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三十六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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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欲辞》 

    “什么手?”陈乐贤不明所以。

    陈乐荷没有动,杜睿青托起她发红的手左右端详,红肿已经消散了许多,还有些红色指痕,在她葱白的手上特别明显。

    “是那王八蛋打的?”陈乐贤看到妹妹的手异常气愤。

    “哥哥,他没有打我,只是抓住我的手说话。”陈乐荷拉住了就要追上去打人的哥哥。

    “这小子发什么疯,无故抓你做什么,我去和爹说,叫他去找他爹要个说法。”

    “这是化瘀膏,小莲待会回去给你家小姐涂上。”杜睿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小莲。

    “此事不宜声张!”杜睿又朝着陈乐贤说道,望向刚刚王藴和离去的方向微微眯起眼睛。

    “小乐,你先送小小回去,路上莫再出差错。”

    就是杜睿不说,陈乐贤也是打算亲自送妹妹回去。

    送走了陈乐荷兄妹,杜睿叫上九文朝着王藴和离去的方向追过去。

    王藴和刚刚凭着一股血气鼓起来勇气,果然陈乐荷不愿接受他,心里又是落寞又是后怕,若是让他爹知道了他今日的无礼,非把他打个半死。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心里不知该找什么借口。

    路过一条小巷,被人一把拖了进去,一块破布堵住了他的惊叫声。

    “呜呜…”王藴和怕得要死,说又说不出话,要财他有,不要伤了他。

    拖了他的是两个蒙面人,看起来身形不大,像被饿了许久的灾民,王藴和自己为了出来追陈乐荷,把小厮都先赶回家,外面锣鼓升天的庆贺,就算不堵住嘴,也没人能听见他的呼救声。

    他双腿一软给两个好汉跪下,这一跪反而激怒了前面那个蒙面人,疯了一样恶狠狠的砸了他一拳。

    王藴和从小娇生惯养,不曾挨打过,这一拳打得他嘴角流血,□□一片湿热。

    蒙面人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左右砸了几拳在他身上。

    王藴和眼睛翻白,又痛又惊,只怕小命不保,他呜呜的忍着痛磕头。

    蒙面人兴许是打累了,后面桎梏住他双手的蒙面人突然松开,赶紧缩到角落,扯出口中破布:“两位爷饶命啊,这些是我身上的银子都孝敬给两位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蒙面人相视一眼,并没有去拿地上的银子,抬起脚,王藴和怕得直翻白眼:“两位爷嫌少我家里还有,我让家里…”

    王藴和痛哭流涕的话还未说完,睁眼一看哪里还有那两个蒙面人的踪影,他想起身去看,腿软得像面团。

    快到了县衙,九文才和杜睿说:“公子,你手都流血了,那化瘀膏又送给了少夫人,要不然我去外面再买一瓶。”

    “小伤,不必了。”杜睿嫌弃上面不只是他的血,握紧拳头掩进袖口,待会进屋再好好洗洗。

    “老爷你回来了,你看这是老百姓为您送来的牌匾!”衙役们小心抬着一方乌木牌匾,上面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爱民如子。

    杜睿惊诧,他不过是做了该做之事,如何能得百姓这么厚爱,这么多个日夜监工,到处凑银子,顶着上峰时不时施压,在看到这方牌匾时一切都是有所值。

    他抱拳朝衙役们行谢礼:“这也是大家一起的功劳,多谢各位!”

    “九文,今日难得大家一起,你去订上酒菜,我们好好聚聚喝一杯!”杜睿自从那次醉酒后不曾沾过一点酒,今日只觉身心舒畅,打了王藴和一顿,出了一口恶气,他也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想要的不会坐着就会从天上掉下来,这水渠别人都说建不成,他建成了,别人说的不行那是别人的事,他只要知道自己行不行。

    想通了,以前堵在胸口的郁气散开,他会把妻子追回来的,不让她再陷入今日这般困窘无助。

    九文开心的奔跑出去,衙役也欢呼起来,灾情让他们不但吃不好还睡不好,时常有偷猫摸狗之辈,每日巡视的时辰都长了许多。

    水渠通水了,他们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大家喝到月上当空,杜睿被敬了许多酒,散场的时候他醉得九文扶都扶不起。

    “公子,你醒醒,不能在这里睡。”九文吃力的搀扶他,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喝得多。

    “公子,咦公子你没醉啊?”九文还要再使出吃奶的劲,杜睿兀的睁开了眼睛。

    “给我备马,我出去一下。”杜睿眼中哪里有刚刚饮酒的迷醉,澄清一片。

    “公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你还喝了酒!”

    “我去看看她,手还疼不疼?”

    “什么谁?公子你的手疼?都怪九文忘了给你买药。”

    “我没事,快去备马。”杜睿起身摇晃了一下,催促着九文。

    九文咬咬牙应是,这才走去牵马。

    不一会九文扶着杜睿出县衙,门口却是一辆马车:“公子,路上风大,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