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红糖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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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道他的意思,秦纺的白毛衣款式宽松,领口开得不大,也能看清白皙脆弱的脖颈。m.chunfengwenxue.cc

    夏节纪本只是随口一说,现在却真有点期待她的回答了。

    秦纺先是一愣,又笑了笑,眼里盈盈,似无奈似真心,“喜欢,我喜欢你。”

    云淡风轻的表情,动如擂鼓的心跳。

    夏节纪往后靠到沙发上,心里挺高兴,嘴上却说:“那还是算了。”

    秦纺撇他一眼,起身拿碗要去洗。

    “手腕那红了一圈怎么弄的。”他早看着了。

    “你弄的。”

    这话完了,夏节纪那迟钝的大脑才忆起些什么来,他尬地用手指划拉了下鼻子,等她端着碗去了厨房,站起身过去。

    “来厨房干什么。”

    “我来洗。”他在她背后,冤魂似的,手指却有点痒,想捏着她的后脖子拎她出去,但最后只扯了点她的袖子把她推走。

    秦纺看他的手已经碰到水了,才抿着唇抽了纸擦手。

    他不会是在补偿吧,因为攥红了她手腕,就自己主动洗碗,这个念头冒出来,秦纺笑着,慢腾腾挪出去。

    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她压下嘴角,“那我回去睡觉了?”

    “嗯。”他明显是被伺候惯了,洗碗约莫是头一回,泡沫也挤多了,动作也不熟练。

    秦纺还在试探地说:“你也早点睡。”

    “哦。”

    “晚安?”

    “好。”

    最后说完,秦纺把挽着的袖口放下来,长度一路到掌心,她往楼梯上走,嘴角弯着,毛衣里缩着胳膊,袖口便长出来好大一截,两边没了手的袖口各拍了拍,显然心情很好。

    这天过后,俩人之间仿佛有了丝微变化,即使微信聊天栏里那神秘的转账和转账退款愈来愈多,也不妨碍片场中有人眼酸。

    《韶华》这部电影虽然是《负光》的前传,讲述的却不是悬疑,而是大山,天才陨落,在苦难中挣扎求生,在浮华中堕落迷惘。

    庄小威就爱拍些不是鬼片胜似鬼片的东西,看得人后背发麻,不比商业片赚票房,图的就是一个思想。

    导演的名声在外,不乏有流量想来改造镀金,但导演喜欢用新人,用过的演员从不找第二次,至于演技,也必须得过了他那双鹰眼,多少微博上百万转赞评的流量们被他拒之门外顺带嘲一波。

    就这顽固,一个组里没几个能跟他叫板说话的,即使他不看显示器时有多么的和蔼,戏一开拍,他就成了那勾魂锁命的煞神,被他骂哭的演员数不胜数,几乎成了他每个组里演员们的新手教程,逃不过的。

    夏节纪例外。

    哭,也不是没哭。

    反着来的,他把导演气哭过。

    而许焕,作为圈内一线,二十来岁时辉煌过,三十出头时低调过,得过的奖项荣誉也是一沓,现在三十有四,名誉有,老粉有,国民度有。

    出演《韶华》的消息出来后,无数人不解他为啥来作配,虽然庄小威的电影是个香饽饽,也不至于香到他吧。

    原因只在,他有收集癖。

    得了很多奖,就缺一个青像最佳男配,不拿到他就一直干劲满满永不退圈,所以他对夏节纪那种天才特别不爽。

    如此没有上进心!如此目中无人!如此矫情!

    他是来拍戏的还是来当大少爷的?

    看看看看,看看他,下完戏后抱着送上来的暖手宝不说,竟然还跟助理说要喝红糖水,他是要来例假还是要下水啊,矫情死了。

    偏偏那个裹的跟白团子似的助理还点头应了,连忙就去给他弄,像是生怕他渴着冷着了。

    山里的风总是冷的,岌岌可危的木门也挡不住,难免温度低些,夏节纪穿着戏服,单薄的衬衫和裤子,衬衫洗得发白,领口甚至有毛边起球,如果忽略掉外面那件标价五万的黑羽绒服,活生生一个坚韧的穷苦青年。

    他在戏里也确实是这个人设,不过戏外嘛,许焕冷眼瞧着他那少爷款,往休息椅上一靠活脱脱一剥夺人民的资本家。

    夏节纪今天一早胃就有点不舒服,那一口冷咖啡的后劲真够强的,三天都没缓过来,吃的也少,本就瘦削的脸上又多了丝飘飘然,跟随时就要羽化登仙似的。

    偏偏胃不好不能受冻,风更是吹不得,好在今天都是室内拍摄,先前被周裕苍打伤的脸也好得差不多,其实他打得并不重,只是在他脸上看着吓人而已,用了几天药就消全乎了。

    演员休息的地方不过就是把拍摄地用屏风隔开了,地上散着的都是乱七八糟的设备和线,夏节纪手托着个毛茸茸的暖手宝,跟他的胃部贴合,手还能塞在里面取暖,熨帖极了,隔着层薄薄的棉布衬衫,皮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