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付之一炬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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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遥虽出剑卸去她几分剑势,但这一剑倘若刺中月遥,恐怕月遥不死也要重伤,可这一剑既凶且快,即便她此时要收剑也已太晚。

    夏逸定定地立在原地,本是听着两人剑招中的变化,但他听到其中一柄剑的脆响时已猜到月遥败了,接着月遥便靠在了他身前……

    此时,他纵然看不到,也已听到另一柄剑那

    尖锐的刺击声——他已然明白当前的险境!

    “嗤”的一声,就在最后关头夏逸用力撞开了身前的月遥,任由那柄长剑刺入了他的身躯!

    拭月与月遥尽皆咋舌!

    夏逸鼻中忽然射出两道血箭——他的内伤本靠着月遥为他注入的真气与小幽那颗“阎王不收”的余效镇压着,但此时拭月的剑气却肆无忌惮地游走于他体内,那本积蓄的伤势便如山洪一般猛烈爆发!

    他胸腔间虽有着非同寻常的痛苦,但竟是一个字也喊不出口,那一口血也似被一阵冰寒的剑气冻结,硬是卡在喉间,怎么也吐不出来。

    夏逸倒地,伤口处的流血如同他一身的冷汗般不止涌出。

    “夏大哥……”

    月遥心慌缭乱地扶起他时,已是手脚冰凉,她分明能感受到夏逸的气息正在衰弱。

    体内的剑气虽令夏逸痛彻心扉,但他惊讶地发现他此时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再刺拭月两句。

    可他说不出话,那卡在喉间的鲜血已从他口中喷涌而出——好大一口血,既红了他半边的面孔,也染红了月遥半边的衣裳。

    拭月手中的软剑依然笔挺——剑中仍灌注着深厚内力,她的杀意仍未消止!

    “你居然……敢为他挡剑?”

    拭月怒瞪着月遥,却不知看到的究竟是月遥还是惜缘:“你居然敢为他挡剑!”

    她反复说着同样的一句话,已不知是在愤怒还是失望。

    “你以为是谁杀死了惜缘!”

    月遥身子一抖,苦涩道:“师父,姐姐虽……但当年夏大哥这么做是为了……”

    她说不了真相,因为夏逸绝不会让她说,他挣扎着捉住月遥一只手,嘶声道:“遥儿,我不许你说!”

    惜缘总是能带给他一种莫名的力量,他居然还有咆哮的力气。

    这一声厉吼如同又在夏逸身上刺了一剑,他又咳出一大口血后,便如抽去了灵魂一般昏倒在月遥身上!

    这既是夏逸第一次对她咆哮,也是月遥第一次感受到他如此真切的怒意。

    这也是月遥有生以来做过的最艰难的抉择——她以最轻的力气将夏逸缓缓放平,接着她站起身,拾起了她的剑!

    拭月瞪着她,道:“你还是要护着这个恶贼?”

                                                     月遥认真地说道:“他是被冤枉的。”

    拭月喟然道:“惜缘若还在世,一定对你失望至极!”

    “她也一定对你很失望。”

    这一声直令拭月打了个激灵,像是被抽了一鞭一般缓缓转过头——她身后竟站着一个人,虽然在她三丈之外,但她居然一点也不曾发觉。

    闲云居士终于到了。

    他只怪自己到得太迟了,他一来便看到弟子倒在血泊中的模样——他第一次对拭月生出他自己也无法想象的怒火。

    “姑娘,这些日子一定是你护着逸儿。”

    闲云居士向着月遥微微笑道:“老夫还有一事相托,请你将逸儿带到此地。”

    闲云居士挥袖射出一物,直直地飞向月遥——正是当日他亲手交给傅潇的那卷牛皮纸,也正是傅潇夫妻二人如今藏身的秘密之地。

    拭月眼色一冷,手中那柄银缎剑便像蛇信般向牛皮纸卷去——但她乍一出手,闲云居士已离地而起,纵身飞向拭月时,飞焰刀与镔铁短剑已同时出鞘!

    “陆景云,你果然要对我出手了么!”

    拭月一声厉叱,手中的软剑只往地上这么飞快地连挑数下,那被用作地砖而填在地上的五块巨石顿时破土而出,飞上半空后又纷纷砸向闲云居士!

    闲云居士似对这几块巨石视若无睹,只等那些巨石将要触及他衣衫时,他忽然临空用出了那神妙的身法!

    石块之间只要尚有缝隙,就没有穿不过去的风,而闲云居士就是这阵风。

    但当他穿过石缝时,拭月手上的银缎剑已等他多时——拭月先以这四两拨千斤的功夫连挑数块巨石遮掩闲云居士的视线,当闲云居士现身之时,她这一剑已蓄势已久,至逼闲云居士面门!

    闲云居士又岂料不到这一着,面向这迎面而来的一剑,他只将镔铁短剑向上轻轻一点——只听“叮”一声响,整柄银缎剑像是被扯住了缰绳的马一般忽然止住,而剑身也猛烈颤抖起来!

    拭月虎口一痛,即刻以左掌按住右腕,发劲一吐,手上的银缎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