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远行请医 第(3/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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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二人来到邻镇上时,暮色全然转为了夜色,大街上的商贩们也纷纷收起了摊铺,吹灭了门前的烛火。

    “请问,陆郎中家住何方?”萧骕左手牵着缰绳,俯下身子向街边坐着的一位老翁发问。

    那老翁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屑:“找他看病的?他就住在这条路尽头的那间破屋里,你去寻他便是。”

    得到指点后,萧骕和余静昭拱手道了谢,再一齐往道路前方走去。

    路上,余静昭时不时瞥了萧骕几眼,却瞧见他依旧用左手拉着马缰,心中甚是不解,明明他的手掌都被磨出血痕,为何还要左手持缰?

    于是,她上前一步抠开了萧骕的手,自己握住了马缰:“我来吧,你的手有伤。”

    可她刚把上绳子,又被萧骕推了开来,片刻工夫,马儿又重回他的手上:“这匹马性子太烈,你降不住它,还是我来吧。”

    “那你为何不换只手?”余静昭挪了一步给萧骕让位,松开了手,“你左手明明有伤,为何还用左手牵马?”

    但面对她的质问,萧骕却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习惯了”,便继续赶路。

    而余静昭不知的是,他之所以坚持用左手牵马,主要是因为他的右臂,早已使不上劲抬不起来了。

    以为他单纯是在逞强,余静昭也耍性子似的不再对他多做理会,但私下里,还是偷偷将手搭上了马儿的胸带。

    沿着大道走到尽头,一户带着微黄烛光的破屋渐渐显露出来,余静昭大喜,终可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伴着有节律的敲门声,门内随之传来人声,不一会儿,在一阵略显刺耳的吱呀作响后,一位鹤发老人探出了头来。

    “二位找谁?”

    余静昭先拱手行了礼,随后道明来意:“陆郎中,我们有急事相求。”

    这陆郎中看来也是个随性之人,大晚上听见他们“有事相求”,他倒不乐意了,一脸烦躁地闭门逐客:“我瞧你们二人身子健朗并无大碍,若是没有病人要医,我就先睡下了,有事儿明日再议。”

    眼看他就要将门扉合上,余静昭立马急中生智,扒住门框赶忙叫住:“谁说没有病人!”

    被她一声吼住,陆郎中不耐烦地反问道:“那你且说,病人在哪儿?”

    “这儿!”说着说着,余静昭径直拉                                                起萧骕的手掌,捧着递到陆郎中眼前,“他受伤了,医者父母心,您可不能见死不救。”

    陆郎中提着灯笼凑近一看,也就是浅浅几道擦伤,倒被眼前这小娘子说得这般严重,他不禁嗤笑一声,不得已地向他二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进屋去。

    计策得逞,余静昭嘴角瞬时勾起笑意,拉着萧骕的手腕就迈过屋子门槛,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陆郎中领着二人来到角落一间甚是简陋的小屋里,背着药箱款款向萧骕走来。

    小屋内,烛光摇曳,陆郎中端坐于案前,目光温和地望着萧骕,将他的手一点点掰开。

    不知是这烛光的缘故还是如何,萧骕手上的伤口泛起相较于之前更为严重的红肿,血迹已然从掌心蔓延至他的每个指尖,着实骇人。

    陆郎中轻捋长须,缓缓起身,从一旁取来清水和纱布。

    他先用温水轻轻洗净萧骕手上的污血,手法轻柔,随后,他再取出一小白瓷瓶装着的药粉,轻轻撒在伤口上。

    药粉细腻如霜,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

    “此药虽带几分苦楚,然疗效非凡,你且忍着些。”

    随着药粉愈撒愈多,一阵刺痛自掌心传来,萧骕紧咬着牙关,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陆郎中时不时抬眼瞄了瞄他的神色,而后继续用细针将药粉均匀地敷在伤口四周。

    接着,他撕下一块干净的纱布,小心翼翼地将萧骕的手掌包扎好。

    他手法娴熟,每一圈纱布都贴合得恰到好处,不紧不松。

    包扎完毕,陆郎中又从怀中取出一丸丹药,递给萧骕:“此乃止痛安神之药,服下可减轻痛楚。”

    萧骕刚想抬起刚包扎好的左手接过丹药,却被陆郎中一手挡住,挑衅似的质问道:“怎地不用那只手来接?”

    他此话一出,逼得萧骕一时无所适从,哑口无言。

    “你进门之时我便有所察觉,那小娘子虽只道你左手有伤,但我却见你右手从未抬起过,怕是有事瞒着我吧?”

    直到陆郎中当场点破,余静昭才反应过来萧骕的异样,顿时紧张了起来。

    见他眼神呆滞,陆郎中轻叹一声,随后自行将他的袖子拉了起来。

    只见肌肤之下,萧骕的伤口显得尤为触目——一道长长的瘀痕如同墨线勾勒,颜色从深紫逐渐过渡到浅红,边缘略显肿胀,触之微热。

    同时,他的小臂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