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睛。”

    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今天才重见光明的双眼，勾了一下唇角，露出带着几分得意又不屑的表情。

    “大师兄说笑了，这都是他心甘情愿为我做的，我并未哄过他。”

    这简直比承认他主动诱哄师尊为他付出，还要让惊鹤难受。

    “你的眼睛现在已经治好了，他于你而言，已经没有多少利用价值，既然你不把他当作师尊，那今后就离他远一些。”惊鹤直接拔剑指着他的鼻子警告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而且师尊的用处还多着呢。我如今不过才筑基，之后还有金丹、元婴，还需要很多的灵石和丹药，咱们那位师尊恰好能把这些带来。”

    看见惊鹤的愤怒，他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大师兄，你应该很羡慕我吧，或者更应该说是，你嫉妒我。”

    惊鹤愤而朝他挥下一剑，灏临下意识闭眼，确认自己毫发无伤之后，他又重新睁眼，但他的大师兄已经消失，不见踪迹了。

    他脸上的笑意隐去，恢复成平日面无表情的状态。

    虽然人还是走到了窗下，但他并没有进去见兰渊。

    他心里满是对兰渊的怨恨，却又忍不住想亲近他。

    “师尊，为什么把我带回来之后，就扔到四峰不闻不问？你知道其他人都是怎么说我的吗？他们说我比不上大师兄，让你失望了，所以后悔收下我了。”

    “可你既然不想管我，又为什么要亲自去为我采药？难道真的如师祖所说，就因为你和我爹曾经……，而我又是他的血脉，跟他长得相似而已吗？”

    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流下刺目的鲜红。

    兰渊在四峰躺了三天，还是回到了九峰继续休养，这几天，两个徒弟一个也没来看他，他心里也有些闷闷不乐。

    连话本子都看不进去了，零嘴也不想吃，有事没事就撑着下巴发呆叹气，又取了一盅酒一个人慢慢地喝着，最后有了醉意，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他不知道，其实每晚他的大徒弟都待在九峰山脚，只是进不来而已。

    他的二徒弟则藏在小木屋外头，等他每日睡着之后，才进来看他一眼。

    这一日，依旧是如此。

    只是灏临才到小院外，就被人击晕。

    推门走了进去的望清，弯腰抱起躺在躺椅上的兰渊，却没有送他回房间，而是大步迈向正房。

    如果兰渊此时醒来，便会发现这里面的布置，与他三年前初醒时，最频繁做的那个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

    等望清把他放在床上，刚要起身的时候，兰渊却抬起自己的两只胳膊主动缠在他的脖子上。

    望清动作一顿，低头一看，正好看见怀中人缓缓睁眼。

    “你是……灏临啊，你回来了，你的眼睛终于好了，恭喜你。”

    “……嗯。”男人闷闷地应了一声。

    “你今天怎么不笑了？”

    醉的半梦不醒的兰渊空出一只手，轻轻地抚平眼前人眉间的褶皱，露出满意的笑。

    “你还是笑起来最好看，以后别皱眉了。”

    “好。”望清看着他，郑重其事地许诺，即便知道怀中人现在只是把他当作其他人。

    “你怎么这么听话啊，都不像你了。”兰渊又重新把两只胳膊都搭在他的脖子上，还使劲把他往自己的眼前拉，似乎是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望清顺着他的力道贴近他，二人的距离缓缓靠近，鼻息交杂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兰渊的耳朵逐渐泛红。

    但醉酒的他又格外大胆，他继续把人往自己这边带，在对方的耳边狡黠地告诉他。

    “其实我知道你不是灏临。”

    望清呼吸一滞，哑着嗓子问：“那我是谁？”

    “你是……”兰渊思考得有些久，他晃了晃不太好使的脑子，努力地想要清醒一点。

    随着他的动作，薄唇轻触了几下望清的耳垂和颈部。

    “我不知、唔——”

    不等他把话说全，嘴巴就被堵上了。

    他感觉自己的唇瓣像是要被对方给吃掉了，不禁有些害怕，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殊不知，这简直就是给对方大开方便之门，对方顺着他开启的齿缝，一路攻城略地。

    兰渊感觉自己的舌头被吮吸到有些发麻，他忍不住想动一动，逃离对方的桎梏，却被缠得更紧了，透明的口涎控制不住地从他的嘴角流出。

    他不喜欢这种完全失控的感觉，双手抵在对方的肩膀处，将对方推出自己的领地。

    谁知两只手很快又被对方控制，被迫举在头顶，对方的一只手牢牢钳住他的后脖颈，强硬地将他往上带。

    窒息感再度席卷而来。

    实在喘不过气的时候，他屈腿顶了一下对方，对方似乎吃痛嘶了一声。

    兰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