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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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齐肃山似那些手段恶劣只知银钱的狡诈商人,那样的人不会连赌坊都快开不下去还给病了的小厮付银子看病。

    傅宁想着不禁抬眸朝房间四壁看去,这屋子不大,却与二楼那厢房一般,墙壁之上都悬挂了不少刀剑。

    “东家这般尚武?就连屋中都挂满宝器。”傅宁眼睛朝左右看了一圈。

    听她这般说,齐肃山突然回眸看向傅宁,眼中似有些惊诧:“莫不是你也习武?”

    “我少时没那般条件。”傅宁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不想学,而是年幼时能吃饱便不错了,谁还能妄想这般多。

    见傅宁否认,齐肃山双眸中的光陡然暗淡下来,狠狠叹了口气:“也是,没几个女子会这个的。”

    傅宁看他如此失望,目光扫过墙面的刀剑,遂盯住其中一柄,道:“我看这刀不错。”

    齐肃山顺着傅宁的眸光看向墙壁之上悬挂的大刀,弯似月牙,刀刃锋利,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好小子!竟能发现它!”

    齐肃山瞬间起身从墙上取下明晃晃的大刀,说着还在手中挥舞起来。

    这弯刀挂于墙上时显得硕大无比,如今到了齐肃山手中却颇有些小巧起来,只是刀锋仍旧凌厉无比。

    “你可知这是我至交好友的佩刀,想当年我们一刀一枪驰骋江湖,好不畅快!”齐肃山盯着眼前的弯刀,放声大笑道。

    “那他佩刀尚在,人去了何处?”

    傅宁脑中闪过一丝困惑,下一瞬便说出了口。

    此话一出,本是仰天长啸的人似陡然被捏住了嗓子,齐肃山瞬间沉默下来,顿了顿忽然将手中弯刀放回原处,双手抱胸重新坐回椅凳之上。

    傅宁也不知此话触碰到他何等隐秘之处,正想开口缓解周围死寂,齐肃山低沉的声音却在身侧响起。

    “我原本是镖局的镖师。”他说着不由看向窗外,“自小习武,想着长大好闯荡一番事业,谁知那时就只是给人押镖罢了。”

    傅宁听出齐肃山言语中的唏嘘,温声道:“无论做何种营生,能保衣食无忧便无高低贵贱之分。”

    齐肃山闻言斜斜瞥了傅宁一眼,“我未觉得不好,只是当时太过心高气傲了些。”

    他咳嗽一声又继续道,“做镖师也没什么不好的,那几年我过的还挺高兴!只是最后一次押镖失了货,总得有人给个说法,既是我压的镖,那便没什么好说的,我一人走就行!”

    傅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后又问道:“那为何现在做了赌坊的营生?”

    齐肃山似是想到什么,不甚温和的面容陡有些软色。

    “自离开镖局,我那至交好友也不干了,说要随我一道离开,我在何处他便在何处!”齐肃山说到此处不禁嗤笑一声,“我有什么本事,不过会一身无用的武力罢了,他跟着我注定没什么好结果。”

    “我们少时读不起书,大字不识两个,能做的也只是一些力气活,但挣的终究太少,都是穷苦日子过来的,都不想此生就这样一事无成,我们二人便存了不少银子到外头自己去                                                开了个镖局,想着在此处做不下去,去外头能好些。”

    “前两年的确顺风顺水,全然按照我们所想挣了不少银子,可是,”齐肃山话语逐渐转冷,“终究是我们想的太好,过的太顺,坎便要来了。”

    “那年接了一趟镖,给的银钱十分丰厚,那人说是路途之中没什么危险,只需快些,我们自是没多想便接了下来。原该是我去送那镖,可有个老主顾上门非要求我替他送那镖,两家送镖时间相近,便只能请了我那兄弟送那一趟。”

    齐肃山长叹一声,继续道,“谁知他去的路上遇了埋伏,所有送镖兄弟,包括他,全丧命于此。”

    厢房内气氛越发低迷,傅宁偏头朝齐肃山看去,坐在对面五大三粗的汉子,此时眼角隐隐有些水意。

    傅宁不想戳破,只轻声问道:“东家事后没去找那下镖之人寻个明白?”

    “怎会没有!”齐肃山草草擦过面颊,声音高昂,“我恨不得让他们全给我兄弟陪葬!可,那镖是我应下的,做镖局的既应了便无论途中发生何事都不能怪罪于下镖之人,哪怕他们隐藏消息,拿了人钱财,便无话可说。”

    傅宁还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可眼前之人情绪越发激动,只见齐肃山不断捶打着胸口,面上无比痛苦:“我只恨死的那人不是我!”

    傅宁见状也不住轻声一叹,遂抬起素手缓缓倒了一杯茶推至齐肃山跟前。

    “事情过去便过去了,若是你那好友尚在,想的也定然与你无二。”

    齐肃山看着傅宁泪眼婆娑。

    他不曾想一个小姑娘竟比他看得还通透些。

    “我想东家如今开这赌坊,应与那人脱不开干系。”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