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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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以她的性子断然不会去冒这险。

    对她来说,活着是最重要之事。

    可眼下她望着床榻上之人几乎已命定的路,她实难再说一个“不”字。

    “多谢姑娘,多谢了!”

    阿飞缓缓坐起身,朝傅宁行礼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眼眶微红双眸中尽是感激。

    傅宁将信件小心收回袖中,又听阿飞说了要送去的地方,便把药喂至他嘴便扶他睡下了。

    而傅宁自己则自顾自坐在椅凳上待了片刻,不知再想什么,直到屋外的野猫忽然凄厉的叫了一声才回过神来。

    她起身看了看早已熟睡的阿飞,便转身往屋外走去。

    刚踏出门外,就见岑时抱着黑剑倚在一侧的墙壁之上,似在等她。

    傅宁身形顿了顿。

    “我还以为你方才便走了。”

    “有东西未拿。”岑时轻声答道。

    说完就见他径直往屋中那具尸体走去,蹲下身在那人胸口找了找,又摸了摸腰带的位置,就见从中掏出一枚令牌,傅宁看不仔细,只觉得应是他们刺客组织显示身份之物。

    岑时将令牌放入自己袖中,又走至傅宁身侧,看她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

    “你想问什么?”

    傅宁踌躇了一会儿,缓缓问道:“为什么要杀同为刺客之人?听旁人说,刺客一业内是不许煮豆萁燃的。”

    岑时没想到傅宁会知晓这等事,眸光淡淡扫向她,徐徐道:“对方银子给的够多我便接了。”

    傅宁喃喃道了一句“嗯”,看着岑时忽然想到那日在林中,听带头的那黑衣人说过,岑时是南沧阁第一刺客,想必刺客做到他这份上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实力超强就是好,不仅能护住自己在很多方面还会予以厚待。

    她眯着眼看向高挂半空的弯月,心中暗自想着,待哪日有机会她也想试试习武之事。

    学会以后难说也能成为一条致富之路。

    岑时见眼前之人似一点也不惧怕于                                                他,在他身侧都竟发起呆来。

    眸中不由一沉,嘴角却缓缓上扬。

    若是在她这般没防备的时候陡然向她出剑,不知剑刃划破她的咽喉时脸上还会不会表现的如此平静?

    “岑公子今日也该早些回去歇着了,若无事我便先走了。”

    傅宁说着就往院外走,刚没走两步身后又温声传来两字。

    “等等。”

    听到这话傅宁迈出的右脚不知该收还是不收,心下一沉,还是扬着笑回身问道:“岑公子还有何事?”

    “你还未告知我住所,我需医治之时该如何找你。”

    月明星稀,夜风习习,立于院中的岑时也渡上一层光晕,越发显得他面容不真实。

    这般容貌该不是世间会有的。

    傅宁也看的直愣了一瞬,随后又道:“去西市的千金坊找我就行,那的东家与我很是相熟。”边说着她便已缓缓走出了院外。

    “今日我甚是疲累得早些回去休息,岑公子有需要记得前来找我。”

    话音还未落,人便早已没了踪影。

    岑时望着傅宁消失的方向,放平的嘴角不禁微微扬起。

    她果然还是怕他。

    不多时,傅宁便已提着药箱到了家外的小巷中,经过程大姐家时还依稀能听到她打呼的声音。

    到了自家院外她朝里张望了一番,见屋中没有光亮便知青泠已经睡下,待她轻手轻脚的开了院门入了屋中,不远处漆黑的巷口却忽然闪过一个黑影。

    ......

    近日不知是不是齐肃山过于勤勉,傅宁两三日内已经接了不下十单看诊,虽都不用亲自前去家中,在所定地点由他们前来就行,但还是将傅宁累的够呛。

    她为了省些银钱,每日都要到山中采草药,极少不易找到的才到药铺中去买,而她早晨要采药,午间乃至晚间都要前去看诊,到了傍晚回家还得将晒干的草药碾碎备用,这般一通折腾下来,傅宁身子还真有些吃不消。

    初春已过,夏至还未到这午间的日头却已格外炙热起来。

    今日傅宁只有早间的看诊,好不容易可以早些回医馆中却得迎着这般酷晒的日头。

    行了半晌,手中提着药箱怀中又抱着个食盒的傅宁刚要跨入自家铺中,却见里面只有一个颇为眼熟的小厮坐在其中,并不见青泠的身影。

    虽说她们这铺子百年也无人会来光顾一次,但这般玩忽职守傅宁可不同意。

    想着,她还瞥了一眼怀中的食盒,亏她这般热的天还给她带了好吃的。

    今日说破了天去青泠都别想碰这桃花糕一口。

    正有些恼怒的傅宁刚把手中的东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