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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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让岑时喝酒的,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
傅宁视线被岑时宽阔的肩臂挡住,废了好大劲才偏头望向青泠道:“算了,我自己将他弄回屋中就行,青泠你今日还是去程大姐家睡一晚。”
岑时终究是个危险的存在,她不放心将他放在青泠身侧。
青泠却以为傅宁是想与岑时单独相处,面上笑意颇有些谄意。
“阿姐不用多说,我都懂!这就去!”
不等傅宁解释,青泠顿时就跑的没了影,甚至出小院时将院门都替傅宁二人关好。
傅宁一时语塞。
长叹一口气,随即将岑时一点点挪至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傅宁将岑时搬至床上躺下,她额头已渗出不少汗来,她用手擦了擦额角,顺手拿起床旁小几上的茶杯猛地饮下一杯凉茶。
这岑时看着清清瘦瘦,不曾想还有些分量,就揽着他从小院中到屋中这距离,傅宁觉得比她上山采药还累些。
傅宁站在床前看着岑时安静的睡颜,没了白日的阴晴不定,就这般静静躺着,乖顺非常。
毫无防备时的岑时,看起来也似普通人般温柔和蔼,哪像嗜血疯狂的刺客。
傅宁蹑手蹑脚的将被褥给他盖好,正准备离去,可手腕却陡然被人拽住。
她回身看去,岑时双眼微怔眸子却空洞茫然,她随即靠近伸手在他眼前摆了摆,却不见他神情有何变化。
怕是被梦中的事物惊吓住了,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傅宁轻轻将岑时紧握住的手揭下,又抚了抚他的双眼,轻声道了一句。
“好好睡吧,无事的。”
她话音刚落就见岑时眼角隐约滑下一滴泪来,嘴巴微张。
“阿宁......”
虽然岑时声音极小,但傅宁距他甚近,两字清晰入耳。
她瞬间双眸睁大,望着岑时愣了半晌。
阿宁。
该不会是......岑时将她当成他深爱女子的替身了吧?
他们相识不过数日,怎么也不可能情根深种至此到连睡觉时都唤出自己的名字。
唯一的答案就是,傅宁的名讳与他钟情的女子相仿。
这般一想,傅宁忽然茅塞顿开。
难怪岑时能放过她,原是在她身上看到了往昔之人的影子,为何会走上做刺客的道路,全是情伤太深,自暴自弃。
她脑中 一阵清明,难怪岑时会是如今的模样,“情”之一字太过伤人。
此刻傅宁看向岑时的目光都不禁带上些许惋惜,世上最苦的莫过于痴情之人了。
“害,情情爱爱的哪有活着重要,还望公子早日化解执念。”
傅宁轻道一句正准备起身,忽然触到岑时指尖异常灼热。
她目光扫过岑时额头及颈间,汗珠点点。
莫不是得了温病?
傅宁信手覆上岑时额间,滚烫汗湿。
她神情微顿,确是得了温病。
可平白怎会如此?
傅宁又替他把了把脉,并无异常之处。
她眉间微皱,忽然想起方才在院中他跌入自己怀中时,除了梨花清香似还带了一丝血腥气。
傅宁思虑片刻忽然抬手去解岑时的衣襟,才将里衣褪去些就见绑在右臂之上的布条带着浓浓血迹。
她轻缓将布带解开,原本血肉模糊之处还尚未结痂,反而隐隐泛着黑红。
这是多日不换药,伤口金疡。
傅宁看着如此不爱惜身子的岑时,眸色复杂。
还说什么他听话知道爱护自身,终究本性难改。
不多时,傅宁便将岑时的伤口重新处理好,仔细把被褥盖好,打了个哈欠。
她抬头望向窗外的明月,已至下半夜。
今日还真是被岑时折磨的够呛,她本就喝了些酒,能撑到此时已是强弩之末。
左右活动了下腰肢,正要离去,刚踏出一步,床榻上的人却陡然又伸手而来。
傅宁身形不稳猝不及防跌入岑时怀中,面面相对,吐出的鼻息打在对方面颊,只是床榻上的人双眼紧闭,傅宁双眼瞪得巨大,心中慌乱了一瞬。
待她缓缓起身坐在床边,心绪才逐渐平息,面上却有些不耐。
这人睡觉怎么这般不安分,总喜欢扯旁人是什么嗜好。
顿了顿,傅宁伸手试图将自己的手腕从岑时手中抽出,却不知为何岑时握得极紧,她用力掰了掰并无任何作用。
傅宁望着岑时,哑口无言。
夜间春风萧瑟,屋中却暖意融融,烛火摇曳,无不让人倦意昏昏。
......
清晨阳光缓缓洒