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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腻。

    “许大人,魏夫人,巧了。”她走上前来,看都没看魏巍,只对耿婳和许渊打了声招呼。

    随后,汪子元亲迎这位尊贵的殿下进厅,也没空和魏巍等人寒暄了。

    他们走后,许渊跳脚:“这女人真是幼稚!用这种自损八百的小心思迎击,自愿嫁个瘸子,自毁前程,可笑可笑!”

    魏巍没搭理他。耿婳知道他在忧虑什么。怀安不是要嫁瘸子,她是投了反对变法的势力里去,故意给她夫君添堵。

    汪家的葬礼持续了七日,朝臣勋贵皆来吊孝,幽居内宅的王司空也来为老友。

    去年新政初启,他就大病一场,受皇帝特许可歇息在家,不用上朝,从此远离朝野,闭门不出。与他为首的保守派已然群龙无首,这才处处受制于魏巍,在朝野斗争中处于劣势。

    而今他老人家亲自出山,焚祭文哀悼同为勋贵的汪老,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王司空这一来一去,好像在给朝堂释放信号。以刘理为首的大批文臣纷纷参奏,检举魏巍处事不当。更有甚者将汪琳之死甩锅给他。一时间批驳魏巍的奏本趋之若鹜,反对新政的势力实打实来了一场大反扑。

    为了平息闹剧,天子亲临汪府写下悼亡诗,仍不减保守派的怨念。

    魏巍好像没受影响似的,仍无事闷在政事堂,为即将揭榜的科考结果做最后收官工作。

    这一天耿婳来寻他时,天色已深。进屋后,没有往常沙沙的翻阅声,只闻到缕缕酒香。

    魏巍一手支额,另一只手上挂着酒壶,他侧着身子宿在圈椅上,睡着了一般。

    耿婳走去不敢打搅他,只在他身边坐定,支着下巴偷偷看他。他生了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五官,若非要鸡蛋里面挑骨头,那便是睁眼时过于严肃,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可怕。

    至少耿婳是害怕的。

    但是他现在阖目而眠,整个人安安静静的,收敛起威严                                                锋芒后,只剩俊逸斯文。论谁见了都要再细细看上几眼。

    她静静看了好一会儿,他略带微醺的脸看着比平时多了几分颜色,比清冷的样子平易近人多了。

    耿婳痴痴傻笑,却不料他睁开了凤眸。

    “什么时候来的。”

    “妾身刚到。外面风言风语,妾身不放心,就来看看相爷。”

    魏巍罕见没去批驳她,只又倒了一杯酒,推给她。

    “陪我喝一会儿。”

    耿婳迟疑了一下,也没拒绝。她最会照顾的就是自己的胃,不管什么好吃的,通通来者不拒。

    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她酒香醺脸,可双眸仍然明亮清醒。

    酒量这么好。

    她不醉,魏巍怎么可能会醉。

    推杯换盏了数回,耿婳扶起他的头,“相爷醉了。”

    男人凤眸眯起,里面印着她娇柔媚人的模样。魏巍一把将其抱起,就往隔扇里走。

    被扔到榻上时,耿婳慌得捂住小腹。他即刻倾压而下,来扯她衣带。

    “相爷……妾身、妾身来癸水了。”

    解带的手一停,半醉半醒的魏巍抬头看她,“不早说。”

    他又道:“那你今天还来。”

    压着她的身子骤然起来,他整理衣袍径直走了。

    耿婳一人愣怔在昏暗的室内,脑海里回荡着他这句冷冰冰的质问。

    若是来了癸水,就不能来见他吗?

    他难道每次见她,都只是为了那段时辰的纵欢?

    魏巍离开了政事堂,她也没必要待在这儿了。

    回了相府,耿婳一人坐在廊檐美人靠上,默默出神。

    想想也是,他回回榻上激情四射,临了又冷若冰霜,留她一人捂着身子缓解。就好像物尽其用,用完就扔一般,不会给她多余的温存。

    耿婳骗了自己好多次,但是这一回,他的质询好比利刃,撕掉了她自我安慰的伪装,划开了血淋淋的事实。

    他只为了缓解案牍劳形才愿意与她亲热的,才没有什么郎情妾意,纸短情长。

    天色渐晚,熹微姑姑静静陪她,开导她。

    不一会儿,前面院里似有人影。耿婳招呼那人过来,一看是玄海。

    “相爷回来了?”她不死心地问。

    玄海答道:“相爷命我回来取一套文房四宝。”

    “他还在政事堂?”可她从政事堂出来时没看见他呀。

    “相爷不在政事堂。”玄海匆匆忙忙道,“我得马上拿东西回教坊司复命……”

    “教坊司?”耿婳一惊。

    玄海这才觉察说漏嘴。魏巍最讨厌别人泄露他的私事。

    “你是说,魏巍在教坊司?”耿婳瞠目,脸色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