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鸭子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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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药片没有糖衣,入口就苦涩异常,他却面不改色,哪有一丝怕苦的痕迹,可见先前的话都是托辞。

    杯中的水静止了约莫半个小时,才被他拿起喝了一口,冲散口中的苦味。

    而后,房中的灯暗下,只留了一盏夜灯。

    剧组的开工收工有时间定律,一般前一天收得晚,第二天就会开得晚。

    同理,昨天在八点之前甚至更早就收了,今早凌晨四点秦纺就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可怜她昨晚做了一宿的噩梦,导致她在化妆间一看到噩梦本身就脸红。

    化妆间里还有许焕,他神清气爽,一副睡饱了的模样,还说:“要是每天都这个作息就好了。”

    男助理在一旁昏昏欲睡。

    今天他们要拍一场重头戏,日出前青年被富商蛊惑,决定他人身转折的一场戏。

    日出是希望,却是他的绝望。

    许焕兴冲冲地准备去看他的重头戏对象,顿时哑口。

    就这状态?

    “昨晚没睡好?”这状态不行的呀,出于人道主义,更为了他的青像奖杯,他问候了一句。

    夏节纪窝在椅子里,眼皮沉重,眼下有一层淡淡的青黑,萎靡不振,“没。”

    “骗鬼呢。”许焕不信,“你这叫睡好了?脸比雪还白,还是又哪不舒服。”

    不舒服是其次,秦纺昨晚给他的药,吃了后前两个小时硬是睡不着,后两个小时硬是醒不了。

    说曹操曹操到,秦纺顶着俩黑眼圈把保温杯给他,她托着杯底,一副生怕被他碰到的雷劈神情。

    许焕关心完他青像奖杯的未来,又关心起他未来准备撬墙角的助理,问:“秦纺你昨晚也没睡好?”

    话音落下的同时,夏节纪刚好抬手接了保温杯,并看向她。

    接触到他视线的那刻,梦中的画面与现实对齐,秦纺大脑轰得一声炸了,腿一个不稳就要摔倒。

    “怎么回事。”夏节纪扯了下她胳膊使力。

    秦纺垂着眼不敢看他,脸早已红透,不是害羞不是不好意思,纯属身体反应,尬的怕的。

    “是不是哪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这里开了空调不用穿这么多的。”许焕关心道:“要不要再回去睡会。”

    夏节纪眼神探究,“谁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秦纺说:“就是没睡好,昨晚一直在做噩梦。”

    许焕笑道:“什么梦啊怕成这样,现在还没缓过来吗。”

    “天大的噩梦。”

    夏节纪:“说说。”

    秦纺欲言又止。

    “跟我有关?”他挑眉。

    秦纺脸又红了点,“没有。”

    话可以作假,身体反应假不了。

    夏节纪突然精神了。

    这种精神保持了整个上妆期间,连一向话少的化妆师都笑着说了句,“今天心情很好啊。”

    夏节纪:“还成。”

    化妆间离片场不远,今天拍外景,步行十来分钟就到了,几乎所有人都选择步行过去,还能吹吹风醒神。

    秦纺脸上的热度已经降下来了,她低着头一脸麻木。

    “昨晚梦到什么了。”夏节纪突然开口。

    天仍是黑的,不过有大灯照着看得清路,秦纺下意识仰头,不只看到他,还看到了天边仍挂着的月亮,她呐呐,“忘了。”

    夏节纪的声音带着股早起的哑,没那么清亮,低低的很好听,“那你脸红什么。”

    “被空调吹的。”没错,她冬天一吹空调就脸红,秦纺就这么想,但很不争气地脸又红了。

    “……哦。”夏节纪一脸兴味,“你看,你又脸红了,真梦到我了?”

    秦纺还是说:“没有,你想太多了,我怎么可能梦到你。”

    “你这个反应,很难不让我多想。”他笑,“你不说我就猜了。”

    秦纺:“…………”

    她眼神往旁边的董耳耳求助。

    可惜董耳耳正提着包如同行尸走肉,她困得要死,满脸都是打工人的疲惫,没耳朵听他们说话。

    以防他想到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秦纺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良好品德,确定了一遍,“就这么好奇?”

    夏节纪嘴角挂笑,兴奋道:“快说。”

    “我说了你不许翻脸。”

    “嗯。”他正经点头。

    都这个时候秦纺你竟然还在想他点头的样子真乖,她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一番,然后一脸绝望,“我梦到……你在古代的窑子窝里当鸭。”

    夏节纪:“……”

    秦纺硬着头皮,“我……我就准备去赎……赎你,你还不愿意跟我走,说你……说你要……说你在哪都要当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