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开溜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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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

    “哟,你耳坠带上了。”她发现。

    摇摇的玉坠,挂在右耳垂上,他穿着一个坎肩,嘴唇勾成恰好的弧度含笑,略略有点痞气的眉毛,还有微微眯起的上扬桃花眼,不错。

    “过来,给我瞧瞧。”她神使鬼差地笑道,还配合着勾勾手,轻浮得像在逗弄小猫咪。

    说完才意识到不合时宜,她惊了一下,不知是酒精冲昏了头还是被勾了魂,脱口而出的话加之熟练配合的动作,从未有过的轻佻。

    江屿侧着头睨看她,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好玩的意思,没有说给也没有说不给,只是那样望着她。

    “上午还不惜得理我,晚上又想了。”语调中带着些许的哂笑,转而又道:“还是说,又误会了。”

    他舌尖故意将最后几个字咬得暧昧,转头靠近了些黄静希,染着红酒香气的炽热呼吸缕缕传到她鼻端。

    “想看?”他问。

    他的眼眸,氤氲着迷离的情意,唇角愉悦上扬,不住逼近的呼吸缠绕,黄静希也恍了神,眼睫微颤。

    下一秒,忽地,他拉开距离,唇角依旧挂着笑,一种得逞的、傲娇的笑,眼睛里全然没有了迷离的情丝,清明而闪着狡黠的亮光。

    什么意思?黄静希眼睛眨了眨,恼羞成怒,这人分明在耍她。她气愤放下酒杯,一把勾过江屿脖子,锁喉,手臂用力圈住他的脖子,把他控得死死的。

    另一只                                                手也不闲着,放肆地摸上江屿的耳坠,嘴里还不忘嚷嚷:“就看!就看!气死你!气死你!小气鬼,又耍我。”

    “黄静希,黄静希……咳…咳……”

    “黄静希,你讲点道理——”

    “我不讲道理!哼……没有比我更讲道理的了!”她蛮横地把江屿的耳坠拽下,洋洋得意在他眼前晃荡。

    等他想拿回去,她又一溜烟跑没了影,丢下一句话:“没门儿。”

    也不知道她是真醉了,还是趁醉行凶,江屿怕伤了她不敢用力,脖子被勒得通红,耳垂更是血红欲滴。

    炭火已燃尽,酒瓶滚落一地,他看着一烂摊子愣了下,无奈苦笑,就不该上这个土匪的当。

    前前后后一直收拾到后半夜,江屿才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点开了黄静希的聊天框。

    【土匪行径,职业道德堪忧。】

    【酒品堪忧,严禁饮酒。】

    【精神创伤,待赔偿3000元】

    【鸿门宴,蛮横无理……】

    不太习惯和人一起睡,第二天鸡鸣才两道,黄静希自然醒了,她先是看到陈文斐滚到地上睡哈哈哈大笑,把陈文斐吵醒,再是拿起手机看时间,看到微信江屿密密麻麻的控诉,莫名其妙。

    “你干啥了,他都破防了。”陈文斐脑袋突然出现在黄静希头上,把她吓得心一紧。

    “我干啥了?”黄静希讷讷自问。

    “这不是江屿的耳坠吗?”陈文斐拾起黄静希枕头旁边的耳坠在她眼前晃了晃。

    1、2、3……黄静希脑子重新链接,该死,头皮发麻。

    她猛地失控捧住陈文斐的脸蛋,强迫和她对视:“斐斐,看着我说,我是那种下流变态的人吗?”

    陈文斐脸被挤成一团,艰难地摇了摇头,听到答案,黄静希失魂落魄地松开了手,唇瓣喃喃“是吧、是吧。”

    但只镇静了一秒,她还是忍不住抓狂把脑袋砸进枕头里,羞愧捶床。

    陈文斐踹了一下她的腿,把她往边上拨了拨,让她别挡着找衣服,随口淡淡道:“不就是抢了个耳坠,至于嘛。”

    重重的两个点头,黄静希鸵鸟埋头,闷闷道:“我以一种极其恶劣的手段获得了它。”

    “你知道的,我比较高冷,以前不这样的。”

    “不哪样?”陈文斐起了八卦心,蹲在黄静希脑袋旁戳她。

    “我……”黄静希尝试说出,并最终羞愤终止,干干道:“不可言说。”

    “啧,变了,孩长大了,有心事咯。”陈文斐也没逼她,拉着调揶揄她,走出了房间。

    在被子里窝了会,鸵鸟渐渐冒出了头,她把手掌摊开,往玉坠旁边再放了一枚她珍藏的耳坠。

    大清早,趁着黄奶奶她们在厨房,黄静希做贼般溜到江屿窗口,四下看了一番,把他窗户抬起了一些,悄咪咪把包好的玉坠塞进江屿屋里。

    干完这件事情,黄静希马不停蹄回房间收拾行李,没一刻钟,她的行李、陈文斐的行李全都打包进了后备箱。

    早餐的粥还没煮熟,她已拉着陈文斐踏上回县城的路,丢下一个放假通知让黄奶奶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