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糖葫芦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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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竿懵了:“哥,你干啥去啊?”

    陈葎情绪一点波动都没有,抬脚往外走,语调听起来兴味索然:“去找她。”

    “不是,真去找啊?”

    “什么情况?”

    “不会是葎哥暗恋那小姑娘吧?”

    “这都七点多了,到枫县开车要一个小时呢吧?”

    此话一出,一群人顿时面面相觑,众所周知,陈葎不近女色,得什么样的神仙,让他暗恋多年始终如一,还能一句话就把他给叫走?

    —

    神仙本仙孟生意对此一无所知,她正纠结着要不要给陈葎补一条消息说是开玩笑的,别来。

    可是陈葎一点反应都没有,也许本来就觉得她在开玩笑?

    他都没回复,说不定都没当回事,她要是再补一条,就好像她没能把人约出来,尴尬地找补,岂不是更丢人?

    更显得她有什么大毛病。

    小孟同学优点不多,从不内耗算一个,纠结了几分钟就顺利抛之脑后。

    三缺一没能补齐,三人索性让前台送来副扑克牌斗起了地主,输了的人要往脸上贴纸巾条。

    敲门声响起时,孟生意和周昔年已经被贴了满脸的纸条,只能由贴了两张纸条的周晋去开门。

    门一开,周晋微顿。

    两个男人面对面对视,显然都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

    “你好。”陈葎反应过来,疏冷道:“我找孟生意。”

    周晋将他上下一扫,见这人气质斐然,合帖身形的黑色大衣精致昂贵,意识到这就是他姐用孟生意手机叫来的帅哥,遂痞里痞气地往门上一靠,“你哪位啊?”

    陈葎眉眼间带着一丝冷冽,不答反问:“你是?”

    周晋混不吝地笑:“我是她男朋友,怎么,你也是?”

    陈葎道:“是么,那她眼光真是一个不如一个。”

    “你说啥呢?”周晋笑容僵住,指着陈葎道:“你再说个试试?”

    “怎么啦?”孟生意被突然拔高的声音吸引过来,“谁来……”

    看清门口修长的身影,她声音戛然而止,顶着一脸纸巾条尴尬道:“你你你你怎么来啦?”

    陈葎挑眉:“不欢迎?”

    我能说不欢迎吗???<                                                孟生意一手忙不迭地扯下脸上的纸巾,一手拉着周晋让到一边,冲陈葎扬起甜甜的假笑:“欢迎欢迎,怎么会不欢迎?就等你来啦!”

    她脸上在笑,心里却在骂自己真是个虚伪的美女,陈葎你也真是的,怎么一声不吭真就来了?

    呜呜呜……

    相比于孟生意的虚伪,周昔年就真情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脸上的纸条扯得一干二净,还整理好仪容、端装大方,笑容真挚地和陈葎介绍自己是孟生意的闺蜜。

    陈葎客气地和她握手:“陈葎。”

    如果说连忙孟生意是把所有男人一视同仁,周昔年就是对所有帅哥都一视同仁,只要长得帅,在她这里就能得到百分百热情地优待。

    彬彬有礼地和陈葎握完手,她又替堂弟道起歉,收获孟生意和周晋在背后一个不约而同的白眼。

    周昔年心心念念的麻将终于凑齐了人,分坐桌边后她才想起问陈葎会不会打麻将。

    陈葎把一个小时的车程开成了四十分钟,路上设想过无数情况,连孟生意被人绑架了都计算在内,也没想到他会是三缺一被拉来充数的那个。

    但中国人四字箴言说的好,大半夜的,来都来了。

    他刚想说会,手上熟练码长城的孟生意先他一步开口道:“他会。”

    说完才扭头问他:“我教你玩过,没忘吧?”

    陈葎轻描淡写地瞥了眼自己左边的女孩,“真难为你还记得。”

    他少年时期有很多个第一次,都是孟生意带他尝试的,翘课翻墙,溜冰,打雪仗,跑大半个县城买一根带芝麻的糖葫芦。

    外面跑累了,呼啦啦的一群人就找个地方窝着打牌,打麻将,哄哄闹闹热气腾腾的,像锅刚出炉的烤地瓜。

    他不明白孟生意为什么总喜欢拉着他加入其中,但他确实在喧闹的烟火气里,逐渐走出独在异乡的茫然无助。

    于他而言鲜活明亮的记忆,于她却只是最寻常不过的闲暇时光。

    所以她什么都不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孟生意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讽刺之意,机智地找补道:“我只是忘记了,你说一下我还是能想起来的!”

    陈葎轻笑道:“忘了和不记得有什么区别?”

    孟生意哑了火,坐在陈葎对面的周晋先不乐意了,“你这么在意她记不记得干啥?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念叨个鸡毛……”

    “有你啥事啊?”周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