜荼更紧张了,他不知道这女人跟她的手下使了什么眼色。
姜守烛见小兔子误会了,她故意不说,就脸色冷漠地盯着门口,好似是在期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