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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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狂澜》 

    待傅宁将岑时的伤口都处理好,见赵廷珏仍旧守在内室入口目光紧盯,傅宁不禁皱了皱眉:“公子要在此待到何时?”

    她接下来要给岑时行针,得专注些最忌讳有人打搅,她怕赵廷珏又突然三不五时的冒出句话来引得她针都施错了位置。

    可赵廷珏一脸依依不舍的模样,扭扭捏捏似还想再争取一番,傅宁不明白他的意图,只道:“公子真想学医?”

    “当然!只要能拜在傅姑娘门下,要我做何事我都愿!”赵廷珏似见傅宁有些松动,眸中忽的亮了起来。

    傅宁思索片刻,缓缓道:“要做我的徒弟,需得完成我两个要求。”

    赵廷珏毫不犹豫:“傅姑娘只管说,我定能做到!”

    傅宁瞥了他一眼:“一,我收徒教习不会分文不收,且费用不低。”她顿了顿又道,“二则,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习医的天赋,若你能到山中找到一株金线莲,便算你入门。”

    赵廷珏方才听到傅宁得收银钱时面上还有些喜色,他堂堂大成九皇子,要多少银钱会没有,但又听到她说还要上山寻草药,顿时就蔫吧了起来。

    他向来金尊玉贵的,就连偏僻些的地方都未去过,要他到深山中寻药草真是难住他了。

    傅宁见赵廷珏愁眉不展,嘴边扬起一抹笑:“还有,切记勿要让他人相帮,否则莫怪我说话不算话了。”

    她也能看出赵廷珏是个富贵的世家子弟,要这么一个锦衣玉食的少爷去寻草药约莫是不大可能的,她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罢了。

    “我定会寻来的!傅姑娘便拭目以待吧!”

    也不知赵廷珏哪里来的勇气,这般斩钉截铁的答应下来,说完这话他也不再磨蹭,随即出了傅宁的院子就准备往山中而去。

    傅宁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时不知这决定是好还是坏,哪有人半夜上山的?

    “傅姑娘在担心这位公子?”岑时风风韵韵的声音从傅宁身前传来。

    傅宁旋即回神,望了望岑时眉梢轻轻一扬:“就是怕这世家公子因为我一句话到山中出了什么意外。”

    她着实也没想到赵廷珏会答应且风风火火半夜就要去山中寻。

    岑时面上没什么变化,淡淡道:“去寻是他的决定,哪怕他此去死在山中也与傅姑娘无丝毫干系。”

    傅宁闻言撇了撇嘴角,虽说岑时的说法不无道理,但傅宁总觉得在他眼中约莫只会在乎死与不死的问题。

    她随即转念又一想,这世家子身侧不是一直都有侍从,想必无论如何也会护着他用不着自己担心,便放下心来准备给岑时施针。

    岑时看傅宁不再言语,只静静处理锦缎小包中的银针,他心间没来由的漫出些躁意。

    担忧这类词汇,他似从来没在傅宁给他医治时见过此等神情,哪怕丝毫。

    他轻笑一声,只觉自己最近想的有些太多了,谁会担忧一个要杀自己之人的死活。

    “岑公子不适?”傅宁面色如常问道。

    心中却隐隐打起了鼓,这一声笑的傅宁很不安,莫不是自己行针又戳到他什么愉悦的地方了?

    “并未。”岑时神情温和,静静答道。

    傅宁顿了顿又继续行针。

    “此番针灸之处我只施在胸前,右臂伤了不便再施针,待你过些日子痊愈再继续在手上行针。”傅宁解释道。

    可岑时只是缓缓点了点头不在言语。

    傅宁顿感不妙,神情越发专注,快些施完针他便能快些走。

    不过片刻,傅宁就将一根根细长的银针从岑时轮廓清晰的胸前收回:“今日的针已经施完,岑公子三日后再来。”

    岑时知道傅宁这话便是在下逐客令了,他轻轻将散落在腕间的衣衫轻轻穿好,拿起身侧的黑剑就欲出门去,可走到木门旁他还是停了脚步。

    “今日,不喝药了?”话语中无丝毫波澜。

    傅宁回身看他,又指了指院外:“今日时辰晚了,来不及煎药。”她继续收拾着盘中的药罐,“况且,岑公子不是说无碍,下次再喝也是一样的。”

    岑时望着傅宁娉伶的背影嘴角洇出一丝复杂笑意。

    ......

    尽管已到四月,春日早晚仍有些寒凉,傅宁披一件素白外袍正在厨房中熬着粥。

    她今日起了个大早是准备换一换每日在医馆值守的青泠,她近日不是有看诊就是有旁的事,惹得青泠日日都不得空休息,今日无论如何都得让青泠休沐一日。

    昨夜青泠同齐影玩的甚晚,一回来便倒头大睡,如今日头已经晒到屋门都还不见她起身,害的傅宁想追责一番都找不到人责问。

    傅宁想想也作罢,以齐影的性子应不会做出什么逾矩的事,遂坐在小凳上拿着把蒲扇若有似无的扇着灶火,脑中不由思虑起昨日在徐府中听到的事。

    依徐瓒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